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初提醒她，不跟趙寶珠交惡，能得到趙家的支持。
所以他也一直以為，她跟趙寶珠的關系，僅僅是為了利益，維持表面平靜。
但她剛剛那番話，讓他刮目相看。
小女人不僅睚眥必報，唯利是圖，還對真正接納的人，真心相待呢......
姜離隨口解釋，“我們關系是很一般，但也不是敵人啊！而且誰說我為她打抱不平了？我只是不想攪和進他們那點破事！有一就有二，下次還找我！”
“......”
陸時晏看著她嫌棄的小表情，眸光幽深，唇角不自覺的揚起。
就有一點不好，嘴硬。
夜深人靜。
姜離守在病床前打瞌睡，陸時晏拿著手機出了病房。
走廊盡頭，男人背靠著墻，單手插手，微低著頭，一只手拿著手機放在耳邊。
壓低的聲音不解詢問，“見了程新月？”
電話那頭墨恒恭敬匯報，“是，而且從包廂里出來，顧如風對她態度就大轉變。他們靠的很近，顧如風看她眼神都不一樣了，或許在包廂里深入交流過......”
后面那句話，墨恒分析得委婉又忐忑。
無論如何，程新月也是陸家的四少奶奶，現在跟顧如風勾搭在一起，陸家臉上不好看。
陸時晏眉心微擰，“你什么時候學會娛樂圈捕風捉影那一招了？”
墨恒，“屬下知錯。”
“以顧如風的眼光，還不至于看上她。”陸時晏又問，“顧宗南那邊呢？”
“我查了他近幾年的行程，確定他不是漫無目的的游歷，而是找人。但似乎不順利，有兩股勢力一直在暗中阻撓。”
“兩股勢力？”
“對，國內的顧三爺一直在放給他干擾信息。但國外的勢力，屬下無能，暫時沒查到。”
“......”
陸時晏沉默了良久，突然開口，“三年前我讓你查的那個女人，最后不了了之，也是被人阻撓。”
電話那頭愣了一下，不太明白他為什么突然提起那件事，“對，是有百年貴族之稱的卡文迪許家族。他們勢力根基雄厚，少有人能探到底。”
“以你的關系網，在國外有多少勢力觸不到？”陸時晏問。
“不多，但卡文迪許一定算一個！”
墨恒不愧是跟在陸時晏身邊最久的，瞬間就猜到他的想法，“您是覺得，這次的事也可能跟卡文迪許家族有關？”
陸時晏沒回答他，只是道，“之前你說，查到過那女人的背影照片，發給我。”
電話那頭頓時沉默。
“有問題？”陸時晏疑惑。
墨恒想了想，冒死進諫，“陸總，這樣對太太不公平。”
他之前千辛萬苦查到幾張背影照，陸時晏卻倦了，說不需要了，直接回國找老爺子算賬。
這么多年沒提這件事，他以為他早就忘了。
結果他在這個節骨眼兒又要照片......
難不成真像傳言那樣？
老板重溫賽車局，又勾起了曾經的曖昧回憶？
他跟了姜離一段時間，對這個老板娘比較認可，所以忍不住提醒了。
然而陸時晏并沒有責備他的意思，只是輕笑了一聲，嗓音輕緩愉悅，宛如解釋，“我只是想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