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干什么,把枂枂放下!”

    程晚詞說著就想去抓楚枂,只是她畢竟喝了酒,一下子沒能站起來。

    “放心,雷邢只是送她回去。”季霆深說。

    這話如果是別人說的程晚詞可能還放心,恰恰就是眼前這個男人說的她反而不放心。

    “不必。”程晚詞沒好氣道:“酒吧老板就是枂枂的表哥。”

    季霆深知道對方對他意見很大,只能吩咐雷邢:“把人交給老板。”

    雷邢扛著楚枂走了。

    季霆深才冷著臉道:“現在可以了嗎?”

    等楚枂的表哥把楚枂接過去了,程晚詞才徹底放心。

    她也不想搭理季霆深,去拿酒。

    然后又被季霆深搶走了。

    “給我!”

    “就不怕喝醉了又被我抗走?”

    “你……”

    程晚詞就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的人,她嘴皮子也不利索,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季霆深直接叫來服務生買單。

    程晚詞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想干什么,算賬?算什么賬?

    唯一確定的是她現在不想見任何人,尤其是眼前這個男人。

    她想忘掉過去的一切,但是季霆深的存在,就時時刻刻在提醒著以前的她有多蠢多失敗。

    “用完我就扔,你知道我有多忙嗎?”季霆深說。

    程晚詞嗤了一聲,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她還想繼續喝,季霆深卻站了起來:“走。”

    這是讓她跟他走?

    程晚詞覺得這人肯定是瘋了:

    “季霆深,你應該知道我這輩子最痛恨的男人除了陸湛,另一個就是你吧?”

    季霆深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是自己走,還是被我抗走?”

    程晚詞:“……”

    這個瘋男人是聽不懂人話嗎?

    就這么一遲疑,季霆深動手了。

    他一把拽起她,完全不容許拒絕,直接彎腰把人抗到的肩上。

    是真的扛,就跟扛麻袋那樣。

    程晚詞使勁拍打他:

    “季霆深你這個瘋子,放開我!”

    這會兒時間還早,服務員都閑著。

    程晚詞是楚枂的閨蜜,酒吧老板自然也認識,就帶著服務員就圍了過來。

    被雷邢攔住:“我們老板跟程小姐認識,這是老板的名片。”

    老板接過名片一看,“季氏集團總裁,季霆深……”

    季霆深這個名字可能陌生,但是季氏集團這幾個字本地人絕對不陌生。

    雷邢繼續道:“如果楚小姐醒了問起來,可以讓她打上面的電話。”

    老板哪里還敢攔?

    程晚詞直接被季霆深塞進車里。

    “你到底要干什么?”程晚詞都要炸了,加上剛才喝的酒開始上頭,她整個人都顯得很煩躁。

    “去哪?”季霆深一邊整理袖口一邊問,完全沒有把對方的憤怒當回事。

    程晚詞:“……”

    她有種一拳砸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心知反抗不了,她也就懶得反抗了。

    把臉轉向一邊,不想跟對方說話。

    季霆深吩咐雷邢:“回御井園。”

    程晚詞就跟沒聽見一樣,反正她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可能回家。

    芳姨看到季霆深又把程晚詞帶來了,比上一次還高興。

    “讓她吃飯,吃完飯讓她睡覺。”

    季霆深把程晚詞交給芳姨,想了想又交代了一句:“她喝了酒,煮碗醒酒湯。”

    大概沒什么要交代了,他看了程晚詞一眼,又帶著雷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