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平靜的客廳,頓時風起云涌。
傅時霆本來安安靜靜坐在沙發里聽他們講話,誰知靳斯年狂妄無禮、出言不遜!
他竟然敢慫恿秦安安找兩個老公!他是壓根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不僅如此,傅時霆認為他是想讓秦安安找他當第二個老公。
‘騰’的一下,傅時霆從沙發里站了起來。
他沒有用拐杖,因為他太憤怒,所以忘了自己現在是個瘸子。
秦安安見情形不對,立即將靳斯年往門外推:“你先帶瑞拉走。”
靳斯年不想讓她難辦,所以牽著瑞拉朝門外走去。
“安安,你為什么要怕他?是他先做對不起你的事,你完全可以如法炮制,讓他感受一下你的心情。”靳斯年的聲音沒有故意放低,所以傅時霆聽得一清二楚。
傅時霆的臉色陰沉冰冷,如鷹隼般的利眸,死死盯著靳斯年的方向。
不知道秦安安對靳斯年說了什么,他帶著瑞拉很快離開。
他走后,傅時霆重新坐回沙發里。
秦安安走到他身邊坐下。
她的臉微紅,嘴角噙著笑:“生這么大的氣呀?”
“靳斯年剛才的意思,明著讓你找第二個老公,實際上讓你找他當第二個老公。”傅時霆翻譯靳斯年的話。
秦安安笑道:“他說他的,我又不會采納他的意見。”
“我怎么聽你的語氣,有點惋惜啊?”傅時霆看著她的臉,語氣酸酸的。
“你吃醋了?我覺得也是該敲打敲打你,讓你不要膨脹。”她一臉得意看著他,“雖然喜歡你的女人不少,但是我的愛慕者也很多哦!”
“我只怕是比不了你。”傅時霆吹捧她,“你年輕又漂亮,更重要的是能力突出,不管干什么,都是行業內的佼佼者。不像我,已經半只腳踏進棺材。”
秦安安:“”
他到底是在夸她,還是借用自嘲來嘲諷她,她有點聽不出來。
“你陰陽怪氣的功力提升不少啊!”
“沒有陰陽怪氣。我說的每個字,都是肺腑之言。”他一臉坦蕩。
“哦,我怎么不知道你半只腳踏進棺材了?”她說著,將他的右腿抬起來看了看。
他將她的手拿開,腿放好。
“早上瑞拉說的。”他不無心酸道,“她來問我半只腳踏進棺材是什么意思,我說這句話是形容人上了年紀結果她說,爸爸,那你是不是也半只腳踏進棺材了”
秦安安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童言無忌,你不要怪瑞拉。”
“我沒怪她。我只是討厭靳斯年這個家伙。”
“你別怪斯年。他只是隨口說說。”
“他分明就是試探你的底線,同時氣我。”
“可是我不會聽他的呀!”她將頭靠在他肩上,樂不可支,“好久沒看你吃醋了,這種感覺真好。”
傅時霆一只手將她的臉捧起,與她對視:“看我生氣,你感覺真好?”
“我之前在Y國的時候,每天都像你現在這樣生氣。甚至比你現在更生氣。”她重新將頭靠在他肩上。
“對不起。”他冷靜下來后,自我反省,“你之前腦袋里長腫瘤,是不是被我氣的?”
她立即抬起頭來,笑道:“你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魔力。而且腫瘤也不是一兩天就長出來的。病情發展到一定程度,是經過日積月累的”
“我以前也經常惹你生氣。”
“好吧,既然你非要說我生病是你造成的,那你以后別惹我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