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的臉倏地紅透。
“我看你是老了。竟然會被那老東西氣的要自殺，真蠢！”小寒罵他的聲音放低了幾分。
傅時霆：“人隨著年紀增長，脾氣的確會發生變化。我跟你媽媽剛認識的時候，你媽媽在我這兒受了不少委屈。當然，那時候我也挺憋屈。因為我名義上的母親，很喜歡你媽媽。”
小寒對他們以前的事，知道的并不多。
所以陡然聽傅時霆談起，覺得挺有意思，沒有打斷。
秦安安趕回來的時候，客廳里一派祥和。
保姆笑著走到她面前，低聲跟她說：“他們倆沒吵架。傅先生什么都順著小寒，根本沒給小寒生氣的機會。”
秦安安默默呼了口氣。
“老板，我去買板栗？”阿豪在她身后問。
“好。”秦安安應聲后，走到小寒身邊坐下，“小寒，讓媽媽看看你的臉。”
“已經沒事了。”小寒不想讓媽媽看自己臉上的傷痕。
秦安安將他的手抓到自己手心握住，思忖了片刻后，開口：“小寒，我們現在不能以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你爸爸。人在生病的時候，心理是很脆弱的。你爸爸的情況好比患了絕癥的人，他的狀態比普通病人更差。所以我一直小心翼翼，害怕他受刺激。”
“事實證明，我每次的小心翼翼，都是在提醒他，他不是以前那個傅時霆。”秦安安補充，“以后我們把他當正常人去對待就好了。”
傅時霆神色尷尬的從沙發里起身：“去吃飯吧！”
“媽媽，我剛喝了湯，現在不想吃。你們去吃吧！”小寒將手從媽媽手心抽出來，朝外面走去。
“小寒，外面冷，你得穿外套！”秦安安不放心，去他房間給他拿外套。
小寒站在別墅門口，側著身體等媽媽送外套來。
傅時霆站在客廳里，也側著身體，目光落在小寒身上。
小寒眼角余光瞥到爸爸在看自己，十分不自在，所以低下頭，抬腳踹了踹腳下并不存在的石頭。
不多時，秦安安拿著小寒的外套走出來，給小寒披著。
“把口罩戴上。”她從鞋柜的柜子里，拿了一個口罩出來，遞給他，“不要走遠，散會兒步了就回來吃飯。”
小寒戴好口罩，走了出去。
秦安安看著小寒走遠后，這才朝傅時霆那邊走去。
“你跟小寒聊了些什么？”
“聊了一下我們以前的事。不聊不知道，聊了才發現時間竟然過去了那么多年。”
“他愛聽那些事嗎？”
“你是不是沒跟他講過我們以前的事？”傅時霆問，“他聽的很認真。”
“以前的事有什么好講的。”她臉頰燥熱，細想了一下他們以前的種種，臉更燙了，“你跟孩子講這些，不覺得害臊嗎？”
“有什么好害臊的。他這個年紀，也已經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說不定哪天就被哪個小女生牽著鼻子走了。”傅時霆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樣，“兒子像我，以后能管住他的人，肯定是性格很甜的女孩子。”
“你是在間接夸我甜嗎？”秦安安眉梢揚起。
“以前很甜。”他似乎在回憶，回憶完畢后，總結，“你現在比較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