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心虛，但還是將昨晚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陸總說，兩個人想要走下去，最重要的是信任和溝通，我沒有信任你，我對不起你。”話落，她腦袋耷拉了下去。
昨晚一整晚，她輾轉難測，都在反思自己。
說出來之后，整個人輕松多了。
不過就是，坦蕩的同時，還是有些忐忑，他應該會生氣吧？
宋懷安擰眉，幾乎轉念間，就將得到的消息對上了號，“顧卿卿的好友，和顧如風的前女友，昨晚被扔進了游泳池，跟你有關？你們在外面待了多久？所以姜離才感冒了？”
宋家拒絕的舉動讓顧家沒面子，而趙寶珠那時候沖上去，無疑是羊入虎口。
跟顧卿卿關系不錯的人，肯定要找她麻煩。
而最后吃虧的是別人，那肯定有姜離一份......
“也，也沒多久！姜離看起來挺厲害，我也沒想到她這柔弱！”趙寶珠百思不得其解。
宋懷安視線上下打量她，“你受傷沒？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趙寶珠忙搖頭，“沒有，我很強壯嘛！”
宋懷安，“......”
他看著她，默了好半響，才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
解開安全帶，俯身湊近，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趙寶珠宛如被施了定身術。
怔怔的坐在位置上好久，都沒反應過來......
這邊，警局。
姜離做完筆錄出來，天已經黑了。
暮色沉沉，夜空中沒有星星。警局大門口燈光明亮，驅散了寒意凜冽的大霧。
一陣刺骨的寒風拂過，姜離冷的打了個寒顫，忍不住感慨。
“報應雖遲但到啊！”
“......”
陸時晏落后她半步，后面跟著出來的還有沈默寒。
得知是姜家的事，而且他最近也不忙，于是主動請纓，將這個案子攬到了自己頭上。
他將二人送到停車場，提醒道，“程鴻維私自生產不合格藥品，還流入市場屬實，我們會照流程提起公訴。但姜老的病情，跟這些藥物有沒有直接關系，目前還在調查中。”
“藥品不合格的事，上次不是不了了之了嗎？怎么又查到他頭上了？”姜離想求證一下想法。
上次她確實查到了制藥公司有問題，但林天嵐那個蠢貨為了跟她搭上線，不怕死的去接盤。被程鴻維將計就計，當成替死鬼了。
本來這件事都結束了，那為什么現在程鴻維又被牽扯出來？
沈默寒道，“我們接到舉報，藥監局有人假公濟私。然后順藤摸瓜，程鴻維就是賄賂者之一。這件事情況復雜，上頭很重視。”
姜離問道，“誰舉報的？”
沈默寒嘴很緊，“抱歉嫂子，這個不能說。”
姜離點點頭，表示能理解。
她思索了幾秒鐘，突然一本正經道。
“我有個辦法，或許能讓你們得到更多的線索。”
“什么？”
“這件事來的太突然了，讓我對舉報人的目的有些懷疑。你這樣，今晚過后......”
二人商議完，快離開的時候。
陸時晏降下車窗，冷冷的眼神定了沈默寒半響，最終還是沉聲吐出三個字，“辛苦了。”
沈默寒僵硬的怔在原地，“......”
怪分裂的。
這老大一晚上臉色都不好，看他的眼神也不友善。
特別是剛剛跟姜離說話的時候，背后一直陰冷陰冷的，讓他緊張又忐忑，思路都卡殼了好幾次。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跟他說辛苦了？
回去的路上。
姜離看著旁邊還沉著臉的男人，好笑的伸手勾住了他的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