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她靠擺攤火了 > 第五四二章 女孩的選擇
  女孩不相信這世上還有跟她一樣悲慘的人。

  她只看得到自己好不容易強大起來,她想殺誰就能殺誰。

  可這種好日子才過沒幾年,就被時落幾人打碎了。

  女孩心里越發恨了,因為時落幾人的到來,她再也看不到以后的出頭之日。

  眼看女孩眼底又開始醞釀風暴,錘子過去,直接將人按住。

  他掃了一眼散落在旁邊的繩子,問柏樹,“誰幫她解開的?”

  走前時大師明明讓柏樹看著她。

  “我。”這里也只有柏樹有這能耐了,它解釋,“你們走后沒多久,她,她說要方便。”

  柏樹也怕女孩趁機跑了,雖然解開了捆著她的繩子,不過卻用藤蔓扣住她的腳踝,確定她跑不了。

  女孩出去了半個小時左右便回來了。

  “滾開!”女孩不愿意任何男人碰她,哪怕隔著衣裳。

  錘子嫌棄地從口袋里掏出手套,“我還不愿碰你呢!”

  他重新用繩子將女孩的手腳捆好,問時落:“時大師,怎么處置?”

  到這會兒,林中最危險的存在就只有這個女孩了。

  松樹的神識消失,這具身體如今有女孩自己做主,她修煉幾年所得歸她自己所有,沒了玉牌,雖然日后再修煉起來頗困難,以女孩的能耐,在林中自保,甚至殺人都是輕而易舉。

  時落過去,不顧女孩瘋狂咒罵,抓住她的手腕內關,擊散她體內的大部分能量。

  “余下的能量足夠你在世間走幾十年。”時落說。

  女孩固執地恨所有人類,若讓她身懷高深修為,她會成為一大殺器。

  且玉牌能量暴烈,會影響她壽命。

  當然,時落如此做,還有另一層緣由。

  “我要殺了你們,我殺了你們!”

  幾人未將女孩的威脅詛咒放在心上,時落對柏樹說:“我們就要離開了,后會無期。”

  “多謝諸位來一趟。”是時落救了這林中所有生靈。

  時落看向柏樹,“你近些年雖吸收的緩慢,到底還是日夜不停地被輻射,長的話,你有幾十年好活,短的則只剩下幾年壽命。”

  “足夠了。”柏樹早接受自己的結局。

  時落離開前,柏樹將幾個被殺的人類尸骨地點告訴了時落。

  只是這幾個人類身體早被作花肥吸收,只余下骨頭。

  “我雖未殺人,可我也未阻止同類殺人。”柏樹坦白,“若人類想要報仇,可以直接來找我。”

  “那是你們的事。”

  柏樹招回小藤蔓跟小人參,兩個小不點找到不少藥草。

  小人參身后竟遠遠綴著三個更小些的人參。

  看著一排小人參,幾個男人噗嗤噗嗤笑。

  小人參領頭,它個頭也最大,后頭三個明顯小一號,走路也踉踉蹌蹌的,它們跟不上小人參,小人參回頭,雖沒出聲,幾人都知道它在教訓身后的三個小蘿卜頭。

  三個小蘿卜頭加快腳步,跌跌撞撞,到底還是跟上了它們新認的老大。

  小藤蔓跟小人參跳到時落手心,兩個小不點貼在時落的腦門,嘰嘰喳喳將方才的經歷都跟時落說了。

  時落不停應聲,沒有絲毫不耐煩。

  等兩個小不點說完,她蹲下,看著排排站的三個小蘿卜頭,問:“你們也要跟著我?”

  三個蘿卜頭喜歡時落身上的味道,試探著上前,用小葉子蹭了蹭時落的褲腳,見她并未拒絕,得寸進尺地試圖往時落腿上爬。

  時落將三個小蘿卜頭跟小藤蔓,及小人參一起,都收進包袱里。

  三個小蘿卜頭身上也有玉牌的能量,等她得空了,她會幫它們將玉牌的能量剔除出去。

  唐強幾人將草藥整理好。

  這些草藥是林中的動物給他們送過來的。

  “知曉你們需要草藥,我這里也準備了些,希望對你們有用。”樹藤也卷過來一捆。

  時落將草藥都收下了。

  這些草藥對她煉制丹藥都有用。

  天色已晚,時落跟柏樹告辭。

  女孩看著時落幾人離開的背影,眼里盡是陰翳的冷笑。

  “你這又是何必?”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柏樹嘆道。

  女孩陰狠地開口:“他們該死。”

  “你當真覺得這樣就能殺了他們?”柏樹不贊同,“你應當慶幸他們都是正直的人,否則你根本沒有機會陷害他們。”

  “正直?”女孩破口大罵,“他們根本不是好人,他們殺了松樹,松樹是你的同類,你竟然幫他們?”

  “他們也是你的同類,可你照樣要殺他們。”柏樹反駁。

  女孩啞口無言,只躺在地上冷笑。

  走了二十多分鐘,時落停下腳步,她抬手,其他幾人都跟著站定。

  離開前,柏樹告訴她了,女孩在這里設下了陷阱。

  時落撿起腳邊一塊石頭,用力往十多米外的一棵樹上砸去。

  下一刻,破空聲響起。

  十幾根暗箭飛出。

  “這是那女孩做的?”歐陽晨撿起其中一根粗糙的短箭,箭頭還涂了墨綠色汁液,歐陽晨將箭頭至于鼻尖,聞了聞,皺眉說:“有毒。”

  “剛才就不該放了她。”錘子走過去,將幾根短箭掰斷,埋在地下。

  誰也不知道箭頭上的汁液毒性如何,若是日后有人進來,好奇碰了,恐怕將非死即傷。

  “前面還有陷阱。”

  果不其然,就在幾人經過的路邊,有一處積雪覆蓋處被挖了陷阱,陷阱下方還有倒刺。

  錘子握緊鐵錘,“我去收拾她!”

  如她說的那般,她要他們所有人的命。

  “不用。”時落的話讓他停下了腳步,“若她一意孤行,自然有人收拾她。”

  時落散了她大半修為,是為她設陷阱的果。

  不需要他們多做別的事。

  當地特殊部門必然會過來,若她收斂,躲避特殊部門的人,那女孩尚能活幾十年,若她仍舊痛恨人類,試圖殺了那些人,必然會被抓。

  以她的形象,被抓去,將會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她的結果如何,只看她如何選擇。

  錘子明白,頓時不氣了。

  “當真是任何一個選擇都可能會影響人生。”

  等回到暫住的地方,天已經徹底黑下來。

  才到路口,前方有幾個人影。

  “是當地特殊部門的人。”唐強坐在副駕座上,他看著前方的人朝他們打了個手勢。

  車子停下。

  “時大師,你們不用下車。”唐強自己都不愿跟他們打交道,更不會讓時落與他們接觸。

  車子隔音效果好,其他人都沒聽見,時落卻一字不落地聽完兩人對話。

  唐強只偶爾說一句,對方的情緒也有原先的熱情,到冷淡,再到最后的怒火中燒。

  唐強不再與對方說話,他往回走,隔著車窗跟時落說:“時大師,恐怕我們今晚就要離開了。”

  “好。”時落沒意見。

  屈浩按著時落的肩頭,“落落,你就在車上,我給你收拾行李去。”

  來這里,除了一個小包袱,還是時落自己提著的,其他行李就是唐強給她買的那雙雪地靴。

  幾個男人行李更少了,一人一個背包。

  時落與錘子在車上,其他人下去。

  隔著車膜,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頭的時落,那兩人走近了些,臉幾乎貼著車玻璃,錘子右手中指敲了敲車窗。

  對方有些尷尬地后退。

  此人方才先是跟唐強打探了他們今日在樹林的遭遇,后又想讓唐強明日與他們一道再去一次樹林。

  他們不過是想讓唐強做他們的先鋒,他們在后頭好坐收漁翁之利。

  對方甚至打著“林中都是珍貴動植物,不能被采摘,帶走”的借口要查看一下唐強他們的車子后備箱。

  唐強冷笑,直言山中生靈強悍不講理,他們幾個抵不過,多少都受了點傷,不愿再進林中。

  對方勸不動唐強,便有些惱怒。

  此人心胸狹窄,報復心極強,他此刻不答應,說不定對方今夜就會派人來搜刮他們的法器。

  唐強不愿再與他有糾葛,這里畢竟是對方的地盤,若是鬧起來,吃虧的會是他們。

  他便提出了要早些離開的話。

  等他們乘車離開,唐強又接了另一人電話,此人是請唐強過來幫忙的,也是特殊部門的人。

  此人正直心善,一直與唐強交好。

  他跟唐強不停道歉,還想過來親自送唐強。

  唐強拒絕,還向他拋了橄欖枝。

  若他愿意,可隨時去BJ。

  掛了電話,唐強解釋:“江兄是個老實人,他功夫了得,使得一手好拳法。”

  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家在這里,能去BJ?”錘子奇怪地問。

  唐強點頭,“他原本就是個拳擊教練,有妻有女,后來妻女出了車禍,相繼離世。”

  他因見義勇為被當地特殊部門看中。

  反正他孤身一人,也不打算再娶妻生子了,干脆就進了。

  “干我們這一行的危險太多,拖家帶口的不適合。”唐強笑,“我隊里的都是光棍。”

  “等錘子他們結了婚,我會讓他們退出。”唐強看了眼錘子,“雖然事業重要,不過個人生活也重要,你也不小了,如果有看中的,也別錯過。”

  錘子單手托著下巴,眼睛望向窗外,聞言,轉頭,“行,隊長,到時候你準備隨多少禮?”

  “臭小子!”唐強是把錘子當成親弟弟,“上京一套房子,夠不夠?”

  “那當然是夠的。”

  屈浩立馬接口,“那我送你輛車子。”

  歐陽晨跟著開玩笑,“我沒多少錢,要不,我把我那個小飯店送給你?”

  歐陽晨又笑問時落,“你送什么?”

  “生龍活虎丹。”時落想了一下,她錢都給明旬了,買不起車子房子,那就送丹藥吧。

  錘子嘴角抽了抽,問:“時大師,那生龍活虎丹有什么效用?”

  “可以讓你不腎虛。”時落用了委婉的話說。

  新婚不都是情緒身體都亢奮嗎?

  吃了生龍活虎丹,可以長槍不倒。

  錘子顯然明白了時落的未盡之意,他臉皮也厚,“那就多謝時大師了。”

  一路說笑間,車子到了最近的縣城。

  勞累了一天,他們也沒必要連夜趕路,唐強便在縣城的酒店訂了幾間房。

  “聽說縣城有一條街,每天晚上六點以后會有各色小吃。”唐強訂的酒店就在那條小吃街的不遠處,走路過去十幾分鐘便能到,“時大師,要不要去轉轉?”

  “去。”

  “那就讓錘子跟屈少爺,還有歐陽大師,齊曉波陪時大師去,怎么樣?”唐強跟老楊都是三四十歲的大男人,對小吃街沒什么興趣,他想著年輕人比較喜歡。

  薛城原想著要跟著保護時落,卻被唐強拉到一旁。

  “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抵不過時大師一根手指頭,要說保護就算了,跑跑腿還行,那幾個小子年輕,力氣大,讓他們跑。”

  唐強說服了薛成。

  今天恰好周末,雖然天氣還有些冷,小吃街上的人卻不少,多數都是年輕人,也有許多帶著家長的孩子。

  還未到跟前,屈浩就聞著空氣中飄過來的陣陣食物香氣。

  他有些餓。

  “落落,你想吃什么?我先去給你點。”屈浩迫不及待地說,“我聞著燒烤跟油炸味兒了。”

  餓的時候也不講究什么色香味俱全了。

  時落消耗的靈力多,比他們都餓。

  “餅。”吃餅最容易飽。

  初來乍到,屈浩也不知哪一個攤位的餅更好吃,便找了個人最多的。

  小吃街上也沒有排隊之說,攤主忙著做餅賣餅,并未注意誰先誰后,許多時候看的就是誰的嗓門大。

  屈浩吃虧就吃虧在嗓門不大,他等了好一陣,后來的許多客人都擠到前面,跟上來的錘子看不過眼,將又一個試圖往屈浩面前鉆的男孩子提溜出來。

  男孩兇狠地瞪向錘子,“你有病啊?干什么拽我?”

  “你也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了,你們老師沒教過你們什么叫先來后到?”對這些沒教養的孩子,錘子當然也不客氣,他直接將男孩往人群最后面一放,眼見男孩又要張嘴罵人,錘子臉一沉,“再罵一個字試試?”

  男孩被嚇住了,他縮著肩膀,往左看,待看到一個五十多歲,啤酒肚凸出的男人時,頓時有了底氣,他大喊:“爸爸,這人打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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