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離點頭，“所以呢？”
程鴻維冷眸注視著她，“我可以讓你參與評審團，也可以給你參賽選手的詳細資料。”
他一副大發慈悲的口吻，說出這句話，都料到姜離會問他條件了。
這死丫頭跟她那個媽一樣，目的性強。
也很聰明，懂取舍，知道要達到目的必須付出代價......
然而姜離反應超乎他的想象。
她沒關注這句話，似乎對這個承諾并不在乎，只是顧左右而言他，“你們跟Seema簽約這么久，一起主辦這次設計大賽，但人家從頭到尾都沒露面，顯然沒把你們放在眼里啊，你們都不擔心嗎？”
“少在這兒挑撥離間！”
程鴻維沉聲不屑，“我知道你跟他助理關系好！但工作是工作，Seema不是公私不分的人！”
他心里清楚，這天才設計師只是太高傲而已。
不露面跟姜離沒關系，甚至跟任何人都無關。
所以他一點都不覺得，姜離的態度，會影響到他們和Seema的合作。
姜離緩緩點頭，“很有道理，但我還真沒仗著關系跟他們爆姜氏珠寶的黑料。只是你們怎么把人簽進來的，你們心里有數吧？”
說到這話，她輕飄飄的眼神掃過程新月。
程新月臉色白了幾分，眼神不自然的閃躲，企圖把話題拉回來。
“我們現在在說比賽的事，姐姐你別岔開話題！”
“我也在說比賽的事啊。”
姜離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閃過了然，“看來他們心里沒數，是你自作主張的啊？”
程新月聽見這話，臉色更加難看了。
抬眸死死的盯著姜離，剛好對上她那雙洞察一切的眸子，仿佛她的所有動作，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這種被人抓住把柄的感覺，讓人背脊發寒。
特別是這抓住她把柄的人，還是她最討厭的人。
“到底怎么回事？”
程鴻維擰著眉，不滿反問。
他本來不想被姜離牽著鼻子走，但程新月的反應讓他也奇怪了。
程新月猛的回神，轉頭看向他，聲音柔柔弱弱，“爸，這件事我待會兒再跟您解釋！您既然授權我處理這件事，也給了我最大權限，就要相信我的能力！”
程鴻維有些被說服了，但看著她的眼神還是帶著疑惑。
“現在我們是在說比賽的事，是要是說弟弟的事啊！”她壓低聲音，努力提醒。
陸景盛看著程新月，眸光微動，也察覺到事情可能不簡單，但現在不是說的時候，“爸，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
“是啊是啊！集團的工作，讓月月待會兒向你匯報，現在當著外人的面討論像什么話？”
汪素容幫腔。
言語間也不再維持慈母的形象，已經用‘外人’來稱呼姜離了。
姜離看著程鴻維松動的表情，聲音詫異，“不會吧？您這就被說服啦？”
程鴻維被她這幅氣定神閑的樣子氣到，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也不用裝神弄鬼！無論如何，Seema是跟我們簽約了！這是你妹妹的功勞，集團公認的！”
姜離懶洋洋的往沙發里一靠，“嗯，她的功勞，所以她把集團賣了也沒關系。”
程鴻維冷哼，“你知道就好！我剛剛......”
說到這里，他猛的頓住，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姜離，“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