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里眨了眨眼，對她這說辭倒是挺沒想到的。
她定定的看著她的眸子。
半響，她道，“我媽咪從來沒把您當對手。”
封詩沁笑，笑容有些苦澀，“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呢，如果早知道，或許就不用折騰這么多年。”
里里眸光微動，看著她這幅樣子，莫名有些感觸，不忍心再拒絕。
是不是當初，媽咪為那渣男傷心絕望，也是這幅模樣？
心里有一個執念。
想跟對手握手言和，也想跟自己和解。
她這樣想，媽咪是不是也這樣呢？
“今天的婚宴不容許失誤，受邀名單之外的人我沒有權利放進去。但我可以給我媽咪打個電話，您稍等一下。”
“好，謝謝。”
“......”
里里拿出手機去角落里打了個短話，很快就折回來了，“媽咪在樓上等您，請。”
封詩沁朝她微微頷首，踩著高跟鞋，朝電梯走了過去。
里里看著她的背影，有些失神。
今天的顧夫人，挺不一樣。
明明跟在顧家見到的是同一個人，但又不像。
在顧家那個女人，高傲刻薄，目的性強，周身寫滿了防備，生怕別人奪走屬于她的一切，讓人無端不愿意靠近。
但現在這個人，依舊高傲，只是淡然了不少，似乎沖破了一層無形的枷鎖......
“在看什么？”
磁性冷淡聲音拉回她的思緒。
里里轉頭，看了一眼身側的男人，又轉頭，“沈默寒，你喜歡過別人嗎？”
沈默寒眸光微動，低眸看著她沒說話。
“我說的是真心喜歡哦，不是垂涎對方的聲音，皮囊，財富地位。”
“沒有。”
“我也沒有。”
里里輕聲，仿佛是跟他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好想知道，是什么樣的喜歡，能將一個人變得完全不像自己。”
她感覺，原本的顧夫人應該是現在這樣的。
高干名媛，自信大方，仿佛生來就該受到萬眾矚目。
里里沉迷于自己的思緒，沒發現身邊男人的目光變了樣，然后他薄唇輕啟，緩聲詢問道。
“所以對于你那些前男友，你只是垂涎他們的聲音，皮囊，財富地位？”
“沒有財富地位，我不在乎這些的。”
“那就是聲音和皮囊。”
“......”
里里猛的轉頭，看著他的眼神多了幾絲驚恐。
糟糕。
怎么說著說著把自己賣了？
小嘴張了張，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感覺現在什么解釋都是慘白。
好半天她調整好表情，跟往常一樣笑瞇瞇的開撩，“你怎么對我的感情生活這么清楚呀？你特意打聽過嗎？”
“酒兒告訴我的，她讓我小心你，不要被欺騙了感情。”
“！！！”
她要跟沈清酒絕交！
......
酒店里的婚宴還在繼續。
姜離換了身禮服出來，跟著陸時晏一起，端著酒杯，跟雙方賓客打招呼。
Baron很快調整了情緒，絲毫沒有被拒絕的尷尬，還悄悄跟姜離說，“待會兒重新給你補上紅包！”
姜離笑容甜美，“好啊！父親下紅包雨都這么大方，待會兒可一定要給我一個大紅包！”
“放心！我女兒的紅包，肯定比他們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