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沒有這樣寬容的父母,我也沒有被父母愛過。所以傅時霆的行為在我看來,惡心透頂。他這樣和腳踩兩條船,有什么區別?”麥克將杯里的酒一口飲盡,將酒杯重重放下,“我動不了他,但是我可以去給金榮兒一點教訓!”
周子易驚怔住:“我看你是想找死!Y國是金家的地盤”
“金開利已經死了!Y國早就不是金家的地盤了!”麥克冷嘲,“金家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就算這樣,你也不能去找金榮兒的麻煩!金榮兒現在不是一個人,她還有一個剛出生的寶寶。他們的事,他們自己去解決吧!要是我老板真的決定奪回那個孩子,這件事是一定瞞不住秦安安的。到時候秦安安自有定奪!”
“我可去他媽的!受委屈的永遠都是秦安安!憑什么?!”麥克從椅子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周子易怕他亂來,立即將他摁回椅子里。
“麥克,不要沖動。如果你把我跟你說的這些告訴秦安安,導致他們倆分手,對我們有什么好處?況且我老板并沒有真的去把那個孩子接回來。他只是說如果金榮兒虐待那個孩子,他才會去接那個孩子那個孩子也是金榮兒的骨肉,金榮兒不至于做出那么殘忍的事。”
周子易安撫他。
麥克手指揉了揉眉心,十分糾結。
傅家。
晚上八點。
黑色勞斯萊斯緩緩駛入前院。
傅時霆上樓,經過孩子房間時,聽到秦安安正在給瑞拉講睡前故事。
于是他先回房洗澡。
大概半小時后,秦安安從兒童房出來,大步朝主臥走去。
傅時霆已經洗完澡,正在吹頭發。
她站在浴室門口,看著他。
他很快吹干頭發,將吹風機收進柜子里。
“時霆,我跟吟吟談過了,不過如你所說,她堅持要生下孩子。”秦安安臉上難掩疲憊,“哪怕我告訴她生孩子可能會死掉,她說她不怕。”
“她當然不怕。她但凡有一點怕死,當初就不會傻傻抽血給子秋。”傅時霆對這個結果,毫不意外。
“怎么辦呢?”秦安安發愁,“我跟衛大哥聊過,衛大哥說他對吟吟毫無辦法。”
“他就是個窩囊廢!”傅時霆忍不住怒罵,“既然他管不住吟吟,就不該承諾會好好照顧吟吟!吟吟是傻子,他也是傻子嗎?”
秦安安看著他額上怒張的青筋,腦海里回響著他剛說的話。
他最討厭別人說吟吟是傻子。可現在,這句話從他嘴里說出。
這代表他氣的失去理智了。
他很快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但他并不想糾正。
因為吟吟現在的行為,簡直蠢到無可救藥。
“你問我該怎么辦,我也不知道。如果我強硬逼她去打胎,她會恨我一輩子。而且說不定她以后還是會偷偷懷孕,不再告訴我”他在房間里踱來踱去,像無頭蒼蠅。
“時霆,那就讓她生吧!”秦安安將他的手臂攥住,定定的看著他,“我知道你不會逼她。既然如此,你也不要逼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