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晗吃力地從地上站起來，結果身子還沒站直又“啊”的一聲摔了下去。
她腳崴了。
但是盛晏清已經回辦公室，并且狠狠地甩上了門。
眾人：“……”
盛晏清無情起來，誰的賬都不買。
所有人都替紀念晗尷尬。
顧蔓叫了一個保安過來，吩咐送紀念晗下去。
紀念晗滿臉拒絕，不愿意讓保安碰：“不用。”
她又試著自己站起來，還是不行。
快要摔倒的時候，一雙手扶住了她。
紀念晗看了程橙一眼，笑了一下：“那就麻煩程小姐送我一下了。”
所有人都在替她尷尬，但是紀念晗自己臉上卻沒有尷尬的神情。
這女人也是挺厲害的。
程橙扶著她下樓。
電梯里，紀念晗輕輕把手從程橙手里抽了出來，自己靠在轎廂上。
“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可笑？”紀念晗問。
程橙默了一下，道：“你們早就結束了，不管以前多么相愛，以后都不會再有重新開始的可能。”
紀念晗臉色暗下來：“我知道。”
她看著程橙，眼神里全是羨慕：
“程小姐，你是個勇敢的女孩子。”
“如果我當初也像你一樣勇敢就好了。”
程橙：“沒有如果，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后悔藥。”
她說話過于直接，紀念晗愣了愣。
突然怔怔道：
“也許就算我當初沒有離開，也許遇到你，我還是會失去他。”
“程小姐，你確實比我更適合他。”
程橙畢竟還小，聽對方這么說心里有點不舒服，卻不明白不舒服從哪來。
只是道：
“我也不知道我跟他合不合適，我只知道，我喜歡他，想跟他在一起。”
“為了這個目的，我會努力去爭取。”
這話聽著就充滿青春的氣息。
多么干凈多么讓人羨慕啊。
紀念晗忍不住問：“如果努力了最后也沒有成功呢？”
程橙頓了一下，眼神暗了暗：
“如果不管我怎么努力他都不接受我，我會接受現實。”
“人生那么短，我不會把自己的青春和生命全部浪費在一個沒有結果的等待上。”
“而且，如果那個人一直讓我等，就說明他不值得。”
紀念晗愣住了。
電梯到了，程橙過去扶住她。
紀念晗這個樣子是沒辦法開車的，保安已經幫她找了代駕。
直到上了車，她都沒有回神。
程橙把人送上車就折回來了。
前臺親切的叫住她：
“小橙子，上面怎么了？”
程橙笑笑：“盛總的八卦你們也敢瞎打聽啊？我可不敢說。”
前臺：“你不是盛總侄女嗎，你怕什么？”
程橙半真半假：“我這個半路侄女已經當夠了，我現在想換個身份。”
前臺只當她在說笑，順著她的話逗她玩：
“不想當侄女了，那你想當什么……那位先生你找誰，麻煩過來登個記，先生，先生？”
一個穿著連帽風衣戴著鴨舌帽頭埋得低低的男人從外面大步流星地進來，對前臺的話充耳不聞，直直朝著電梯的方向去了。
前臺一見不好，趕緊沖過去，一邊喊保安。
“保安快來！你站住，你找誰？”
男人直接揮手，把兩個前臺小姐姐輕松推開。
這人絕對有問題。
程橙一把抓住對方的胳膊，干脆利落地來了個過肩摔。
男人被狠狠摔在地上，藏在他懷里的東西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