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干嘛問這個？”
沐盛臨搖頭，“沒事，隨便問問。”
這張照片的角度剛剛好，跟他那晚看到的一樣。所以他十分篤定，秦培源早跟蠻蠻認識了，并且關系還不一般。
祁夜調查他們，這目的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問題是，蠻蠻剛回國沒多久，秦培源差不多跟她同一時間出現的。他們兩人出現，好像并非偶然。
沐盛臨暫時沒能把事情想明白，他還得好好想想……
蘇清姿從書房出來，笑著問：“你們倆，在聊什么呢？”
“沒什么，我就是讓他給我幫個忙。說好了哦，姐夫。”蘇清歡說道。
沐盛臨站起身，“幫不了。”
沒多久，拿著外套出了門，去找沐星野。
記得，秦培源最先出現，是到沐星野的店里做旗袍。哪怕后面又見了幾次，沐盛臨也沒察覺到他的反常。
如今，各種事情串聯起來，再加上沐盛臨想起了以前那些事。她不得不多一些懷疑。
沐星野很好奇沐盛臨為什么問起了秦培源，把對方到店里的事一一說了出來。
沐盛臨很顯然不滿足于只聽到這些，他追問：“你想想，還有沒有別的。什么事都行。”
沐星野支支吾吾，“有件事，我也是聽人說的，我不敢確保真實性，你真的要聽嗎？”
“你說。”
沐星野壓低聲音，“何佳希還沒走的時候告訴我，她有天早上去蠻蠻那里，正好看到秦培源從蠻蠻家里出來。”
沐盛臨蹙眉，“還有呢，這樣就完了？”
“完了啊！”沐星野記得，何佳希對此還給出了豐富的想象。不過，這些都是猜測，沐星野寧愿希望事情簡單一些。
但是從這件事不難看出，蠻蠻跟秦培源早認識了。
沐星野也沒什么好說的，人和人的關系本就復雜。只要不牽扯到她的身上，她沒那么多的精力管太多。
沐盛臨問：“你還告訴其他人了？”
“沒有。這種嚼舌根的事，我才不做呢！”要不是沐盛臨一再追問，沐星野連提都不想提。
沐盛臨叮囑了幾句，像是風一樣走了。
接下來，他聯系了蠻蠻。
蠻蠻很不樂意見面，看到他后不給好臉色，“不是說相互不干涉了嗎？你又跟我見面，讓我男朋友知道，他會怎么想？”
“你那個男朋友，只是你讓某人吃醋的幌子吧？”沐盛臨輕笑。
蠻蠻僵住，她的確是這么想的，交男朋友是為了忘記過去。只是沒想到，到了現在把沈知遇卷進來，進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沐盛臨怎么知道，她還有這個目的？
蠻蠻冷哼，“得了吧，我們都什么陳芝麻爛谷子了，我干嘛讓你吃醋？你可真夠可以的，把自己想的這么重要。”
“我不是說我，是秦培源。”沐盛臨沒這么傻，才不相信這個女人還愛他。
所以，一切的根源都在秦培源的身上。包括沈知遇被打了一頓，也是因為這個。
蠻蠻臉上的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責怪道：“秦培源不是蘇清歡的老公嗎？我跟他又不熟，你這么說太不負責了！”
“別裝了，秦培源就是李世濤！”沐盛臨說出了自己都覺得震驚的結論。
雖然如此，答案只能是這樣。不然，所有事情都說不通。
蠻蠻驚訝地看著他，“你在瞎說什么？他早死了，再說，這完全是兩個人，你瘋了吧？把他們聯系到一起！”
沐盛臨冷笑，他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這個女人果然不愛他，所以才做了這么多事。
女人可以整容，男人也可以。只是，沐盛臨沒想到李世濤肯把自己整成這個樣子。
沒有證據，但他已經百分之百的確定。
他提醒道：“你可以不承認不相信，沒關系，我會把證據揪出來。”
蠻蠻心里亂作一團，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把秦培源和李世濤聯系到一起。以沐盛臨的性子，肯定會繼續調查下去。這樣的結果，是激怒那個惡魔！
她猛地站起身，對著沐盛臨的背影道：“李世濤早死了。”
沐盛臨腳步一僵，回頭看著她。
蠻蠻坐下來，“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嗎？”
沐盛臨折回來，坐在她對面，等她說下去。
蠻蠻痛苦地抱住了腦袋，緩和了幾秒鐘才抬頭，“當年我們去了國外，本想著換個生活重新開始。結果，我們遭受到了追殺……”
她緩緩訴說著當時的事，好像走進了以往的回憶中，痛苦到無法自拔。
沐盛臨自始至終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聽著這些，“所以，他為了救你們的孩子死掉了。”
“沒錯。”蠻蠻抬頭，“你為什么不問我，是誰害死了他？”
“我不想知道。”沐盛臨已經猜到了那個名字。如今，無論卓香雯做出什么事，他都不會太意外。
蠻蠻說：“沒錯，就是你那個看上去溫柔無害的媽！”
“那你呢，跟秦培源又是什么關系？”
“他是我的前夫……李世濤死后，我帶著孩子無依無靠，正好他的妻子死了，我們就在一起了。但是后來，出現了一些意外，我們又離了婚。”蠻蠻頓了頓，“我沒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我希望，你能夠幫我藏住秘密。”
沐盛臨點了點頭，他還想問點什么，貌似沒什么可問的。他站起身，大步離開。
等他一走，蠻蠻虛脫了一般坐在那里。隨后，她給秦培源打了個電話，“他已經開始懷疑了，剛找我問這件事，我說，你死了。”
秦培源笑道：“看來他不笨，還知道朝著這個方向懷疑。”
“你什么時候能停下來！當年的事，錯在于卓香雯，不在他。你這個樣子，有意思嗎？”蠻蠻很擔心很害怕。
秦培源說道：“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冤有頭債有主，弄死他媽沒意思，等他死了，才好玩！”
“瘋子！”
“嗯，不如猜猜我現在在哪？”秦培源說道。
蠻蠻仔細一聽，那頭傳來吵鬧聲，應該有很多小孩子。
這是學校！
她瞬間亂了陣腳，“你別碰點點。”
“不碰，只是想見孩子了。他爹不認他，我愿意當這個便宜爹！”秦培源笑的很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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