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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謠言總是傳得飛快。

    不實的消息往往足夠吸引眼球。

    江稚大學還有聯系的幾個同學也在群里,看見消息忍不住打開了她的朋友圈,倒是看見了她之前發過的新男友。

    五官精致,模樣帥氣。

    除此之外,沒有看見和婚訊相關的內容。

    江稚的孩子現在差不多六個月大了,她很少看手機,怕有輻射。

    所以她也沒點開過微信的校友群,更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他們的談資。

    許聽白跑來找她道歉,“阿稚!!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都不知道她們怎么就說成你要結婚了。”

    江稚聽了一頭霧水,“啊?什么?”

    許聽白這才把來龍去脈告訴她,接著懊悔地說:“謠言就是這么一句句亂傳出來的,就是林嘉然那天特別認真嚴肅的問我你喜歡什么樣的戒指,他說想和你結婚。”

    “現在搞得所有人都以為你們馬上要結婚了。”

    “都怪我多嘴。”

    江稚現在看得很開,在影響不到她的生活的前提下,她都不是很在意,“沒關系,不是大事。”

    許聽白得到她的諒解之后,松了口氣,接著好奇地問:“你是不是拒絕林嘉然了?”

    江稚去廚房給自己熱了杯牛奶,邊回答她:“是啊,不然你以為我會答應他嗎?”

    其實,昨天最生氣的時候。

    在覺得被沈律言深深冒犯了的時候。

    沖動之下,有一個瞬間,江稚確實很想答應林嘉然,和他結婚。

    沈律言越要破壞什么,她就非要去做。

    后來回家冷靜下來了之后,還是想通了。

    不能因為一時之氣,又把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生活弄得一團亂糟。

    “我覺得林嘉然挺喜歡你的,你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說不上來,有一些瞬間好像也會心動,會想著真的和他在一起也不錯。”

    江稚望著窗外,這樣說的時候,自己都有些迷茫。

    這是喜歡嗎?是愛嗎?她分不出來。

    她其實自己心里也清楚,她還是沒有徹底忘了沈律言。

    喜歡沈律言這件事,維持了這么多年,好像都成了一種習慣。

    改變一種習慣,需要很漫長的時間。

    “我下周就來看你哦。對啦,你最近真的不回北城嗎?”許聽白接著念叨:“當初你就是為了清凈才回了南城,現在沈律言總是跑去打擾你,你也得不到清凈,還不如回來。”

    江稚說話溫溫柔柔,不急不緩的:“是這邊空氣好點。至于他,我能盡可能忽略他了。”

    “你不會被他影響心情嗎?”

    江稚不想在許聽白面前撒謊,默了半晌,她如實說:“會的。”

    看見他的那一刻,還是會有酸澀的情緒。

    好像也有某個瞬間,她可能是想見到他的。

    但也僅僅只有一個瞬間。

    就像是對林嘉然的心動一樣,都很短暫。

    幾秒之后,稍縱即逝。

    許聽白聽完她說的,“阿稚,你有沒有想過,人這一輩子就是只活幾個瞬間的。”

    不間斷的做同樣的事情。

    只有那幾個瞬間,灰白的世界仿佛才恢復光亮。

    許聽白買了周末的機票來南城。

    林嘉然的求婚雖然無疾而終,但是少年最不懼怕的就是打擊,蔫了兩天之后就又生龍活虎了起來,對未來充滿了期許。

    他也認真和父母談了一次,他現在就是喜歡江稚,不會因為她就墮落了。

    他會越來越好。

    林嘉然的母親依然有顧忌,被兒子一語道破,“你們不是接受不了她,你們就是怕她的前夫。”

    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在絕對的權勢面前,會擔驚受怕也是本能。

    林嘉然無法責怪他的父母,只是堅定的說:“后果我能承擔得起。”

    沈律言有本事就殺了他。

    不然他就是死了都要愛。

    許聽白到機場的時候,江稚給她打了電話,“我舅舅好像和你同一班飛機,我讓他在航站樓等你了,對啦,我把你的手機號發給他了。”

    許聽白對江稚的舅舅,略有耳聞,但是從來沒見過,“好的,ok!”

    她剛出航站樓,就接到了陌生的電話。

    男人的嗓音很清潤,很好聽,但無形之中也有距離。

    傅景初對她的朋友總會多出幾分耐心,電話中男人言簡意賅的吩咐:“你上出發層,19號口等我,我的車牌尾號是67。”

    許聽白很喜歡這個聲音,很有磁性,非常好聽,她好像體驗到了江稚說的某個瞬間的心動,心臟咚咚咚敲得很厲害,她握緊了電話,“好的舅舅!”

    傅景初抬了抬眉,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憶。

    “許小姐,叫我傅先生就好。”

    許聽白訕訕笑了聲,“不好意思啊舅舅,呸呸呸不是不是,我就是嘴瓢,您別介意。”

    傅景初默了一下,“沒事。”

    等到了出口,許聽白很快看見了他的車。

    一輛黑色的gtr。

    男人從駕駛座下來,白色的t恤,軍綠色的工裝褲,整個人看起來干凈利落,又有種冷酷的美貌,他好像認得她,站在她面前,“你是阿稚的朋友吧?”

    許聽白僵硬點了點頭,“嗯嗯嗯。”

    傅景初拿過她的行李,靠近她身邊時,她緊張的都不會呼吸了。

    傅景初幫她把行李放到了后備箱,隨后掃了眼還呆呆站在原地的女人,“上車吧。”

    許聽白像游魂一樣,走到后面的座位,忽然間意識到什么,又跑回了副駕駛外,拉開車門,一氣呵成坐了進去。

    她在路上也不敢和他搭話。

    低頭看手機來緩解自己的緊張和不自在。

    許聽白給江稚發了微信:【你舅舅也太帥了啊!!!】

    她打字很快:【微信推我。】

    又繼續說:【把我的備注改成舅媽,謝謝。】

    江稚看見這幾句話,忍不住笑了笑。

    和許聽白的手速相比,她打字就慢很多,【你真的要嗎?】

    【真的!】

    【那我推給你。】

    江稚不禁想起之前楚黛擰巴的跑來想見她舅舅,她舅舅好像很受女孩子的喜歡。

    大學如此,現在也是這樣。

    許聽白拿到了聯系方式,遲遲沒有敢點添加。

    她抬頭,偷偷多看了兩眼。

    好看是好看。

    但是渾身好像都是不太容易接近的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