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總的心情好像又不好，語氣有點沖：“在干什么？”
程晚詞沒有說實話：“在上班。”
這大佬惹不起，只有走到外面接電話。
季霆深可能剛醒，還帶著起床氣：
“你昨晚就那么走了？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狠心，留宿一夜又能怎么樣，我都醉成那樣了還能對你干點什么不成？”
程晚詞不想跟剛睡醒的人吵：
“季總，已經中午了，你還沒有吃飯的話先去吃飯吧。低血糖的時候心情容易暴躁，而且，我也不是你的出氣筒。”
昨天那點點心軟被這人的壞脾氣弄得煙消云散。
如果季霆深不是客戶，他早就被拉黑了。
那邊季霆深被噎了一下：
“沒人當你是出氣筒。”
“我不管你當我是什么，我要上班了。”
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
楚枂好奇的不行：“季總啊？”
程晚詞：“嗯。”
合同已經簽好了，約好了明天付全款。
程晚詞是個做事雷厲風行的人，下班后就回了一趟家把錢準備好，第二天就付款過戶然后交房。
第三天下班kk和楚枂幫著她搬了家，程銘學和梅素專程過來在新房里開火做飯，請了工作室的同事吃飯，算是暖房了。
梅素有特別嚴重的睡眠障礙，認床，幫著程晚詞把廚房收拾干凈就回去了。
楚枂躺在沙發上喟嘆道：
“你這比我那好，更近，上班都不用開車了。”
程晚詞就道：“搬過來啊，一起住。”
楚枂想了想，拒絕：“還是不要了，算命的說我今年要走桃花運，萬一真的談上了呢？”
這家伙說走就走：“你好好享受新房第一夜，明天休息，我要睡個大懶覺。”
時間還不算晚，程晚詞準備加一會兒班。
剛打開電腦手機就響了。
來電顯示季霆深。
新家的網速非常快，不等她糾結要不要接這個電話電腦就開機了。
她點了接聽。
季霆深的聲音聽起來沉沉的：“在干什么？”
程晚詞默默嘆了口氣：“加班。”
她的冷淡和疏離實在太明顯，季霆深下意識想要毒舌。
但想到自己的戴罪之身，只好又忍了。
“我出差了。”季總主動報備行程：“那天給你打完電話直接去的機場，在國內，不過還要兩天才能回去。”
對方一副熟稔的姿態，整得好像兩人關系十分親密似的。
程晚詞心里一陣煩悶。
季霆深在那邊接著道：“那天喝醉了忘了跟你說，上次是我誤會你了，寧兒胳膊上的傷是曲施憶掐的，寧兒都告訴我了。”
程晚詞一愣，沒想到這人居然還能特意解釋這件事。
“你說得對，我這個哥哥當的很不稱職。上次寧兒感冒發燒也是因為她故意弄濕了寧兒的衣服，而且，這種事發生過很多次。”
季霆深的聲音有些冷，不過還算平靜：
“我工作忙，經常不在家，她為了見我就折磨寧兒。回頭卻還跟我告狀，責怪寧兒喜歡玩水。”
程晚詞十分不解：“那寧兒為什么不說實話？”
上次她就懷疑寧兒的感冒跟曲施憶有關，只是因為跟季霆深吵架就沒有說。
季霆深道：“她讓寧兒叫她嫂子，還威脅寧兒不聽話就不讓她見我。寧兒不清楚這里面的關系，以為我會跟曲施憶結婚，不敢得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