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邢把車子就停在單元門口,程晚詞裹著羽絨服上的車。

    車里暖氣很足,不冷。

    季霆深滿身的低氣壓也影響不到她。

    “看見我你就是這種表情?”季霆深冷聲道。

    程晚詞目不斜視:“季霆深,咱們現在還在冷靜期,我今天只不過是履行我作為妻子的職責幫你一個忙,你覺得我應該是什么表情?”

    而且你自己又是什么表情?

    車載暖氣都快失效了某人自己還沒察覺。

    季霆深冷嗤一聲:“履行你妻子的職責?”

    這話聽著字面上沒什么,但是程晚詞立刻就懂了對方話里的含義。

    幸好是在車里,否則就某人無恥的程度,還不知道會干出什么來。

    “季霆深,我沒心情跟你鬧。”孕婦本來就容易情緒低落抑郁。

    季霆深冷聲:“我也沒心情跟你鬧,既然是履行職責,等會兒就不要給我一直耷拉著這張臉。否則,別人還以為我季霆深在家虐待老婆。”

    程晚詞只覺心臟一陣陣細細密密的疼。

    “不會讓你丟臉的。”她說。

    酒會在一家酒店舉行,到了地方后季霆深先下的車,在外面等她。

    程晚詞把自己的手遞到了他的手里。

    季霆深眼睜睜看著她變臉似的朝他笑開了眼,明媚的雙眼風情盡現。

    “就你這副皮囊這演技,不去演戲可惜了。”季霆深也勾了一下唇。

    他在外的形象本來就是不茍言笑、高深冷漠,現在這么一笑倒是挺嚇人的。

    “彼此彼此。”程晚詞說。

    季霆深幫她攏了攏羽絨服,看著她的眼睛:“老婆,我們先進去,外面冷。”

    程晚詞眼神也愈發溫柔:“嗯。”

    季霆深就牽住她的手,兩人一起進了酒店。

    會場暖氣很足,季霆深幫她拿走羽絨服交給了雷邢,卻又脫了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程晚詞肩上,簡直溫柔備至。

    程晚詞微微出神,她突然發現自己并不懂季霆深。

    她不知道他在商場上是個什么樣的人,不知道他的商業版圖有多大,更不知道那些傳言和眼前的季霆深究竟哪一個是真的。

    “天啦!那居然是季總,季總居然會笑,那女人就是程晚詞?”

    “聽說兩人其實已經領證了,只是程晚詞懷孕沒辦法辦婚禮。”

    “看看人家這手段,誰能想到就這么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把季霆深給拿下了,我小姑子在家都氣哭了。”

    這酒會上的夫人小姐程晚詞一個都不認識,但并不防外她成了整個宴會的中心。

    不管那些人在背后怎么議論,到了她面前一個個笑得比她還要熱情。

    懷孕容易累,程晚詞好不容易避開那些女人找了個休息緩一緩。

    半睡半醒見,突然感覺臉上癢癢的。

    她眉頭緊了緊,咕嚕道:“季霆深,不要鬧。”

    拍開那只在臉上作亂的手,她連眼睛都沒睜開一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休息室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砰”的一聲巨響。

    程晚詞被嚇醒了,只見季霆深帶著雷邢怒氣沖沖地站在門口。

    他那副怒火沖天的表情,活像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