二一中文網 > 霍總別虐了付小姐她又去相親了 > 第356章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忙完一天的事,傅寒霖從靈堂出來,走到天井的一處柳樹旁,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包煙,點了一根。

  他的煙癮不大,一個月的時間也抽不了幾根,但連軸轉了幾天,精神繃得緊,尼古丁往肺里滾了一圈,的確輕松了一些,但隨之而來,失去至親的悲傷就涌了上來。

  此時此刻,他很想見一見付胭。

  即便她什么都不做,站在那或是開口說句話,甚至只是和她待在同一個地方,都會令他舒坦很多。

  付胭身上有一種叫人說不清的特質,就是會讓人很舒服,很放松,可以拋開所有的包袱和雜念,和她待在一起。

  他掐了煙,沒有叫司機,而是拿了車鑰匙,去車庫,開車離開老宅。

  車子穿過半個城市,開進一處中檔小區,最后停在熟悉的地段。

  現在已經很遲了,十二樓的窗戶里是一片漆黑的,沒有亮燈,她應該睡了吧。

  傅寒霖降下車窗,在車上坐了好一會兒,他沒打算上樓去找她,明天是爺爺的葬禮,他還有一些事宜要回去處理。

  就在他準備開車離開時,忽然想到之前派出去的暗中保護付胭的保鏢,他已經有幾天沒有和他們聯系了,爺爺過世以后,他每天有處理不完的事情。

  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電話很快接聽。

  “她最近怎么樣?”

  電話那頭的保鏢遲疑了一下,“傅總,您不知道嗎?付小姐已經搬到霍銘征那邊過去了。”

  拿著手機的那只手骨節勻稱修長,倏然緊握了一下,路燈的光灑在擋風玻璃上,他有一半的臉在陰暗中,沒有了血色。

  “什么時候的事?”

  “昨天中午。”

  傅寒霖靜默了幾秒,隨后嗯的一聲,掛了電話。

  他滑動屏幕,找到付胭的電話,想打過去問她出了什么事,以他對付胭的了解,她不會輕易搬過去和霍銘征住,她看上去很好說話很好拿捏的樣子,骨子里卻很倔。

  通話連接上,他立馬掛斷,將手機丟在副駕駛座。

  十二點了,她睡了。

  傅寒霖雙手放在方向盤上,抿著唇,抬眸看向十二樓,她搬走了,以后還會回來住嗎?

  他在車上坐了一會兒,才啟動車子離開小區。

  與此同時,霍銘征接到保鏢打來的電話。

  “霍總,剛剛傅寒霖來過付小姐住的這個小區。”

  霍銘征剛從浴室出來,他給付胭發完微信后,坐在沙發上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她的消息,就去洗澡了。

  “他去做什么了?”他擦著頭發,坐在沙發上,丟開毛巾,拿起羅叔剛端進來的醒酒湯,喝了一口。

  “沒做什么,就在車上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霍銘征喝湯的動作一頓,就走了?

  想到過去傅寒霖經常開車到付胭樓下,不打擾付胭,只是坐在車上,行為上也算得上是正人君子了。

  只是那顆心,還是賊心不死。

  “嗯,除了傅寒霖,沒有可疑的人吧?”

  “沒有。”

  霍銘征掛了電話,又將醒酒湯喝了大半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拿完醒酒湯是付胭親手煮的。

  他將碗擱下,起身走到柜子旁,想拿三樓臥室的鑰匙,想來也知道付胭睡覺前一定把房門給反鎖了,隨即他想到之前付胭家中半夜多了個不速之客,嚇得付胭做噩夢,他又將鑰匙丟了回去。

  打消了去她房間看她的念頭。

  ……

  翌日,付胭起床洗漱完后沒有化妝,換了一身素黑的到腳踝的連衣裙,頭發在腦后簡單扎了個馬尾。

  今天是傅老爺子的葬禮,她請了半天假。

  下樓時,霍銘征已經坐在餐桌前了,他今天穿的西服是素黑的,身上除了領帶以外沒有任何的裝飾品。

  他神清氣爽的,一點也沒有宿醉后的那種疲憊感。

  付胭走過去,霍銘征的目光從她的臉上走過,沒說什么,只眼神示意羅叔將她的早餐端上來。

  付胭吃相優雅,卻不慢吞,霍銘征就坐在斜對面看她吃完飯,給她遞了餐巾,“坐我的車?”

  付胭想到昨晚霍銘征發酒瘋,在車上做出那些不是人做的事,剛想拒絕,霍銘征說:“我已經不醉了。”

  站在一旁的羅叔嘴角抽動了一下,霍總,您就沒醉過吧?

  付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沒再拒絕,反正參加完葬禮后還要回來換衣服的,到時候再開自己的車去公司。

  車子停在墓園外的停車場,再往上就是花崗巖的階梯,付胭和霍銘征先后下車,很快,就有傅家的人出現,領著他們往目的地去。

  越往上走,付胭的心情越沉重。

  她忘記這是她二十幾年里參加過的第幾次葬禮,她記得最清楚的,是自己父親的葬禮,那天下著小雨,天空陰沉沉的,墓園里都是黑壓壓的雨傘。

  小小的她,抱著母親的大腿嚎啕大哭。

  那時候她以為葬禮就像電視里演都那樣,都是陰雨天,可今天陽光很好,燦爛而溫暖,像極了傅爺爺,那位給了她短暫親情慈愛的爺爺。

  付胭將一朵花放在墓碑上。

  “傅爺爺,你應該已經見到傅奶奶了吧。”

  傅寒霖站在離她最近的地方,他聽見付胭的話,心底驀地一軟。

  “一定見到了。”

  付胭抬眸看他,幾天不見傅寒霖好像瘦了些,她微微頷首,轉身回到自己剛才的位置上。

  整個葬禮的過程并不復雜,但傅家影響甚大,前來吊唁的人很多,一直到中午才結束。

  付胭和季臨往外面走,周圍都是在談論的賓客,正好遇到傅寒霖,季臨拍了拍傅寒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坐下休息一會兒吧。”傅寒霖看著付胭。

  付胭點了點頭,余光瞥見霍銘征朝這邊走過來,季臨嘖的一聲,也跟太緊了吧?

  別人是蒼蠅不叮無縫蛋,霍銘征是就叮付胭,付胭走哪,他叮到哪,饒是付胭一顆好蛋,都被他叮臭了。

  霍銘征走到付胭身邊,從邊上拿了一瓶水,順手擰開瓶蓋,遞給付胭,幾乎是同一時間,傅寒霖也擰開一瓶水遞給付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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