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李啞每天早上出現在她床上這件事情她已經習慣了。
因為趕了也趕不走，加上這家伙也沒有對自己干什么其他事情，李瑜言就任由他去了。
只不過在她睡著后，李瑜言就不確定李啞是不是對她干什么了。
唯一讓李瑜言不能忍受的是李啞的手腳太冰了，蓋著同一張被子，即使隔著一小段的距離，李瑜言都覺得寒氣逼人。
所以李瑜言就不要他蓋自己的被子。
最近降溫了，李瑜言怕他在下面睡覺凍著了，就讓他上來床上睡了，反正第二天早上都得出現在她的床上。
“你別在地上睡了，上來吧！”李瑜言在李啞抱著枕頭到地上睡的時候說道。
那樣還挺可憐的，李瑜言想。
李啞在原地不動，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他不確定看著李瑜言。
李瑜言躺在床上拍了拍她旁邊床給他留的一席空地：“別站著了，叫你過來。再不過來，你以后都睡在地上了。”
李瑜言瞇了瞇眼佯裝生氣說道。
實則偷偷在看李啞的表情。
李啞唯恐她會收回話去，快步走到床上，把枕頭放好，拉開被子躺了進去。
被子里暖烘烘的，李瑜言躺在被子里好一會了。
李瑜言推了推他的肩膀：“你想得倒挺美，我剛捂熱被子，你就來蹭我被子，你從地上拿你那個被子上來自己蓋著。”
李啞閉著眼睛，假裝沒有聽到李瑜言在說話。
李瑜言好氣又好笑，這人真是懂得怎么得寸進尺的。
先是應付著她不上床，然后夜里偷偷跑來她床上。
現在李瑜言妥協了，讓他上來一起睡，但他又想蓋同一張被子。
李瑜言才不肯呢，兩個人蓋一張被子，冷死人。
“李啞，你別裝死，你還有三秒入睡的功夫呢？”李瑜言冷笑道。
李瑜言懷疑這人就是什么都聽得懂，但就是在裝。
李瑜言湊進他的眼睛的地方，發現那眼睫毛剛剛還抖動了一下。
“李啞，我數到三，你再不下床去把你的被子拿上來，你就別想在床上睡了。”
“三…”
二還沒喊出，睡著的李啞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后以李瑜言都沒想到的速度掀開被子下床去。
連拖鞋都沒穿。
抱著被子站在床頭的李啞有些委屈看著李瑜言。
冬天的被子可厚可長了，即使是李啞這么高的，那一坨被子還是遮住了他的臉，只露出了一雙漂亮的眼睛直盯著李瑜言看。
即使看不到全臉，但從眼睛里那副樣子應該就是想李瑜言能夠安慰安慰他，像平常一樣又摸又抱的。
李瑜言才不理他，不能慣著，這條魚真的太能裝。
李啞見李瑜言側過身子去，不看她，去看手機了。
李啞站了一會，還是乖乖上床了。
自個鋪好被子，也躺下去了。
李瑜言背著他，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揚了，對于他聽話感到非常的滿意。
不過就算讓他上床了，李瑜言還是得跟他說好床上的規矩。
她挪開被子，從大概四六分的位置，用手掌從床頭滑到床位，說道：“我剛剛劃的那一條線，你不許越過來。”
還好租的這個房子床大點，要不然還真就睡不下兩人。
李啞身高體長的，那四分的床著實有點委屈了。
但李瑜言可不能委屈自己，本來就是他自己硬要上床睡覺的，也沒有辦法。
“聽到沒有？”
“你要是越線了你就下去睡。”
見李啞沒有反應，李瑜言又不耐煩重復一遍。
直到李啞點了點頭，李瑜言這才滿意背對著李啞睡覺。
“還有一點，別靠近我啊！”
但現在倆人的姿勢怎么這么奇怪，李啞每次都是側躺著，然后一臉專注看著她。
李瑜言覺得倆人在床上面對面躺著，你看著我，我看你，怎么越感覺越奇怪。
李瑜言命令他：“你別看著我正對著我睡，快點轉過身去。”
她輕拍了李啞的胳膊，示意他快點。
等到李啞轉過身去，李瑜言才滿意也轉過身去背對著他睡覺。
等到李瑜言呼吸綿長穩定的時候，李啞轉過身去，在黑夜里一直盯著李瑜言的背影，直到困意襲來。
但李瑜言似乎是太高看她自己了。
自己一個人睡的時候沒有發現自己睡相真的不好。
睡前還信誓旦旦地說劃三八線。
結果李啞在那個位置紋絲不動，而她大腿叉開，隔著一層厚厚的被子把李啞抱住，手搭在他的腰上。
兩個人的被子交叉在一起了，她埋在李啞得胸口處。
李瑜言剛想輕手輕腳得起來卻沒有想到李啞醒了，剛睡醒的李啞看起來更加不好惹了。
擺著個臉，他嗯哼了一聲，摁住李瑜言，沒有讓李瑜言從他身上下去，閉起眼睛繼續睡了。
李瑜言覺得她快憋氣憋壞了，掙扎著。
“你別賴床啊，乖，放開我，我去做早餐了。”李瑜言
李啞又哼哼唧唧地把她放開了。
李瑜言還沒見過他這副樣子，覺得他乖極了。
那短發有些長了，遮住他的眉眼，垂著，看起來格外地乖巧。
不知道人魚生命體征為什么這么活躍，才剪完頭發沒多久，就又這么長了。
李瑜言起床了，李啞也沒有再賴床，而是跟著她起來了。
一起到浴室里面刷牙。
那一間小小的浴室本來就擠，他還是要硬湊進來。
李瑜言給他買了牙刷，所以他也學著刷牙。
李瑜言上做一步他也跟著做，李瑜言吐了口水，他接著也吐了。
反正就是全程看著李瑜言。
“……你刷你自己的，別跟著我。”
等刷完牙了，李瑜言就簡單弄了一下早餐。
李啞越來越熟練用這些筷子勺子了，甚至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什么差別了。
學習能力簡直驚人。
他還喜歡在李瑜言在廚房搗鼓的時候在一旁跟著打下手。
李瑜言每次吩咐他干什么事情都很積極。
賣煎餅的時候也是，李瑜言吩咐了他才做，像別人遞來的錢，他從不主動去收，但李瑜言說了要去接過錢他就去。
李啞最喜歡在她做煎餅的時候撒蔥。
就是煎餅快好的時候，李啞不讓她撒，就非得他親自來才好。
像個搖尾巴的歡樂小狗，喜歡圍著李瑜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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