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又成了燕城上流圈子的談資,不過季霆深不在乎。
因為不管那些人在背后怎么議論他,當著他的面,個個都是孫子。
溫如寒和季寧兒這個婚禮本來就是一個局,自然是沒有儀式的,結束的很早。
雷邢帶著手下忙了幾天才把所有的證據收集完。
這期間曲施憶一直在季家老宅關著,任憑她叫啞了嗓子,除了送飯的芳姨就沒人搭理她。
“又不吃。”芳姨對這個女人可不客氣:“都這個時候了,你以為你絕食還能嚇唬誰?”
曲施憶穿著睡袍躺在床上,蓬頭垢面的,十分憔悴。
“我要見老爺子,讓季霆深帶我去見老爺子。”
她一把掃掉床頭柜上的托盤,飯菜灑了一地。
芳姨看了她一眼,沒有搭理她,而是叫外面的傭人進來打掃衛生。
“掃干凈一點,不要留下一片玻璃渣。”芳姨冷冷道:“免得有人又來個割腕鬧個自殺什么的,先生和少奶奶可沒時間浪費在某人身上。”
“你敢這么對我?”曲施憶怒道:“你算個什么東西?”
芳姨的表情相當傲慢:“我是人,你連人都不是,又是個什么東西?”
“你……”曲施憶氣得腦袋發蒙。
在季家這么多年,以前過得比季寧兒還像季家的大小姐,后來就算被迫嫁給季鴻恩,不管怎么樣這些傭人也得尊稱她一聲曲夫人。
唯獨季霆深院子里的這個芳姨,從來就沒有正眼瞧過她。
“我現在還是季鴻恩的妻子,你這是什么態度?”
芳姨才懶得看她擺譜:
“飯菜是你自己不吃的,那就只有等晚飯了。”
說完就示意打掃完衛生的傭人走人。
“站住。”曲施憶喘著粗氣道:“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我要見季鴻恩,讓季霆深送我去見他。”
芳姨:“你為什么要見老爺子?”
“老爺子被季霆深氣暈了,我是他妻子……”曲施憶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里的不適道:“以前他那么疼我寵我,我要去照顧她。”
芳姨看著她的眼神很是玩味。
“如果我告訴你,那天在休息室發生的一切先生和少奶奶他們都一清二楚,你是不是就死心了?”
“……”曲施憶渾身一震,腦子里嗡的一聲,傻眼了。
芳姨搖搖頭: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耍花樣,還想陷害先生,你以為先生搞這么大的陣仗只是為了讓你露出狐貍尾巴嗎?”
“老實呆著吧,你很快就可以從這間屋子出去了。”
說完芳姨就帶著傭人走了。
曲施憶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她赤著腳跑下床,在屋子里一陣亂翻,果然在花盆里和壁燈上找到了攝像頭。
“季霆深,你王八蛋!”她抓起枕頭對著壁燈一陣砸,氣得腦袋陣陣發暈。
發泄了一通之后,曲施憶已經變成了披頭散發的瘋婆子。
她跌坐在地上,知道這一次是真的玩了。
跟季鴻恩說的那些話季霆深都聽到了,肯定也看透了她的目的,他們是不會讓她見季鴻恩的。
她利用季鴻恩的目的落空了。
芳姨說她很快就能從這個間房出去,想到季霆深對付柳婕和季慎之的手段,不用想,他肯定會把她交給警方的。
那個無情的男人,毀了她一輩子。
“季霆深!季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