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倒也不是。
當時，要不是余嘉熙奮力，扎了兩個搶匪一刀。
可能他受的傷，不止這么一點。
余嘉熙還是很不錯的，他不討厭她。
“沒有，你這個小姑娘還是很勇敢很智慧的，我只是……怕麻煩你。”
對，他們之間，最好不要有太多的牽扯。
關系的增加，就是從不斷麻煩對方累積起來。
余嘉熙忽然來一句：“我親了你。”
洛天昊慢吞吞捂住自己的唇。
想起昏迷之前，余嘉熙捧著他的臉，一臉激動的喊了“昊昊”。
然后就親上來了……
真是猝不及防。
他攔都攔不住啊。
啊不，不是，是想攔，有心無力。
“嘉熙，你聽我說……”
“你想說什么？”
余嘉熙目光灼灼看著他。
洛天昊覺得她今晚不太對勁。
總感覺她一副知道了什么，穩操勝券的模樣。
怪讓人不安的。
洛天昊想了想，還是說：“我們不合適。”
“至于那個親吻，我就當你看到血，迷了心智，慌亂中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我們都忘了吧。”
余嘉熙輕哼。
“哪里不合適？”
洛天昊想了半天，不能把“種類不合適”說出來。
硬著頭皮，“總之，是不合適。”
“我可以不要孩子。”
洛天昊：？？？
余嘉熙：“你不是說你生不了孩子，我可以不要孩子。”
“我只要你。”
打住！
打住打住！
洛天昊痛心疾首：“這只是其中一個小問題，其實我……”
余嘉熙忽然握住他的手，真摯的看著他，“昊昊，無論你有什么不方便，我都可以接受。”
洛天昊真是很焦躁。
到底要什么說，她才明白，他們是不可能的。
“第一，你先不要叫我昊昊。”
他一只成年狐貍，老這么親昵的叫他，他接受不了。
余嘉熙眨著眼睛。
“可是，我之前叫過你昊昊，不是嗎？”
之前？
洛天昊警惕起來。
“你知道了什么？”
余嘉熙很尊重他的秘密。
可是，如果這是他推開她的理由。
那她沒辦法再裝作不知道。
“昊昊，你很強大，而我只是個弱女子。”
洛天昊：？？？
他要被她繞暈了。
余嘉熙眼里流露出對他的喜愛。
“我喜歡你，從見到的第一眼開始。”
“不是，森盈大廈那一次。”
那是他化為人形，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而真正的第一次見面，還在更早之前……
“你……”
洛天昊狐疑起來。
“在秦家的時候，你那么帥氣，我第一眼就喜歡上你，為了討你喜歡，我把藍熒玉給你……”
洛天昊：！！！
晴天霹靂！
“什么時候？”
洛天昊問得沒頭沒尾的。
但余嘉熙知道，他是在問她，什么時候她知道他不是人類的事情。
“我早有猜測。”
“我一直尊重你的想法。”
“可是，經過今晚，我覺得事故隨時會發生，或許有一天我就掛了，人生無常，這次，我想遵從一下自己的想法。”
洛天昊眉心微蹙。
“那只是你的猜測。”
余嘉熙知道此刻她拿不出什么證據。
“不管你是人是狐，我都很喜歡你。在我心里，你就是洛天昊，僅此而已。”
洛天昊很想撓撓頭。
奈何傷口在那里，不能動作太大。
“嘉熙，狐貍和人類是沒結果的。”
既然對方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不如攤開講。
“音音是你的妹妹，她也是只小狐貍吧？”
洛天昊一臉沉重。
“少宸哥是否猜到她的身份，他們很相愛。”
洛天昊擰擰眉心，“那不一樣……”
“昊昊，我喜歡你，是我的選擇，以后要是有什么，我都能承擔。”
洛天昊忍不住戲謔：“人類的性命比狐族的短，你會比我先死，我會繼續快活，你接受得了？”
余嘉熙：……
這家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等我睡夠你，我比你先死，也沒什么遺憾了。”
洛天昊：……
人類女孩都這么猛的么？
“我想靜靜，先別問我靜靜是誰。”
洛天昊躺下去，拉上被子。
面容很安詳，內心卻很復雜。
余嘉熙也不吵他，幫他掖好被子。
“睡吧，你現在是病人，需要多多休息。”
洛天昊更復雜的看她一眼。
緩緩閉上眼睛。
余嘉熙就靠在病床旁邊，陪著他。
沒多久，洛天昊睜開眼睛。
病床旁邊，少女已經靠著墻壁睡著了。
凌晨四點，她困得不行。
小腦袋一點一點的。
明明那么累了，她卻不想離開他。
堅持陪伴在他身邊。
那一刻，洛天昊的心，軟了一下。
何必呢。
為什么那么執著。
他半坐起來，拿起自己的外套，蓋在她的肩膀上。
室內雖然開著暖氣。
但她這么瞌睡，會著涼。
他只是不想兩個人都病了。
余嘉熙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陪護病床上。
而隔壁的洛天昊的病床，已經空了。
“昊昊……”
她有些慌，她自己怎么睡著了。
昊昊還受著傷，她很自責。
她找了一下，窗戶邊傳來聲音，“別找了，我在這里。”
洛天昊的恢復能力不是吹的。
僅僅一個晚上，他的傷口已經好了很多。
已經可以起來行走。
他站在窗戶面前，呼吸有些冰冷的空氣。
余嘉熙走過去。
心有余悸。
“你醒的時候，可以喊我。”
她不想他摔倒了，或者出現別的意外，增加病情，那樣，她心里會不好受。
洛天昊戲謔：“你一個小姑娘，自己都需要別人照顧，就不要再費心來照顧我了。”
余嘉熙：……
她不服氣。
她站著他身邊，小腦袋忽然輕輕靠在他身上。
“看不見你，我心里不安。”
有他的世界，才是完整的。
洛天昊眼神復雜。
“哥哥，我和少宸來了。”
病房的門推開，小狐貍的聲音和人同時出現。
她小跑過去，余嘉熙聽到聲音，趕緊站好。
“哥哥，你受傷了。”
小狐貍看到哥哥，看到他身上的繃帶，心里酸酸的。
洛天昊看到自己的妹妹，露出笑容。
“不要擔心，小傷。”
秦少宸語氣很低沉：“那些人，我已經查清楚背景，等你出院了，想怎么處置，都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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