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兒瞇了瞇眸子,起身坐在軟榻上,拎起小妲己摟在懷里rua毛。
本可以好好在家里尋個夫家,雖不說是一生順遂,但最多也就是后院兒里那點瑣事。
來到京都后,見識多了,心也就大了。
瞧不上地方的小門戶,想在京都尋個王侯將相的親事。
王侯將相之家,難不成都沒有腦子?
好端端的世家貴女不要,偏要她一個小地方來的女子?
如今,竟還和離國的三皇子牽扯到一起,瞧著真是作死。
“紅袖,你記得和蘇嬤嬤說一聲,叫人盯著點陳春雨,別叫她從家里拿了什么東西,也別叫她往家里拿什么東西!”
栽贓陷害這法子,一點也不稀奇。
紅袖屈膝一禮:“小姐只管放心好了,大少爺和二少爺都安排妥了。”
“陳春雨住的院子,挨著烏嬤嬤,白天有小廝盯著,夜里有烏嬤嬤注意著,料她也翻不起什么風浪來。”
“那就好。”阮靈兒點點頭。
從身旁柜子上取出一罐自制的‘寵物’零食打開,取了條肉感喂到小妲己嘴邊。
又遞了個到胖虎面前。
一狐一虎吃的不亦樂乎。
乖乖立在屋檐架子上的飛天,動了動眼睛,撲楞著翅膀飛過來,落到阮靈兒腳邊。
鷹啄輕輕蹭了蹭她的腿。
阮靈兒好笑的在胳膊上墊了塊小褥子。
飛天一扇翅膀,落在她胳膊上,鷹眼靈動的盯著阮靈兒。
阮靈兒看著更好笑了:“平時不見你動彈,吃東西時你倒是積極。”
說是這么說,但還是取了條肉干遞過去:“少吃點,這才多久你就胖成這樣了,真不知道你還能不能飛得起來。”
“取名‘飛天’,若是胖成圓滾滾的球,可就飛不起來了。”
飛天歪了歪頭,沒叼肉干,反而撲閃著翅膀,在屋里飛了一圈。
再次落在阮靈兒手臂上時,才叼起肉干吃。
阮靈兒:“……”
這是在證明,它能飛得起來?
“知道你能飛得起來了,吃。你的吧。”她沒好氣的點了點飛天的腦袋。
飛天吃著東西,也不理她。
“師妹這么縱著它,小心它以后連捕獵都不會了。”云逸過來就看到這一幕,笑著打趣道。
“師兄!”阮靈兒眼睛一亮。
飛天看到舊主,親昵的飛過去,落在云逸肩膀上。
云逸也不管它。
只微笑來到阮靈兒身邊:“院子外樹后面那女子是怎么回事?可需師兄幫忙?”
“她啊,用不著師兄出手。”阮靈兒擺擺手:“師兄怎么來了?”
云逸素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沒什么事,還真不好找他。
“蠱王給你的藥粉,也吃了幾天了,師兄過來給你探脈。”云逸溫聲道。
下蠱之人已經被蠱王帶走,瞧著是不會有什么威脅了。但蠱物邪性,還是早點除掉為好。
“我給自己搭過脈,沒什么問題的。”說著,阮靈兒還是將手腕遞了過去。
她保證多少遍,也不如師兄自己探個脈來的放心。
隨他去吧。
“師兄,神醫谷的藥鋪如今開得不錯,各個地區的分店如今也都有了收益。”
“只是神醫谷這些年損失許多人,缺人的緊,師兄要不要回來幫忙?”阮靈兒詢問道。
當初她不得已,才選擇繼承神醫谷谷主的身份。
但現在,她已經拿到了解藥,只等著調理好身體,服下解藥,就能夠無事一身輕了。
如果師兄愿意的話,她還是想把神醫谷還給師兄。
云逸挑眉輕笑:“師兄懶散慣了,你可別坑師兄去接手什么谷主之位。”
何況,師妹要嫁進皇家,只有家世,終究還是不夠安全。
自己手里握著神醫谷這個江湖門派,總歸是好的。
“若師妹忙不過來,師兄倒是可以幫點忙。”頓了下,他補充道。
二人說了會兒話,云逸便起身離開。
出去時,陳春雨正好醒來,愣怔的看著云逸從房頂離開,好半晌才回過神。
方才……是個男子,從阮靈兒院子里出去了?
隨即,臉上浮現一抹譏諷之意。
好啊,表面上和王爺恩愛非常,私底下竟然如此放、蕩、形、骸!
這是被她撞見了,她沒撞見的,還不知有多少男子來過!
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活動了下凍得有些僵硬的身體,緩緩朝自己房間走去。
她要想法子把這件事告訴殿下!
然而她剛進屋,就看到楚皓坐在她床上。
見她進來,楚皓滿臉心疼:“他們阮家就讓你住這地方?忒撿漏了些!”
陳春雨心里一暖,委屈的眼圈瞬間就紅了,撲上去凄凄哀哀道:“殿下,他們實在過分!”
“不但住的不好,還要我做工,還……還不給飯吃……”
說話間,肚子就叫了起來。
來阮家時便沒吃東西,在門外折騰了許久,進來后一刻都不的休息,便被打發去掃院子……
情到深處,哭的那叫一個委屈。
楚皓看著只覺得厭惡至極,不過是這么點小事,竟也值得哭成這樣?
可面上,卻還是要做出一副心疼的樣子安慰她。
好半晌才把人哄好,交代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才起身離開。
剛出阮府,就被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擋住了去路。
楚皓警惕的看著男子:“閣下可是有事?”
“也沒什么事。”云逸輕笑,懶懶的靠著墻壁:“只是有一句忠告,無論如何,都想要說與閣下聽。”
“哦,該是喚殿下才對。”
聽到這話,楚皓心里咯噔一下,眼里已然有了殺意:“你究竟是誰。”
“殿下還是歇了殺我的心思。”
云逸肆無忌憚的看著楚皓:“殿下這個身手,加上殿下身邊這些護衛,恐進不了我的身。”
楚皓:“……”
“你到底是誰!”他扯、下偽裝,陰沉著臉詢問道。
云逸眉頭微皺,清風霽月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耐:“殿下不必問,我也不必說。”
“當然,若殿下想查,只管去查。”
聽到這話,楚皓臉色難看:“閣下來,是想做什么。”
如此放肆,是篤定他查不出來?
云逸:“我不管殿下此番前來,所謂何事。只一點。”
“阮家、阮靈兒,不是殿下能動的起的人,望殿下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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