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君怡沒被盛晏清氣到,倒是差點被親兒子氣死。

    “你在說什么胡話?”

    “你口里的三叔已經從你爸手里把地搶走了,下一個目標就是搶盛氏搶盛家,你明不明白?”

    盛牧馳瞪大了眼睛:

    “媽你沒事吧?”

    “你在說什么你自己知道嗎?這些話你在我面前說說就行,可千萬不要讓爺爺聽到,他老人家身體不好。”

    “還有啊,你沒事兒就出國旅游購物去,整天疑神疑鬼的,搞得大家都累。”

    紀君怡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當你媽在這危言聳聽是嗎?”

    盛牧馳撇撇嘴:“你那是被迫害妄想癥,就是胡思亂想整出來的。”

    紀君怡扶額。

    跟兒子說這些是說不通的,只能強硬道:

    “從明天開始你就去公司上班,必須去,否則我就讓你那個車隊解散。”

    盛牧馳煩不勝煩:“你能不能不要管我?”

    紀君怡氣急:

    “等我死了就不會再管你們,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們就必須聽我的。”

    盛牧馳剛回來,拿了手機轉身又走了。

    他發現這家就不能回來,回來就鬧心。

    從家里出來盛牧馳就接到了祁征的電話,約他晚上喝酒。

    盛牧馳最近閑著也沒事兒干,晚上早早就去了。

    他們幾個公子哥兒常聚的會所就是祁征開的,常年替盛牧馳留著包廂。

    到的時候另外幾個家伙居然也到了,真是一個比一個閑。

    “馳少,聽說你家出事了?”有人迫不及待道。

    盛牧馳一個白眼甩過去:“你家才出事了。”

    祁征也很好奇:“聽說你三叔搶了你爸的地,真的假的?”

    盛牧馳滿不在乎道:

    “什么搶不搶的,說那么難聽,三叔跟我們是一家人,反正那地不管在誰手里也都是在盛家不是?”

    眾人:“……”

    盛牧馳這京市“富貴花”的綽號真的名副其實。

    就是不明白紀君怡那么精明的女人,怎么教出了這么個傻白甜。

    當然,沒人敢當著盛牧馳的面喊他京市富貴花。

    有人好心提醒:

    “不過話說回來馳少,你三叔城府夠深的,你還是當心點吧。這叔叔跟侄子沒差幾歲,是得防著。”

    盛牧馳就不愛聽這話:

    “我三叔不就開了個公司嗎,有什么好防的?你們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

    “靠,算我小人之心了行吧?自罰一杯賠罪。”

    大家熱熱鬧鬧喝了起來。

    “對了,最近你小心點。”祁征想起一件事兒:“曹浪那貨可能要找人弄你。”

    有人立刻道:

    “曹浪那孫子不是被馳少收拾進醫院了嗎,還敢囂張呢?”

    盛牧馳呵呵:“你們誰幫我給他帶個話去,讓他盡管放馬過來,誰報警誰孫子。”

    曹浪害他進了醫院,他也讓曹浪進了醫院,這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祁征道:“你跟他一般見識什么?直接把他送進去關幾天,那貨絕對立馬就老實了。丫手臟的很,警察叔叔只要去查,絕對有驚喜。”

    盛牧馳心里窩著火呢,蘇淮胳膊傷了,不僅這段時間沒法訓練,以后都不能玩車了,那他的車隊還怎么跟曹浪的車隊斗?還怎么拿冠軍?

    如果找不到第二個蘇淮,他的車隊就會被曹浪一直壓著。

    但他又不可能像曹浪那么卑鄙去禍害別人,只能冤有頭債有主找曹浪算賬。

    關進去?

    實在是太便宜那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