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右大將軍掂量一下那顆儲物戒,“儲物戒上面是被你抹去的印記,里面的金珠,全部沾染了你的氣息,清妃,你該做什么解釋?”
解釋?
她要做什么解釋?
明明都掌握有證據了,還拿著東西,到她面前,逼問她,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如今魔閻娶了妻子,又有了新的魔后,震右這魔閻的看門狗,就以新魔后為新主人,完全不將她這位王妃,放在眼里?
他算個什么?
憑什么,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她!
她是魔閻的妃子,地位高不可攀,震右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她下巴微抬,態度冷傲奪人。
她一向是以溫婉示人,此刻,卻是和往日不同,整個人寒氣逼人,拒別人于千里之外。
比冷酷,比冷傲,除了魔閻之外,震右可不會輸給任何人。
所以,清妃這份寒氣,對他來說,根本無足輕重,完全影響不到他。
“還請清妃回答在下的問題,若是不能自辯,那請恕在下無禮,要依規辦事。”
“依規辦事?”
清妃冷笑,“你想怎么來一個依規辦事?”
震右大將軍面色不改,大刀闊斧,“必然是將王妃押入牢中,待陛下發話,進行最后的發落。”
哈哈哈……
清妃簡直想大笑。
發落?
她高高在上的王妃,是陛下的枕邊人,竟像一個犯人一般,淪為被發落。
她的眼目中現出一分猙獰。
“震右,就算儲物戒上面沾有我的氣息,那只能說明經過我的手,并不能證明這枚儲物戒,就是我給出去的。”
她忽的將臉對準旁邊的云竹,云竹似察覺到什么一樣,臉色一白。
“云竹,你身為我的貼身女仆,平時這些重要物品,均由你來保管,儲物戒丟失了,是不是你拿去和別人做了交易?”
云竹咬了咬下唇,立馬跪下去,服侍主子多年,主子待她不薄,今天,主子讓她當一回替罪羔羊,替她去死。
她,也只能咬著牙,替主子扛下這個罪行。
女仆的腦袋埋得很低,聲音凄涼,“是,儲物戒是我擅自主張拿走的,并不關王妃的事情,是我不忍心王妃受到陛下冷落,拿著兩枚儲物戒,去和別人做了交易。”
"這一切和王妃無關,都是我的罪過,還請大將軍明察!"
震右看著那個女仆,抽出腰間的利劍,劍光一閃。
云竹的腦袋,早已落地。
哐當一聲,鮮血飛濺。
帶著腥味的血,有一絲濺落到清妃的臉上。
帶著一絲絲溫熱,清妃沒想到震右如此無情,說殺就殺。
嚇得小臉一陣煞白,雙手忍不住的顫抖。
云竹從她出嫁時,就陪伴在她身邊。
進入王宮,有了三四年的光景。
云竹是個忠仆,一心為她著想。
事事體貼。
現在,親眼看到她死在自己面前。
還成了無頭尸體。
清妃忽然一陣悲從心來。
兩行清淚,從臉頰上落下。
“云竹……”
她輕喊她的名字。
可那人,卻永遠聽不到她的聲音。
震右面無表情旁觀這一切。
“王妃,你的婢女替你承當了罪責,你又何必假惺惺落下眼淚。”
清妃一臉震怒。
“震右,你在胡說什么!”
她是又羞又怒,云竹替她死了,這是她應該做的。
她是她的仆,她有難,她替她擋下一災,不是應該的嗎?
震右拿過絹布,擦過寶劍上的血跡,直到重新恢復到原先干凈的狀態。
卻血腥之氣,卻是又濃烈了一些。
他毫無在意,將手里的寶劍收起。
“你的女仆擅自拿了你的儲物戒,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責,已被當場行刑,至于你,清妃,你是她的主子,依然逃不過處罰。”
“為什么,犯錯的人,是她,為什么我還要負責任?”
清妃氣得胸口起伏,云竹都死了,難道要白白死了嗎?
“她給你提了意見,你們一起去了南藝館,找康老板合作,這件事,清妃,你以為你能撇得干凈?”
清妃難以置信。
“原來,原來你都知道……”
震右依舊沒什么表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清妃頓了片刻,隨即癲狂起來。
銳利的指甲,要去抓撓震右的臉。
“震右,你這個瘋子!你這個劊子手,你這個殺人魔!你殺了云竹,還不善罷甘休,現在,還想殺了我,你怎么敢!”
震右使了一個眼神,隨即身后兩名魔兵向前。
魔兵孔武有力,很快制服了清妃。
掙扎之間,清妃整齊的發髻,變得凌亂。
看起來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那個清妃。
兩行清淚從她眼里落下來,“我恨,我恨你們!我恨魔閻!為什么眼里只有那個狐貍精!我沒做錯,她該死!”
“沒殺得了她,是我的能力不夠!”
震右看都沒看她,似乎旁邊的那個木雕柱子,都比她有吸引力。
“陛下和殿下天生一對,無人能拆散,你逆天而行,找人假扮陛下,找人冒充我,這都是重罪,清妃,你認罪。”
清妃大笑起來。
她想破口大罵,眼疾手快的魔兵將一塊布條塞進她嘴里。
不費吹灰之力,將她拉下去。
以往還清寧協和的清宮殿。
現在是一片狼藉。
震右抬腳離開,對身后之物,沒有再看一眼。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遇到他這樣毫無感情的機器,誰敢破壞陛下的好事,誰就得付出生命的代價。
清宮殿很快被清理干凈。
里面的人,也很快轉移。
清宮殿,就剩下一個空殼子。
清宮殿的牌匾,也被取下來。
酈妃聽聞清妃的事情,雙腿都嚇得抖起來。
她也曾經想過,找個什么辦法,將魔后除去。
清妃快了她一步。
酈妃擦了腦門上滲出的冷汗。
還好有了清妃這個替死鬼,替她擋了一劫。
否則,此刻,被清空的,就是她的宮殿。
陛下可真可怕啊。
為了保護他唯一所愛的女人,清妃說沒就沒了。
酈妃哆哆嗦嗦捧起女仆泡給她的清茶。
慢慢喝一口。
然而,手太抖了,那口茶水,沒喝到口中,濺到衣服上,弄濕了昂貴的裙子。
然而,她并沒有因此發火。
又顫巍巍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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