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查看了，她確實沒受什么傷。
而且以她的膽識，既然敢在那兒等他們追上來，肯定不至于被嚇到。
那到底發生了什么，讓她剛回來的時候，心情那么低落？
他從來沒見過姜離那樣子。
失魂落魄，脆弱絕望，對什么都充滿懷疑......
“他能對我做什么？你該問問我對他做了什么吧？”姜離半闔著眸子，在他懷里蹭了蹭，聲音懶洋洋的。
陸時晏低眸看著她，很配合的繼續詢問，“那你對他做了什么？”
姜離扁了扁嘴，撩開眼瞼看他，“你不是都知道了嗎？我讓墨恒揍了他們一頓，然后扒了他們的衣服扔那兒了。”
“你料到我會派人去接應你，所以讓他們無法逃走？”
“這倒沒有。”
她猜測陸時晏會察覺，但并不知道什么時候。
所以并不能算計得剛剛好。
陸時晏又問，“那他做了什么，讓你這么羞辱他？”
姜離很不滿意他這語氣，撐著手臂支起上半身，視線跟他對齊，好顯得自己有氣勢，“怎么？你覺得我很過分？”
陸時晏表情微頓，一雙深邃的眸子，從她臉上流連往下，落在不著寸縷的身前。
姜離才感覺身上涼颼颼的，默默扯過被子，又將自己滑了進去。
“他想讓我永遠回不了帝都，他想殺了我，我覺得自己不過分。”她幽幽冷聲，理直氣壯。
陸時晏眸光沉了下去，低聲贊同他，“確實不過分。”
就算她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他都覺得不過分。
但幸好她沒那樣做。
為了那樣的人渣，不值得。
有些事情，還是讓他來做就好......
“是吧？”姜離得到了贊同，順勢就打開了話茬，“他還說我是掃把星，說我丟臉，說我不該活在這世上。就該順從程鴻維的安排，被扔在國外自生自滅，永遠別回來。”
說到這里，她冷嗤了一聲，“但很遺憾，我不會讓他們如愿。我不光要回來，我還不會放過他們。我要讓他們看著自己怎么從云端跌下來，一無所有。”
就算沒有人在乎她，就算沒有人為她高興，她也要這么做。
讓他們不開心，她就開心了。
輕描淡寫的聲音，藏著濃濃的憤怨，陸時晏弄清楚她下午那副樣子是為什么了。
他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對上他的眸子，“他說的你就上心，那我說的你怎么就記不住？”
姜離愣了一下，眼底的恨意還沒收起，就被茫然代替，“你說什么了？”
“我說你很好，你有顏值，有能力，還有點小錢，是男人都巴結的小富婆。周身散發魅力，讓我忍不住圍著你轉。”
“......”
姜離小臉茫然。
這些話，怎么這么耳熟？
這不是她臭美夸自己的話嗎？當時他可是連接都沒接一句！
“老公，你夸人都興抄別人的嗎？能不能有點誠意？”她極度無語。
男人低眸鎖著她，眸光幽深如墨，“我還說我喜歡你，在我心里，你是獨一無二的，你值得被最好的對待。”
姜離仰著小腦袋看他，眼眶泛紅，一顆心毫無防備的被擊中，無知無覺的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