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將門姝色 > 第251章 好壞
  “沒有辦不好,一定能辦好,為了活著,我向來很拼的!”

  幼冬擲地有聲,急迫打斷徐西寧的話,目光堅定的就像是隨時都能參加朝廷考核一般了!

  徐西寧只讓她給逗笑了。

  “等會兒你回云香緣。

  “在云香緣大哭大喊,罵我不是人,說我變態,糟踐柳兒。

  “柳兒被一個叫杜二的人劫走了。

  “我被杜二殘暴的殺了。

  “你回去求助云香緣的老鴇子,讓她救一救柳兒姑娘。

  “大概齊就是這樣,具體你可以再潤色一下。”

  徐西寧嘴角帶著一點笑,因著這點笑,表情很難維持一個威脅人的樣子,倒像是商量。

  “表現得好,我便找個人去云香緣,將你贖出來,自此衣食無憂。”

  幼冬重重點頭,“公子放心,幼冬一定表現好,那……他們要是問,杜二在哪里殺的柳兒姑娘呢?”

  徐西寧道:“一會兒我帶你去個好地方,然后你就直接從那里回云香緣。”

  幼冬鄭重保證,“行!公子放心,幼冬十分擅長嚎哭賣慘危言聳聽的。”

  徐西寧:……

  哭笑不得,沒忍住,在幼冬臉蛋上捏了一把。

  “走吧。”

  該說的說清楚,一行人離開這驛站后院。

  一出來。

  迎面遇上徐梓呈。

  徐梓呈正滿臉不安,焦灼難耐的原地打轉。

  瞧見他們出來,忙搓著手迎上兩步,可只走了兩步又忽然頓住。

  干裂的嘴唇略微張著,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說什么。

  倒是徐西寧,一臉坦然率先開口,“這馬車,我們回程要用,勞煩徐世子駕個車。”

  徐梓呈張了張嘴,看著徐西寧,“那,那什么,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徐西寧轉頭吩咐春喜帶著幼冬上車。

  自己則朝徐梓呈笑,“別啊,說出去多好,回去告訴蔣煊怡,是我殺的這柳兒。”

  徐梓呈不知道徐西寧到底什么意思。

  但也猜的出來,里面的人招供了不少。

  心頭打顫,聲音都帶著抖,“西寧……”

  徐西寧冷笑,“蔣煊怡能給你的,我未必就給不了,大哥喜歡舍近求遠,我也沒有意見,只是到頭來,別讓人給你賣了,你還替人數錢。”

  徐梓呈舔了一下嘴皮。

  徐西寧繼續道:“以前我就說過,只要大哥肯幫我,你的事,你心里最看重的那件事,我幫你,可大哥似乎不信我,數次左右搖擺。”

  徐梓呈一個激靈。

  他知道徐西寧說的最重要的那件事,是惠安伯府二小姐。

  “蔣煊怡若是知道大哥心儀惠安伯府二小姐,你猜,蔣煊怡為了拿捏大哥,會不會對惠安伯府動手?到時候,二小姐會不會恨你這份心儀?”

  徐梓呈臉色闞白,帶著難堪的慌張。

  “西寧,我沒有打算要害你,真的,只是我以前對你不好,我娘和西媛又那樣,我……我怕你記恨我……”

  徐西寧沒容徐梓呈再說下去。

  橫豎她和徐梓呈也談不上真感情,不過是彼此利用。

  但場面話得說的好聽。

  “我和大哥,終究都是一個徐。

  “你看,我女扮男裝,旁人認不出來,但大哥認得我,可見血脈的力量就是這么玄妙。

  “大哥若是誠心,不如一會兒回去告訴蔣煊怡,柳兒命你把車駕出城外來到驛站,然后柳兒進了驛站短暫的停留了一盞茶的時間后,又命你將車駕到城中瞭望塔。

  “你們來驛站的時候,驛站風平浪靜什么都沒有發生。”

  雖然不知道徐西寧為何這般吩咐。

  但徐梓呈只是短暫的疑惑了一下,卻沒將這疑惑問出口。

  只是在徐西寧轉身要上車的時候。

  忽然緊追上一步。

  壓著聲音,說:“在蔣國公府,蔣煊怡說話比世子有分量。”

  徐西寧回頭,朝徐梓呈笑,“這算是大哥的誠意嗎?好,我收了。”

  馬車一路直奔城中瞭望塔。

  到了瞭望塔,徐西寧讓徐梓呈駕車離開,去找蔣煊怡。

  自己則帶著春喜幼冬上塔。

  當初。

  被大理寺少卿害死的那個書生,原本家所在的地方。

  如今瞭望塔高聳,卻因著戰亂,上面已經沒了當值的官差。

  塔上休息室里,床榻桌椅板凳,依舊俱全,只是灰塵一片。

  徐西寧指了休息室窗外被石頭圍欄擋住的那么一點縫隙,朝幼冬說:“杜二沖過來的時候,你被發狂又變態的我扔了出去,正好卡在這個縫隙里,逃過一劫。”

  幼冬手撐著窗欞,朝外看了一下。

  是個只容一人站立的縫隙,的確是個藏身處。

  “好的。”

  春喜將屋里一陣打砸,搞得亂七八糟后,不知道從哪拖來一個尸體,當場放血。

  足將一個休息室搞成一個兇殺現場。

  徐西寧不緊不慢從懷里掏出一本書,遞給幼冬。

  “跑回去的時候,把這個丟在云香緣一個顯眼的地方,旁人問起來,只說不知道不清楚不記得。”

  幼冬接了那書,低頭看。

  《寒門書生的嬌俏新媳婦》。

  哈?

  滿目震撼抬眼看了徐西寧一眼。

  原來公子是這樣的公子?

  帶著萬分敬畏,幼冬顫著手翻開那書的扉頁。

  一張震撼的臉,瞬間震撼加倍。

  里面是——

  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

  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

  哈?

  “《中庸》?”幼冬難以克制,發出靈魂一問。

  春喜笑道:“你還讀過書?”

  對上春喜的笑,幼冬瞬間臉色嬌紅,軟趴趴就往春喜身上靠,“小哥怎么還瞧不起人呢,奴家原先也是好人家的孩子呢,誰生下來就是娼妓呀,小哥身上好香,衣服用什么香薰的,奴家瞧瞧。”

  說著話,一手拿著書,一手就要去扒拉春喜的衣領。

  發財安置完那個假柳兒。

  上來就遇上這一幕。

  人都驚呆了。

  “你干什么!”頓時朝著幼冬一聲怒喝,沖上前一把將春喜拽開。

  幼冬一愣。

  看看來人。

  又看看春喜。

  然后——

  驟然一臉頓悟。

  捂著嘴嘿嘿嘿笑,“哎呀你們好壞啊!”

  徐西寧:哈?

  春喜:啊?

  發財: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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