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靜姝神色一沉。
這她怎么會不知道?
正妻沒進門,后院便已經鶯鶯燕燕的納了不少。
劉芳菲被推出來頂鍋替死,白宇飛卻連給她收尸都不肯。
如此薄情寡義,怎會是可以托付終身的良配?
可她能有什么法子?
她是嫡女,也受寵。
可正是因為她可以嫁進皇家,才會有此寵愛。
她父親絕不會為她,去得罪皇子的。
只會反過來怪她不懂事。
怪她母親,沒有將她教養好。
她有些艷羨的看著阮靈兒離開的背影,無聲嘆了口氣。
這般的瀟灑自在,真叫人眼熱啊。
阮靈兒回到房間。
吉祥、如意剛要說話,拂冬、拂春急跟了進來。
吉祥、如意詫異的看著她們。
阮靈兒原本溫和的神色一變,厭棄的說道:“這是德妃派來的眼線。”
拂冬、拂春:“???”
一點都不遮掩一下嗎?
二人對視一眼。
拂冬干笑道:“阮小姐慣會開玩笑,娘娘派奴婢們過來,是伺候小姐的,哪里是什么眼線啊。”
阮靈兒一個冷眼掃過去。
紅袖了然,上去就是一巴掌:“呸!誰跟你開玩笑了?憑你也配!”
拂冬愣怔的捂著臉,怎么都沒想到紅袖竟然會直接翻臉動手。
更讓她心驚的是,耳光聽著響,可她臉上并不疼。
即便是此刻回去,將阮靈兒的所言所行告到娘娘面前,娘娘也沒法子懲治阮靈兒。
看著拂冬神色變幻,阮靈兒沖吉祥使了個眼色。
吉祥快步過去將門關上,還順手落了門閂。
細微的聲響,卻叫拂冬和拂春心里發寒。
拂冬忍著懼怕,警惕的盯著阮靈兒:“阮小姐這是做什么?”
“我們雖被派來伺候阮小姐,可到底是娘娘身邊的人,若是不明不白的死了,阮小姐怕是脫不了干系!”
“誰要你們死了?”阮靈兒輕飄飄的隨口回道。
側身悠哉的坐進軟塌上,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捧在手里,小口吹著,慢條斯理的品著。
優雅、端莊,甚至真有幾分度假般悠閑。
可落在拂冬和拂春眼里,卻莫名的覺著背脊生寒。
身為德妃的心腹,她們見過各式各樣的貴人,也幫著對付過各種貴人。
有佛口蛇心的,有綿里藏針的。
可從沒有見過阮靈兒這樣的。
明知她們是德妃的人,卻連表面功夫都不愿偽裝。
“別怕,我不會要你們的命。”
阮靈兒喝了大半盞茶,才慢悠悠道:“我是想知道,德妃叫你們來看著我,是要做什么?”
話落,拂冬拂春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這比殺了她們還狠!
“自然是來伺候阮小姐的。”拂冬額頭上沁出豆大的汗珠子,卻不敢抬手擦一下。
阮靈兒挑眉,纖細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指甲落在木頭上的聲音,沉悶,厚重。
像是落在了她們心頭似的。
“不著急。”阮靈兒咂了咂舌:“給你們一晚上的時間,好好考慮清楚。”
“說了,我只將你們送還給德妃。不說……”
她斜倪了二人一眼,眸底寒意凌冽。
凍得二人一個激靈。
拂冬還想再說點什么,阮靈兒卻沒給她這個機會。
她起身朝內室走去:“看好她們,別給傷了,也別叫她們走失了。”
吉祥、如意拱手:“是,小姐。”
兩個人一人一個捂著嘴,拖了下去。
關在置放行李的小房間里,拂春瑟瑟發抖的抱著拂冬的胳膊:“拂冬姐姐,我們怎么辦……”
“慌什么。”拂冬咬了咬牙:“壞了娘娘的好事,你我活不成,我們全家都活不成!”
拂春臉色慘白:“可,可這位阮小姐,瞧著也不好對付。”
拂冬自然知道。
努力平復了內心,咬著牙道:“不怕!她不敢殺我們。”
“只要我們撐住,待回到娘娘身邊,娘娘自然會為我們出氣的!”
說到這兒,拂冬眼底滿是陰毒之色。
今日之恥,她定不會忘!
她日,定要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阮靈兒沒理會她們怎么想,洗漱過后美滋滋的睡了一覺。
次日起來,吃過早飯,捧著杯蜂蜜/水坐在門口曬著太陽。
隨口問道:“去問問,她們肯不肯說。”
一提到那兩個人,紅袖臉色就冷了下來:“奴婢覺著她們不會說的。”
“說不說都不重要。”阮靈兒又喝了一大口蜂蜜/水,暖意從喉嚨滑進胃里,渾身都暖洋洋的。
甚至德妃究竟想做什么,都不重要。
她擺了明棋過來,打探消息也好,監視也罷,最大目的就是惡心她。
畢竟誰都知道,明棋即便是打探到了消息,也不會是什么有用的。
既然是來惡心她的,她自然要受之以禮,還之以禮了。
吉祥領命過去問話,沒多久就回來了:“小姐,她們咬死說是來伺候您的。”
“嗯,既然是來伺候我的,就讓她們過來伺候吧。”
阮靈兒將杯子遞給紅袖:“正好也叫紅袖歇歇。”
片刻后,拂冬拂春二人過來。
窩在那個陰冷的小房間,又一夜未眠,二人此刻都有些疲倦。
阮靈兒看著她們,輕笑一聲:“下去洗把臉,吃些東西再來伺候吧。”
“瞧你們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們了呢。”
聽到這話,拂冬拂春眼里滿是錯愕之色。
拂冬警惕的說道:“奴婢不用休息,奴婢可以伺候阮小姐的。”
“去吧,砍柴還不耽誤磨刀功呢。”阮靈兒擺擺手,溫和的如同對待姐妹一般。
二人雖警惕,但一夜的折騰,到底是讓長期嬌養的人,有些吃不消了。
聽話的下去收拾洗漱,又吃了些東西。
才回到阮靈兒身邊伺候。
原本的警惕,沒多久就被打消了。
阮靈兒待她們,雖然說不上好,卻也沒有第一天那般劍拔弩張了。
這讓拂冬心里有些竊喜。
還當是個什么厲害角色呢。
不過如此。
然而,開心沒過半天。
齋/戒的第三天,阮靈兒喝了拂冬奉上的茶水,便嘔出一口黑血來。
拂冬嚇得臉都白了:“這……這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自然是你對我下的毒啊。”
阮靈兒淡定的擦了把嘴角的血污,由紅袖攙扶著起身:“走吧,去找德妃娘娘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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