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莊敘將秦安安喊醒。
“你剛才在彩超室里睡著了。”
秦安安睡了半小時,精神恢復不少:“真尷尬,我在酒店怎么都睡不著。可能醫院里的消毒水味讓我感到心安。”
“可能吧!我也比較喜歡聞消毒水味。”莊敘說到這里,帶她朝電梯走去。
“結果呢?”她朝他伸出手。
“機器壞了,沒辦法列印結果。不過醫生給我看了你宮腔里的情況。”莊敘一本正經道,“你沒什么問題,應該就是壓力太大造成的內分泌失調。”
“我就說吧!雖然我沒以前年輕了,但我現在也還是很年輕的。”她自信滿滿,說到這里,她的聲音低了幾分,“我今天跟傅時霆說了,我最多等他到這個月底。”
莊敘思想在神游,敷衍的應了她一聲。
“對了,你先不用拿藥吃,可以再觀察一下。”
“嗯。我本來也沒想為這件事來醫院。我那會兒下樓,是準備去買衛生棉的。不過還是很感謝你。”秦安安扯出一抹笑,“你真是個負責任的好醫生。”
“別夸我了。我自己平時生病,也不愛去醫院看病。”從醫院出來,莊敘將她送到酒店房間。
這會兒才下午四點半,離吃晚餐早了點。
莊敘約保鏢出來抽煙聊天。
“你不是不抽煙嗎?”保鏢給他遞煙。
“以前年輕時抽過。后來工作太忙,就戒了。”
“哦,煙可不是什么好玩意!”保鏢說著,給他點火。
“心里有點煩。”莊敘抽了口煙后,目光落到遠處,“你有沒有覺得秦安安這個人很固執?”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了,你要是真想走,你隨時都可以走。她不會強行留你在這兒陪她。”保鏢道。
莊敘搖頭:“秦安安第一胎是雙胞胎,當時她和傅時霆已經離婚了。她承受那么大的壓力,非得把孩子生下來,你說她圖什么?”
“女人心軟唄!”
“你說她要是現在懷孕了,她會把孩子打掉嗎?”莊敘看向保鏢,“你也知道她現在生病了,她現在是沒辦法正常懷孕生孩子的”
“臥槽!她又懷孕了?!”保鏢驚得下巴要掉了。
“我是打個比方。”莊敘平靜道,“因為她性格比我想象的更加執拗頑固,所以我很好奇,如果她現在懷孕了,她會怎么選擇。”
保鏢:“不用想了,她肯定會想辦法把孩子生下來。”頓了一下,又道,“前提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傅時霆的。”
“哦你為什么這么肯定?”
保鏢:“我猜的。我對她的病不清楚,對女人生孩子也不太懂但是我知道她特別喜歡小孩。”
“可是她如果執意生下孩子,那她的病可能會惡化到無法治療,會讓她喪生的。”莊敘講道理,“這個孩子,不能要!”
保鏢:“莊醫生,你這么激動干什么?你不是說只是打個比方嗎?你現在的樣子,好像她真懷上了孩子!”
莊敘:“”
“她不可能又懷上孩子了吧?她來這邊之后,跟傅時霆一共都沒見過幾面頂多睡了兩次不可能兩次就中吧?”保鏢揶揄,“想起我跟我媳婦備孕的時候,備孕了半年才懷上孩子呢!”
“的確,孩子沒那么容易懷上。”莊敘淡淡開口。
他已經從保鏢的嘴里打探到了自己想知道的資訊。
夜里。
金榮兒睡不著,所以起床,朝小寒的房間走去。
她輕手輕腳將客房門打開,本以為里面應該是一片漆黑,可是,房間里燈亮著!
小寒坐在椅子里,桌上是一臺筆記本!
而筆記本螢幕上,是一堆她看不懂的代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