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看起來十分平靜，仿佛那只是什么不足一提的小事：“或許吧，已經不記得了。”
對于他而言，早是稀松平常的事了。
姜素素咬著嘴唇，不忍去想蕭策從前那些經歷。
一時無言，默默為蕭策擦完了身子。
未忍住打了個噴嚏，天到底是有點涼。
蕭策關切地看過來，卻因眼前景象而自覺地移開目光，臉上的顏色很快便染上了耳側，不自然的咳了一聲：“天冷，你回去換身衣裳吧。”
姜素素應了一聲，先去換了衣裳。
……
姜素素一如既往地親自去為蕭策送飯，現在還一并捎上了那幾個熊孩子的。
實在是見不得他們吃那些亂七八糟的。
一到飯點，姜素素拎著食盒準時出現。
少年們兩眼放光地圍了上來，嘴甜得像是吃了糖：“師娘又帶吃的東西來了，今天咱們吃什么啊？今天也有肉嗎？”
“感覺師娘今天又變漂亮了，師父好有福氣。”
連從前沉默寡言，看起來十分不合群的甄以文，都在這幾日的相處里變得外向了許多，跟著過來喊了一聲：“見過師娘。”
只聽不遠處傳來一聲低咳：“這么有精神，看來還是練度不夠。”
聽得人膝蓋疼。
少年很識趣地散到了一邊排好，姜素素哭笑不得：“你今天怎么突然這么兇啊？我看他們也累了挺久了。”
怪讓人不習慣的。
蕭策輕咳了一聲，嚴肅道：“是他們太散漫了，練武時就成天盼著你來送飯。”
“真認真。”
姜素素絲毫未察覺到蕭策的變化，把吃的東西挨個發了下去：“今天有香煎雞排，練武不吃肉怎么行！”
她鉆研給裴源的減脂餐時發現，這個朝代的人只吃雞腿和雞爪。
別的雖然也能吃一吃，但就是不吃雞胸。
因為處理不好的雞胸，又柴又腥。
所以姜素素最近每天都能在市場上買到價格低廉，品質卻絲毫不輸輕食店水平的雞胸肉。
同樣的價格只能買二兩豬肉，但能買兩公斤的雞胸肉，剛好就夠給他們做一天的午飯了。
至于裴源的早晚兩餐，姜素素是提前一周給他準備好菜譜，讓裴府的廚子照著做就行了。
做法簡單，根本出不了差錯。
突然有人說：“誒，你們有沒有感覺，裴源最近瘦了好多啊？和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裴源不好意思地摸著脖子：“哪有，還是那樣。”
姜素素認真打量了裴源兩眼，果真是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下頜線都瘦出來了！
照著這個菜譜吃，加上蕭策的訓練，不可能不瘦！
這人一瘦，看著都有精神多了，面色也十分紅潤。
姜素素鼓勵道：“怎么沒瘦？我看你可比當時瘦了不少，再接再厲啊。”
裴源鏗鏘有力的嗯了一聲，下午練武都有精神了。
待其他人下課回家時，甄以文卻留了下來，語重心長：“師父，師娘，我有件事放心不下。”
蕭策問：“何事？”
甄以文皺著眉說：“我哥他這兩天從家里挪了一筆銀子出去，不知是用在了哪里，我安排人跟了他手下的家仆，他竟然是把錢送到了師娘的酒樓。”
“嗯？”姜素素顯然從未聽說過這件事，不由意外。
有人往酒樓拿過錢，賬目上乜有顯示，八成是進了某些人的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