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安就是因為我給孩子取名姓‘傅’,所以跟我變了臉。我估計她以后都不會把我當朋友了。”盛北腦海里浮現出秦安安生氣的臉。

    傅時霆沒辦法接這句話。

    他從盛北房間出來,身體像火燒一樣難受。

    感覺做什么都是錯。

    傷害從來沒有停止。除了這一次,未來還會有無數次

    “傅時霆!你杵這兒干什么?”麥克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傅時霆失魂落魄的模樣,不解,“吟吟嫁人了,你舍不得?不會吧?你這么多愁善感啊?”

    傅時霆將他搭上來的手臂推開:“安安剛才臉色不好,告訴我,她肚子不舒服,她在騙我。如果我告訴你,我是因為舍不得吟吟嫁人,我也在騙你。”

    麥克臉上輕松的表情消散,一臉凝重問道:“你們倆又怎么了?今天可是吟吟和衛禎大喜的日子,你們能不能別這么掃興?你就不怕你們這么搞,破壞了吟吟的婚禮,害得吟吟以后不幸福?”

    傅時霆眉頭緊蹙:“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不管我跟秦安安怎么樣,吟吟是一定會幸福美滿的!”

    麥克意識到自己烏鴉嘴,立即拍了拍自己的嘴:“我瞎說的!我這不是想讓你別喪著那張臉嗎?秦安安呢?中午吃飯的時候,她還好好的”

    “她裝的。”傅時霆沒拿麥克當外人,“她演技越來越好了。”

    “哦,她之所以演技這么好,不都是怕影響大家的情緒嗎?哪兒像你,演都不演。”麥克揶揄他,“說吧,你們倆又怎么了?”

    “我們倆沒事。”傅時霆走到吧臺,拿了一杯香檳,“我跟她如果有事,也只有那件事。”

    他沒明說,但是麥克聽懂了。

    “金榮兒來了?還是她找上安安了?”麥克也拿了一杯香檳,輕輕晃動著杯里的液體。

    “金榮兒沒找我,也沒找安安,她找上盛北了。”傅時霆抿了一口酒,聲音低沉,“她生了。”

    “哦。”麥克臉色鐵青,聲音也越發冷淡,“看你的表情,聽你的語氣,你是不是挺想要那個孩子?”

    “你能不能有點腦子?”傅時霆冷冷呵斥。

    “既然你不想要那個孩子,也不想讓那個孩子影響你和秦安安的感情,那你為什么不把那個孩子處理掉?”麥克話鋒一轉,聲音變得陰冷邪惡,“金榮兒不是好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要么去殺了那個孩子,要么去殺了金榮兒,再把那個孩子送去誰也找不到的地方,這樣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傅時霆被他這番言論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你這么瞪著我干什么?傅時霆,你該不會覺得我很惡毒吧?”麥克揚唇譏笑,“就因為那個孩子是你的親生骨肉,所以你就忍心讓這個恥辱留著,留著她一輩子刺痛秦安安和你們的三個孩子!你可真是個好丈夫、好父親!”

    “你讓這個孩子出生,就是一個錯誤!”麥克見他久久說不出話來,繼續道,“當然,你現在決心改過,也還有機會!要是你不忍心動手,要不要我去找人動手?”

    “你先別沖動!”傅時霆將酒杯重重放到大理石桌面上,“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說什么?你是不是也喝多了?!等你酒醒了我們再聊!”

    “我他媽沒醉!老子千杯不醉!”麥克用酒杯將面前的一瓶香檳碰了一下,玻璃發出清脆的聲響,“這瓶喝完,老子都不會醉!”

    麥克的聲音太大,成功引來周子易。

    “你在吼什么?那么大聲!”周子易將麥克拽離傅時霆的親密范圍,“喝了點酒就發酒瘋!丟人!”

    麥克將酒杯扔到吧臺上,用力將周子易推開:“老子沒醉!老子看不慣傅時霆這慫貨!他不是個男人!不是個東西!我看他不爽很久了!我”

    麥克的叫嚷聲,引來不少賓客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