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霆接過酒杯,語氣平靜:“沒事。就算她知道我喝酒,也不會說什么。”
周子易在他旁邊坐下,詢問:“您看著不太開心。”
“早上有個女人給我打電話,說是我生母。”傅時霆抿了一口酒后,將不開心的原因說出,“云世杰死之前告訴我,我生母是舞廳的陪酒女郎。”
周子易大為震驚:“這個女人是怎么找上您的?”
“她還記得云世杰。而且她說看了我的照片,說我和她年輕時挺像。”傅時霆將酒杯放下,打開手機。
那個女人在通話結束后,給他發來了一張她年輕時候的藝術照。
照片里的女人,五官立體而精致,眉眼間盡顯嫵媚。
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仔細盯著她的臉看,的確能看到傅時霆的影子。
周子易深吸了口氣,問:“老板,她找您,是想干什么?找您要錢嗎?還是想跟您相認?”
“她沒有直接說這些,就說我可能是她兒子,希望能跟我做一次親子鑒定。”傅時霆又抿了一口酒,“我答應了。”
“嗯。如果您想確認她的身份,肯定要做鑒定。就算看照片,您和她的確有些相像,但還是要有科學憑據。”說到這里,周子易想起一個重要問題,“她現在在哪兒?從事什么工作?”
“我沒問。她說她盡快回國,和我一起去鑒定。”
“她在國外?”周子易皺著眉頭,“一個舞女,如何有機會出國?”
“普通人想出國并不難。不是所有出國的人,都從事著體面的工作。”
“您說得對。既然她聯系上了您,肯定是有所圖。不過也說不準。云瀟瀟是跟云世杰一起生活的人,但是云瀟瀟和云世杰就不同。”
“等鑒定結果出來了再說吧!”傅時霆語氣冷淡,“就算她真是我母親,我也不可能認她。”
“嗯。不管您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您。”周子易問,“您跟安安說了嗎?”
“等晚上跟她說。她今天很開心,我不想用這種亂七八糟的事影響她的心情。”
“她今天的確很開心。見誰都是一臉笑,很久沒見她這么開心過了。”周子易笑道。
晚上。
將賓客送走后,秦安安扶著傅時霆上車。
他今天沒有用拐杖。
他的腿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后期只要做好康復訓練,就能慢慢恢復正常。
上車后,她問他:“你今天中午沒休息,累壞了吧?”
“還好。肯定沒你帶孩子累。”
“我哪兒有帶孩子。小寒和瑞拉完全不需要我管,子秋有了哥哥姐姐,也不怎么粘我了。”
“嗯。”傅時霆應了一聲后,沉默了兩秒,再次開口,“我今天上午接的電話,不是推銷電話。”
“呃?”秦安安一時沒反應過來。
今天子秋生日,他接了挺多電話。
“有個女人,說是我生母。要回來跟我做親子鑒定。”傅時霆將正事說出。
“你生母?”
“嗯。”
秦安安很快調整好心情:“哦,你要是愿意跟她做親子鑒定,那就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