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六,我回到了青州。
茶樓,一早就收到我回來的消息的王家兄妹正等著我呢。
“明哥,新年好。”
剛看到我,倆人便朝我作揖鞠躬,紛紛笑著打了個招呼。
“呵呵,新年好。”
我笑了笑,然后示意胖子把我帶回來的東西給他們,并道:“我家那邊也沒什么出名的東西,也就是些上不了臺面的海貨,你們嘗嘗。”
王紅偉接過胖子遞過去的東西,笑道:“多謝明哥。”
進了茶樓,看向放在茶桌上成堆成堆的禮盒,我一愣:“這些哪來的?”
王紅櫻解釋道:“有的是兄弟們送過來的新春賀禮,有的是錢老九他們著人送過來的,對了……”
王紅櫻似是想起了什么,從桌上拿了幾個禮盒過來,說道:“這是顧爺送來的。”
顧北送的?
我撓撓頭,這事弄的,我可是一點東西都沒給顧北準備。
別人送禮,我可以不回禮,顧北送禮我不能不回。
打開禮盒,我頓時怔住:“這啥玩意?”
顧北送來的禮盒有三個,第一個比較小巧,里面裝了個巴掌大小的黑色東西,說它像大哥大吧,偏偏它要比大哥大小巧很多,說它不像吧,它也有按鍵,也有天線。
王紅偉在旁解釋道:“明哥,這是摩托羅拉牌的手機,只有國外有得賣,在咱這邊還屬稀罕物件,要用的話還得專門去辦個卡。”
說著,王紅偉拿出手機給我展示了一番。
等他演示過后,我揚揚眉,拿在手里把玩了一番,笑道:“正好,我現在就缺這個呢。”
我的大哥大留給二叔用了,顧北這臺手機送的可謂是正正好好。
再打開另外兩個禮盒,一個里面裝了盒雪茄,也是國外的,最后一個禮盒里裝的是一盒很精致的巧克力。
我不愛吃甜食,就把巧克力給了瑤瑤。
“嘗嘗看好吃不。”
瑤瑤打開巧克力嘗了一塊,眼睛立刻就閃了閃:“好吃!”
我笑笑:“看來,我非得給顧爺回一份大禮才行了。”
顧北送我的東西挺貴重,也挺用心,我當然得回禮。
要說現在我手上有什么珍貴的東西,那也只有金條了。
但我總不好直接送金條出去,那也太不像話了。
那又能送什么呢?
胖子給我出主意,可以把金條做成飾品。
金佛,金磚之類。
他倒是出了個好主意,但金佛金磚之類,那也太土氣了,也并不合適。
送禮講究個投其所好,也要有很多的心思。
就說顧北送給我的這些東西吧,手機,用得上,而且我還得總拿出來用,只要我一用手機,準能想到顧北,可見這份禮物的心思之巧。
還有雪茄,這東西很貴重,這則說明了顧北對送我禮物這件事非常重視。
再說巧克力,這種東西,一想也能知道是女人吃的,這說明顧北不僅僅只想到了我,還想到了我身邊的人。
顧北那是什么人,老江湖,頭發絲拔下來一根都是空的,隨隨便便的一個舉動,里面不知道藏著多少心思呢。
我既然要回禮,那也要讓他看出我的‘用心’來。
想了想,我笑道:“麻將,撲克,骰子,這些都不錯。”
金麻將,金撲克,金骰子。
顧北以前也是藍道中人,送他一套純金賭具,想來算是投其所好了。
胖子倒是不太同意,一臉頭疼的道:“明哥,這會不會太貴重了?”
我一愣,轉念一想也就知道胖子說什么了,我笑了笑:“我就是打個比方,金麻將金撲克金骰子,我們可以挑著送嘛。”
真要送顧北一套‘金麻將’,我得虧死!
我拍拍胖子肩膀:“這事就交給你辦了。”
胖子點點頭,并說:“那就送顧北一套‘金骰子’好了,這個最省。”
我提醒他:“也別太小氣,不然我可送不出手。”
胖子連連點頭:“明白,明白。”
沒過三天,胖子就辦妥了這件事,并拿著一個純金篩盅和六顆純金骰子擺在了我面前。
“明哥,麻將沒那么快好,撲克要求做工,更慢,骰子倒是好做,這不,已經弄出來了。”
金骰子小巧玲瓏,金光燦燦,做工精良,金篩盅拿在手里則沉甸甸的,至于做工嘛……不過一個篩盅,也看不出做工來。
總的來說,我還比較滿意。
我道:“找個盒子包起來,我這就去趟顧爺那。”
拿上這份回禮,我去了大北城公司。
當我把一套‘金骰子’交給顧北后,顧北確實是比較喜歡這份禮物,別有深意的道:“千明啊,讓你破費了。”
我擺擺手:“哎,自我來到青州,您對我的幫助是最大的,為您破費些,理所應當。”
花花轎子人人抬,況且我現在已是青州藍道的頭把交椅,從我嘴里說出來的這番話,顧北那是相當受用,高興的仰頭大笑。
“改天找個時間,咱倆吃個飯?”
我連連點頭:“成,我隨時有空。”
別過顧北,我沒回茶樓,而是去了正興酒店。
今天濤子回來,不止是他,但凡放假的人,都回來了。
這還沒出正月呢,我當然得好好的請兄弟們吃個飯。
我到正興酒店時,兄弟們都已經到了。
胖子濤子,王家兄妹,胡三大熊,賴文彬范小天,干部們一個不少,地下的兄弟也都到齊了。
這頓飯一直吃到深夜兩點多方才散去。
回茶樓的路上,我身后跟著一大幫人,我們說說笑笑的往回走。
快回到茶樓的時候,馬路對面走來一人,那人穿了身黑色的大衣,腳下是黑色的皮靴,迎面走來時,目不斜面不動,步子也邁的扎扎實實。
只看這走路的姿勢便知,這是個練家子。
不過……
眼看他避讓著我們走過去,我眉頭不由輕皺了一下。
胖子察覺到了不對,回頭疑惑的看了看那人,并問我:“怎么了明哥,那人你認識?”
我搖搖頭。
倒不是說認識那人,而是那人的身上有一股我既陌生又熟悉的‘味道’。
一邊走我一邊想,那股味道……
當回到茶樓時,我終于想到了。
剛才那人散發出的味道,跟數年前剛回家的二叔身上散發出的味道,如出一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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