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鴻維怔了好幾秒，沒反應過來。
總覺得這人面上雖然溫潤有禮，實際上很有攻擊力。
腦子里有個微妙的念頭一閃而過，他突然懷疑，女兒跟他結婚，是不是就是因為Seema。
程鴻維到底沒有答應，說這件事需要跟集團商量，然后岔開了話題。
飯后，程家送走了陸景盛，留下了程新月。
客廳里也沒有外人，程鴻維直接就問出了口，“月月，你老實跟爸說，你跟景盛這么倉促的結婚，是不是達成了什么交易？”
程新月臉色愣了一下，不滿嗔怪，“爸，您胡說什么呢！我又不跟姐姐一樣，把婚姻當籌碼！”
程鴻維得到這樣的答案，心里松了一口氣，又苦口婆心的囑咐了兩句。
說什么這陸四少不簡單，不要與虎謀皮。
反正大意就是程新月玩兒不過他，如果有交易趁早終止。
程新月敷衍的附和了兩聲。
程鴻維看出她對這話題排斥，于是換了個話題，“說到這個，我還沒問你，到底是怎么讓Seema跟我們簽約的？”
程新月眼神有些閃躲，“簽都簽了，您還管過程干什么？”
程鴻維沒注意她的表情，只是還很疑惑，“我們姜氏集團，雖然發展前景最好的是珠寶行業。但是在整個大行業里，并不算頂尖的啊，這Seema大師為什么要選擇我們？”
在今天之前，他其實想都沒想過能跟對方合作。
將這件事交給程新月去辦，也沒抱多大的希望。
直到現在，他還有些不可置信......
“大概我們最有誠意吧。”程新月似是而非的回答。
“誠意？”
“對啊，我記得您先前說過，只要能跟Seema合作，付出任何代價都可以對不對？”
“是我說的，但人家看得上我們什么？”
“哎呀，只要您有這樣的誠意，就不愁對方不給我們機會了！再厲害的設計師，也是生意人！生意人都看重利益，你女兒剛好利用了這一點而已！”
“......”
程新月顧左右而言他，反正沒詳說答應了什么條件。程鴻維也沒再繼續追問，只是在猶豫要不要答應陸景盛的提議。
另一邊，姜氏娛樂。
姜離剛到公司就聽到黎總匯報，《心門》上映第一天票房突破一個億。
這部劇捍衛了箋紅葉‘神投手’的名聲，也讓姜氏娛樂的身價水漲船高，在圈內影響力更大......
“不錯，意料之中！但《心門》的版權終究不是我們的，不用緊盯這個項目！《草莓季》什么時候可以開播？還有沈清酒和陸景辰合作的本子，你跟進得怎么樣了？”
姜離坐在辦公椅上，一邊刷消息一邊隨口問道。
說起這個，黎總輕嘆了一口氣，“那二位是冤家，別說合作，和平共處都難！”
姜離微微挑眉，“還沒談妥？”
黎總搖搖頭，“是根本沒機會談啊！”
“談都沒談過？不應當啊，這不像您的作風！他們要亂來，您就由著他們？”姜離打量著黎總，眼神懷疑。
這專制又圓滑的小老頭，對工作一絲不茍，連她的意見都不怎么聽，現在還能考慮藝人的態度？
黎總吹胡子瞪眼，“這倆都是祖宗，不愿意配合我還能強迫他們不成？”
姜離反問，“不可以嗎？您強迫我的時候不是挺自然的？”
黎總，“......”
他合理懷疑，這丫頭根本不是問工作。
就是想看他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