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一向不浪費食物。
雖然菜難吃，但她還是想把東西都吃完。
秦錚是最早放下筷子的人，接著是大小奴和大寶，最后是曹益之。
幾人都是吃了一兩口熱菜，然后就吃不下去了。
姜寧拿起曹益之面前的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想就著酒想沖淡嘴里的糊味。
但是朱家酒館的酒淡如清水，不僅沒有什么味道和勁道，而且入口之后反而讓菜更難吃了。
不得已，姜寧也放下筷子接過秦錚遞來的茶水，狠狠喝一大口茶水來漱口。
“姜姑娘……”
曹益之看姜寧這個樣子，尷尬的道，“我應該帶你們去醉香樓的，真是怠慢了。”
姜寧搖搖頭，“朱姑娘和大、小奴有生意來往，他們想來照顧這里的生意，跟您真的沒關系。”
大小奴垂頭喪氣。
他們上次來吃過這里的東西，兩次的差別怎么會這么大？
看著眾人陸續放下筷子，朱掌柜看不懂發生了什么事。
看著桌上空了的酒壺，他試探問，“曹掌柜，要不要再沽一壺酒來？”
曹益之苦著臉道，“朱掌柜，這時候，我們還喝什么酒？結賬罷！”
“結賬？”朱掌柜愣了一下。
他掃一眼桌上沒怎么動的飯菜，“可是，飯菜還沒齊呢，而且你們才剛剛開始吃……”
這時，秦錚拉著姜寧袖子道，“阿寧，我想吃茯苓糕。”
“好，咱們這就去買。”姜寧一向對秦錚有求必應。
反正這里的飯菜也沒法吃，不如去買糕點果腹。
見姜寧這就要帶弟弟們去買糕點，曹益之顧不上和朱掌柜說話，而是追上他們姐弟。
“姜姑娘，不如我現在帶你們去醉香樓？”
姜寧搖搖頭，“曹掌柜，日后你想請我吃飯的機會多著呢，也不急在這一時三刻。”
“今日時候也不早了，我們買了糕點再順便買些筆墨紙硯就準備回村了。”
“明日我們是上學的上學、上工的上工，可是要好好休息一晚的。”
“也好。”
聽姜寧確切的表示明日就上工，曹益之這才松了口氣。
“那等弟弟們在學堂安穩下來，我再請你們吃好的……”
姜寧謝過曹益之，就帶著四個少年直奔賣茯苓糕的店鋪。
直到姜寧姐弟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曹益之才不滿的看向朱掌柜。
“朱掌柜，你們怎么這樣？”
“都跟你說了，姜姑娘是我的貴客，讓你拿好酒好菜出來招待，你怎么拿這些東西出來？”
“咦？曹掌柜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朱掌柜道，“我們家月月的手藝，雖然不到驚世駭俗的地步，但是肯定不難吃……”
“不信，你自己嘗嘗。”
曹益之見朱掌柜不肯承認，就把菜品推到他面前，讓他自己品嘗。
朱掌柜將信將疑的嘗了一口，之后他的臉色也變了。
“這……這個死丫頭，怎么可以這么做菜！”
“月月，月月……”
就在他去廚房找朱月月算賬的時候，曹益之留了碎銀子在桌上，也離開了朱家酒館。
朱掌柜氣急敗壞的拉著女兒自后廚出來，大堂已經空蕩蕩，只剩一桌沒怎么動的酒席。
朱月月疑惑的問道，“爹，人呢？”
“你說呢！”
朱掌柜恨鐵不成鋼的道，“不是跟你說了，好好表現，你就是這樣表現的？”
“你是不是嫌咱們朱家酒館倒的晚了？”
“爹，你說的什么話，我會希望咱們的酒館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