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嫁病嬌 > 第381章 自是家里待不下去了
  阮父、阮母互相對視一眼。

  夫妻倆起身,來到桌前的空地上施禮,阮父客氣道:“臣恭聽王爺教誨。”

  以往阮父倒不至于為一句‘口諭’行禮。

  但今時不同往日,若不叫陳家的人知道王爺的尊貴,他們腦子里怕是還不知有多少針對王爺和靈兒的算計。

  赤心顯然也清楚這一點,并沒有著急傳話,神情淡漠的看向陳家人:“臣民見王駕,當跪迎。”

  “雖只是口諭,但你們并無官身,莫不是……想坐著聽?”

  聽到這話,陳慶這才反應過來,拉著許愛香起身。

  來到阮父阮母身邊躬身行禮:“草民恭聽王爺教誨。”

  “爾等并無官身,只是屈膝怕是不妥。”赤心為難道。

  陳慶心煩的擰著眉。

  身為一方豪紳,與縣太爺見面都無需跪拜,如今來到京都,竟要跟個下人下跪了?

  可看著阮家夫妻恭敬的樣子,也不太造次。

  只能撩起衣擺跪了下來,俯首貼地道:“草民恭聽王爺教誨。”

  赤心嫌棄的撇了下嘴角,就這樣的人家,居然也敢肖想王爺?

  簡直是對王爺的侮、辱。

  他上前兩步,扶住阮父的胳膊:“阮大人,阮夫人無須多禮,快請坐。”

  “王爺說,您二位是阮小姐的父母,將來會是王爺尊貴的岳父岳母,無須行禮。”

  阮父心里很不爽這句‘岳父岳母’,但也知道,此事沒有轉換的余地。

  且,王爺的態度,他也算得上滿意。

  順勢站直了身,還扶起了保持屈膝的阮母:“臣多謝王爺。”

  王爺對阮家如此看重,讓陳慶心里微驚。

  更多的,卻是突然升起的野心。

  若是他女兒能得王爺青睞,以后被王爺尊稱一聲岳父的,便是他了!

  這是何等的光彩榮耀!

  到時,那些個要賬的,怕是要上趕著給他送錢了!

  赤心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掃過,不急不緩道:“王爺入府與阮小姐相見之事,不準外傳影響阮小姐清譽。”

  “若有違令者,拿陳家試問。”

  話音剛落,許愛香就不滿的反駁道:“大人,這不公平!若……”

  阮父無語的呵斥道:“住口!”

  赤心無所謂的擺了下手:“不妨事,叫她說。”

  許愛香聞言,忙補充道:“王爺尊駕過府,定然有許多人知曉。若是旁的人傳出去,也要責罰草民一家嗎?”

  赤心并沒有阻攔許愛香說話,陳慶也來了勇氣,配合道:“是啊大人,這未免太……太不公平了。”

  他想說太不講理的,但到底也沒敢如此放肆。

  “公平?”赤心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要不要再給你們請個狀師,去衙門當面鑼、對面鼓的審一審清楚啊?”

  這……

  陳慶夫婦哪里敢應。

  “你們初來乍到,不懂規矩,我不與你們計較。只一點,望你們把王爺的話放心上。”

  “你們并無官身爵位,若是記不清楚,怕是沒有改過的機會。”

  頓了下,赤心佯裝說錯話的樣子:“誒,瞧我這記性。永安侯府倒是有爵位,也沒有改過的機會。”

  永安侯?

  陳慶擰眉,京都有這位侯爵?

  進京當天,他大街小巷的打探了許多消息。京都權貴不能說了如指掌,但幾乎都記下了名諱。

  其中,并沒有永安侯啊。

  “王爺還說,王府不是樓子,不是什么人想進就能進的,莫要肖想不該想的。”

  陳慶心里不屑,壓根就沒把這些話放心上。

  成了,他就是王爺尊貴的岳丈。不成,也沒什么損失。

  最多是春雨冒犯王爺,受些杖責什么的。

  總不至于把他們一家下大獄吧?

  傳完話,赤心沖阮父阮母抱拳告辭,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嘉禧居內。

  阮靈兒捏著塊桂花糕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怎么還有這種人,不遠千里來別人家作妖。”

  白錦淵好笑看著她:“自是家里待不下去了。”

  “這么說,果真是出來躲債的?”阮靈兒眼睛一亮。

  難怪這么多年不聯系的親戚,突然登門拜訪不說,還打什么感情牌,要留下來過年。

  怎么想都突兀的行為,如果是為了躲債的話,就不奇怪了。

  “陳家的麻煩,可不只躲債這么簡單。”白錦淵端起茶水,試了下溫度后,遞到她面前。

  慢條斯理的解釋道:“陳慶貪財好、色,毫無經商頭腦,卻盲目擴展生意……”

  攤子鋪的太大,便要借錢。

  借的多了,需要有東西抵押,他便拿著自家的房契、地契、鋪面做抵。

  得來的銀錢,莫說周轉,便是虧損都補不起。

  無奈下,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做了假的地契、房契,仗著陳家上一輩人在松安縣的名望,一份田產借了許多家。

  現在整個松安縣,稍稍有些臉面的人家,都是陳家的賬主子。

  不僅如此,陳慶當街調、戲女子。

  原想按照老法子,叫女子聲明盡毀后,在上門說親。

  如此,即便無法以正妻娶之,許以貴妾名分,加上陳家的地位,女方家也就認了。

  可這次遇著的女子,是知府最疼愛的小女兒。

  那女子方才及笄,出來游玩,剛到松安縣就被陳慶撞上了。嚇得那女子連夜回了家,見了父母親就一味地哭。

  可把知府給擔心壞了。

  查明情況后,知府哪里能容忍?叫人連夜傳信給縣令要個交代。

  陳慶是連夜從松安縣逃出來的。

  “躲債也是避災。”阮靈兒挑眉:“如此說,他們一家是不打算回去了?”

  畢竟,得罪知府可不是鬧著玩的,何況還是這么下作的手段。

  “進京當天,陳慶便借口想在京都做生意,四處打探房產、鋪面了。”白錦淵道。

  阮靈兒心情有些復雜。

  才撕下了一塊狗皮膏藥沒幾天,難不成又來一塊?

  “靈兒若是不喜歡,直接趕他們離開便是。”

  白錦淵伸手撫平她的眉心,淡淡道:“陳老夫人偏心獨子,你母親對陳家也沒多少感情。”

  否則也不會這么多年,不主動聯系陳家了。

  “明日宮里設宴,靈兒可想去看戲?”他扯了個話題,轉移阮靈兒的注意力。

  阮靈兒嘆了口氣:“現在我家也有戲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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