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嫁殘疾相公種田養娃 > 第322章擔心
  傾盆大雨下個不停,從房檐上流下來的雨水在院中匯集成一條條小溪。

  望著窗外的瓢潑大雨,小夫妻倆忍不住在想,還好大堂哥吃過晚飯就回去了,不然肯定得澆成落湯雞。

  陳文生是幸運的,但陳家瑞就沒那么幸運了,因為今日去收山貨的地方比較遠,還沒等他到家,就被從天而降的大雨澆了個透心涼。

  一陣冷風吹過,陳家瑞不禁打了個冷顫,沒一會就被凍得瑟瑟發抖,噴嚏更是一個接一個。

  還好今日收到一張山羊皮,也顧不得上面的血腥味,直接披在了身上,瞬間感覺暖和多了。

  因為雨下的太大,毛驢有些看不清路,只能慢慢往前走,待陳家瑞到家時天都已經黑透了。

  大雨遲遲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冬梅急得連晚飯都沒有吃,相公要去的地方都在大山深處,不僅交通閉塞,山路更是崎嶇難走。

  晴朗的天氣走下坡路時都要萬分小心,更何況這么大的暴雨了。

  冬梅擔心的在房內來回踱步,毛毛當然知道繼母在擔心什么,“娘,爹爹肯定不會有事的,您就放心吧!”

  毛毛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安慰著冬梅。

  聽到繼子的話,冬梅停下腳步,來到炕沿邊,望著熟睡中的兒子,又看了眼毛毛,“嗯!你爹爹肯定不會有事的,不為別人,就是為了你與弟弟,他也會平安回家。”

  與其說冬梅是在安慰毛毛,還不如說是在安慰她自己。

  兩人成親這么久,冬梅從沒有哪次這么擔心過,也不知為何今日心總是慌慌的,但在孩子面前也只能強裝鎮定。

  陳家老宅,陳父陳母望著屋外的大雨,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擔心小兒子剛修好的田埂會被沖毀,更擔心外出收山貨的陳家瑞,也不知道到家沒有。

  這雨下的實在是太大了,能見度太低,如果不是這樣,陳父早就去二兒子家瞧瞧了,也好讓老婆子放心。

  “老頭子,你說家瑞應該回來了吧!”

  自從冬梅生下鐵蛋后,兒子出去收山貨走的更遠了,那可真是什么地方偏僻,往什么地方走,因為只有交通不便的山溝溝里,才能收到更多的山貨,賺到更多的差價。

  賺錢養家糊口那是男人的責任,但她這個做母親的擔心啊!

  如果是晴天還好,但凡是陰雨天氣,陳母都擔心的不行,就怕出點什么意外。

  但又不能讓兒子不去,家中只有那六畝田,好年景,除去交田稅留下的口糧,還能剩下些銀兩,如果遇上干旱能夠果腹就不錯了。

  所以每當陰雨天氣,或是有暴風雪的時候,陳母都會在家中虔誠的向佛祖祈禱,只為她的兒子能夠平安歸來。

  “老婆子,你不要過于擔心,兒子收了這么久的山貨,對于惡劣天氣肯定有應對的辦法。”

  其實陳父哪里知道兒子有沒有回來,之所以這么說也只是為了安慰老婆子。

  他估計兒子這個時候肯定還沒有回來,前幾日兒子就對他講,準備去與隔壁鎮相鄰的那幾座大山深處去看看。

  路途這么遠,一時半會肯定回不來,但他也不敢實話實說啊!就擔心老婆子會著急上火。

  “爹,娘,你們不要擔心,二弟肯定不會有事的,說不得早就已經到家了呢!”

  看到爹娘站在窗前長吁短嘆,一臉擔憂之色,陳家興就猜出他們肯定是在擔心二弟。

  陳父陳母從窗前回到桌前坐下:“如果是這樣,那當然再好不過了。”

  趕著毛驢車繼續往家走的陳家瑞,可不知爹娘與冬梅擔心的連晚飯都沒有吃。

  雨不但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是越下越大,還沒等進村天就徹底黑透了,好在離村子只有兩里地的距離,不然可就悲催了。

  到處一片黑不咕隆,隱約能看到一點點,陳家瑞也只能憑著感覺往前走。

  原本脾氣溫馴的小毛驢,可能因為皮毛太濕漉的關系,心情特別糟糕,老是與陳家瑞唱反調。

  讓它往東,這畜生偏往西,陳家瑞沒辦法,只好下車牽著它的韁繩往前走。

  就在一人一驢再次較勁時,陳家瑞被甩了出去,好巧不巧,掉進了村外路邊的水渠里。

  在掙扎著往上爬時,只覺左臉一陣刺痛,疼的陳家瑞齜牙咧嘴,顯然是被什么東西劃到了。

  但此時的陳家瑞,根本顧及不了臉上的傷,就擔心毛驢拉車跑了,那可是幾兩銀子買來的,還有那一車山貨,加在一起少說也得十幾兩銀子。

  可能小毛驢也知道把主人甩出去不對,并沒有趁機跑路,而是留在原地等著陳家瑞,聽到他的聲音,甚至還叫了兩聲,仿佛是在說主人我在這里。

  陳家瑞也確實是憑著驢的叫聲,找到了驢車的位置,提著的心才徹底落了地。

  這次小毛驢沒有在倔,可能它也知道自己犯錯了吧!

  一人一驢在這個冰冷的雨夜繼續趕路,來到自家大門外時,陳家瑞長嘆了一口氣,“天吶!終于到家了。”

  “相公,是你回來了嗎?”

  冬梅聽到院子里傳來的響動,鞋都沒來的及提,就推開外屋的門,對著漆黑一片的院子問道。

  雨聲雖然有些大,但陳家瑞還是聽出了冬梅的聲音,“媳婦,是我回來了,外面冷你快回屋去。”

  確定外面的人是陳家瑞,冬梅這顆心終于落了地。

  還好陳家瑞一直有在車上備油布的習慣,這么做主要是不想讓外人看清車上的貨物,免得遭小人惦記,所以山貨并沒有被澆濕。

  雨下得這么大,東西只能暫時放在驢棚里,等晴天時在搬去雜物間。

  小毛驢今日也辛苦了,陳家瑞特意在草料里放了不少玉米粒,這伙嘎嘣嘎嘣吃得那叫一個香。

  今日李母端來一小盆小雞燉干蘑菇,冬梅撥出一部分讓毛毛吃了,剩下的都被她放了起來。

  見相公平安回來,冬梅就端著油燈來到廚房,準備把雞肉和米飯熱一下。

  這邊剛把飯菜放在鍋里,灶里的干柴點燃,陳家瑞就渾身濕漉漉的推門進了屋。

  冬梅抬頭一看瞬間從地上站了起來,只見男人左臉上,有道小手指那么長的口子,皮肉外翻,看起來好嚇人。

  雖然血水早就被大雨沖刷的一干二凈,但這么長的口子,可想而知當時有多么痛。

  冬梅的眼淚瞬間就奪眶而出,“相公,這是怎么傷的,是不是很痛。”

  望著女人眼中的淚水,陳家瑞搖了搖頭,“掉進水渠里劃的,不過此時已經不痛了。”

  那么長的口子,又怎么可能不痛,但陳家瑞最見不得冬梅落淚,只能裝出一副不是很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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