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寒的脖套已經摘了,現在全身能動的只有腦袋和雙手。

    他自己都沒想到他媽看到他和季寧兒親熱反應這么大。

    這很不正常。

    崔心怡被氣得不行,指著門口瞪著季寧兒:

    “我不想看見你,你給我滾!”

    “媽!”溫如寒抓著季寧兒的手,少見的慌了神,又急又氣:“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崔心怡依舊指著季寧兒的鼻子:

    “我自然知道我在干什么,現在倒是想問問季家想要干什么。”

    季寧兒微微一怔。

    崔心怡厲聲道:“你哥壓著款子不給,想看我們溫家出丑是不是?怎么,找你哥替你出頭?呵呵,就一個項目而已,你以為就能嚇到我們溫家了?”

    溫如寒住了這么久的院,醫院和公司的事情他并不清楚。

    聞言也沒有多想,只是道:

    “公司的事有我和爸,你還是不要插手了。”

    “你爸為了這事兒飯都吃不下了,我能不管嗎?”

    崔心怡恨恨地瞪著季寧兒:“季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當初你要跟季霆深玩我就讓你要堤防著,結果你倒好,做了他十幾年的跟班不說,現在居然還想當他的妹夫。

    你是想一輩子都活在他的陰影里嗎?

    你別忘了,你可是我們溫家的繼承人!”

    溫如寒震驚地看著他媽,真的沒想到他媽居然是這樣想的。

    季寧兒也愣住了。

    在她眼里哥哥們純粹的友誼在崔心怡眼里居然如此不堪,這也是她完全沒想到的。

    “崔姨,”季寧兒怔怔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崔姨,以前的你假裝和善溫柔的長輩一定很辛苦吧?”

    “你什么意思?”崔心怡怒道:“你竟然這樣說我?”

    季寧兒從溫如寒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無奈道:

    “不好意思啊溫醫生,你知道我的脾氣的,不可能一直被人指著鼻子罵不還嘴。”

    她拿起了自己的包:“你們母子倆聊吧,我就不奉陪了。”

    見她要走,崔心怡還不干了。

    “季寧兒你給我站住,剛才那話什么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媽。”溫如寒捏了捏眼窩,神情疲憊不堪:“我也覺得快要不認識你了,你自己摸著良心問問自己,季家對我們家的扶持難道不多嗎?如果沒有深哥,我們家那些藥廠能開起來?”

    人有時候偏執起來是很可怕的,眼睛只看得見自己想看見的,別的一律看不見。

    “沒有季霆深,我們溫家的廠子照樣能開起來。沒有季霆深在上面壓著,說不定我們溫家早已經是燕城第一世家。”崔心怡說。

    溫如寒:“……”

    季寧兒出門就接到了花翎打來的電話,約她吃飯。

    兩人去了常去的一家小酒館。

    這家名叫老酒館的店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叔開的,店面很小,而且在一條比較偏僻的巷子里,以前花翎經常過來吃飯然后小酌一杯。

    一開始礙于季寧兒豪門千金的身份不好意思帶她來,后來兩人熟了,季寧兒又沒有千金大小姐的架子,花翎就帶她來了。

    然后季寧兒就愛上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