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金殿歡 > 第96章 自戕
  廖才人被人拖開后,死命掙扎了幾下,也沒能掙脫開宮人牢牢控制著她手臂的手,腦袋越發昏沉疼得厲害,她隱隱覺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對,為了保持清醒,她暗自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感瞬間襲來,果然大腦清醒了幾分,“皇后娘娘,臣妾真的從未派人吩咐她做這種事,再說臣妾也沒理由故意去針對蘭妃,也不知她說的口中那人是臣妾身邊那個宮人,臣妾愿意讓那人與她當面對質!”

  崔皇后眼神頗為犀利地看了一眼廖才人,她方才瘋瘋癲癲那樣,現在又一副“自己清清白白”的鎮定模樣,實在是讓人難以琢磨,“綠奴,你說廖才人派她身邊的宮人與你說的,那你可知是她身邊那名宮人嗎?”

  綠奴捂著脖頸撕心裂肺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差點她就被廖才人給掐死了,沒想到廖才人心這般狠毒!

  她怨毒地想著,既然你不義在先,就休怪我不仁,她聽到崔皇后的問話,抬眸畏懼看了一眼廖才人,這才期期艾艾說道:“奴婢不敢撒謊,所言句句屬實,不過廖才人身邊的那名宮人是蒙著臉與奴婢吩咐的,但是奴婢記得那人眼角上有一道疤痕,聽聲音應該是個太監,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哦,是么,柴富你即刻派人去廖才人宮里搜查有沒有此人,若有,就把人押過來。”崔皇后抬眸吩咐柴富道。

  柴富領命立刻就帶人前往了廖才人宮里。

  廖才人心底卻非常不平靜,她嘴角微微顫抖,甚至不如方才口口聲聲要求對質時那樣的沉穩,這個賤婢描述的那人,眼角有一道疤痕不就是小昌子嗎?怎么會?難道小昌子這狗奴才背叛了她,還是有人買通了他故意——不行,胸口那股莫名的燥熱血氣感覺直往上涌,她覺得自己腦子疼得厲害,越想越頭疼。

  榆錢也在一旁心驚膽戰不已,天啊,這人會是小昌子嗎?怎會如此,才人為什么要這樣做啊?明明今天應該是扳倒姝美人的好機會才是,怎么會這樣?

  不一會兒,柴富就回來了,不過她后面卻空無一人,他先是恭敬行了一禮后,古怪地瞟了一眼廖才人,才道:“回皇后娘娘,廖才人宮里是有這么一個人,是個小太監名叫小昌子,據慶陽宮的人,這人還頗得廖才人的倚重,只是不巧奴才正帶人準備去找他,就在慶陽宮池塘里看到了——小昌子的尸體,所以這才未能將人帶回來,不過奴才看了一眼尸體,確實其眼角有一道疤痕。”

  “看來這件事也明了了,廖才人手段真不一般吶,那奴才倒是對廖才人忠心耿耿,恐怕是見勢不對,直接投池自盡了,省得熬不過刑說些不該說的,還不如直接來個死無對證,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可是萬萬沒想到綠奴卻記住了他眼角那一道疤痕。”麗婕妤捂著嘴輕笑了一聲,嘲弄說道,眼神里滿是幸災樂禍地看著廖才人。

  聞言,廖才人又有些氣血上涌,頭疼的不得了,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內心想要大喊大叫的念頭,她覺得自己不太對勁兒,這不是她該有的反應才對,對了,是那杯酒,那杯酒有問題,她又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才勉強清醒了幾分。

  該死,她要是還不知道自己中計了,就真的完了,雖然她沒有證據,可她莫名肯定自己是著了姜芙的道了!今天這一場所謂針對蘭妃的計謀其實是完全給她挖的坑!

  廖才人不知道掐了自己大腿多少次,疼得她都快面部抽筋了,這才勉強壓下內心的狂躁,保持清醒道:“我根本沒有吩咐小昌子做出這種事情,如果我有吩咐小昌子做這樣的事,臣妾又何必讓人和她當面對質,分明是有人故意設計陷害臣妾!”這個時候她只能咬死不能承認,況且她本來就沒做過的事,更不可能承認!

  姜芙似是無意般,嘴角含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睨視著廖才人,眼神中盡是輕蔑之色,仿佛在說‘你輸了’三個字。

  廖才人實在受不了對方這般眼神,她目眥猩紅地與其對視,就想沖過去撕爛姜芙這個賤人的嘴臉,不行,不能這樣,她要冷靜下來,可她真的頭疼得厲害,快不行了!

  廖才人倏地大喊“啊”了一聲,就在眾人驚慌眼神中,選擇了撞柱,幸虧榆錢見勢不妙,沖了過去抱著她腰攔了一下,阻了她幾分力道,最終廖才人只是將額頭撞得腫了一個大包,就昏死了過去。

  “才人,才人,你怎么樣啊?別嚇奴婢,救命,救救我家才人吧!”榆錢連滾帶爬地上前一把抱起昏死過去的廖才人,哭著喊道。

  崔皇后心下一惱,就想說什么,這時許久未曾說話的晏時越開了口,沉聲道:“放肆,既然廖才人想要自戕那就將其——”

  “皇上,等等,廖才人不是那種人,臣妾可以為廖才人做證,她不可能陷害蘭妃。”倏然,高賢妃幾步走上前,福身咬著貝齒說道。

  晏時越眸光黑沉沉看向高賢妃,他抿了抿唇角,面無表情道:“賢妃,何出此言?”

  高賢妃抬眸,平聲靜氣道:“先容臣妾問一句綠奴,你口口聲聲說是廖才人派她身邊的人予你吩咐的,那是什么時候,什么地點發生的事呢?”

  綠奴茫然地看了一眼高賢妃,思索一會兒才支吾道:“是前天,大概子時的時候。”

  “你確定?”高賢妃又問道。

  綠奴模糊記得當日她好不容易完成了一天的活計,正想回去休息的時候,被人捂著嘴帶到了一個暗巷里,那人向來應該就是小昌子,據估算時辰應該沒有錯,于是她肯定地點了點頭:“沒錯,就是子時,奴婢完成活計的時候還特意問了其他人是什么時辰了,是子時沒錯。”

  高賢妃眼神一冷,倏然輕笑說道:“按你描述那人的樣貌,和你接頭的人似乎是廖才人身邊的小昌子,可是前天這個時候,廖才人正和本宮一起喝茶聊天,一直到深夜差不多子時這個時候,深夜路不好走,廖才人早早就吩咐過她宮里的小昌子來接她,只是那會兒本宮與廖才人相談甚歡,便留了廖才人一個時辰,小昌子那時候就在本宮宮里等著,直到丑時,他才和廖才人離去,怎么可能子時來找你談話,依臣妾看,皇上,此事疑點頗多,僅這一點就可以證明廖才人不可能派小昌子與她接觸,還望皇上明鑒。”

  晏時越眸心微動,道:“既然不是她做的,那廖才人自戕撞柱又是為何?”

  畢竟宮妃自戕可是宮里一個大忌。

  “這個,廖才人應該是氣急之下,想要——”高賢妃想著該如何幫對方遮掩此事。

  就見廖才人掙扎著從其宮女懷中抬起頭,費力掀開沉重的眼皮望向上首位置,半死不活道:“皇上,臣妾沒有自戕,臣妾覺得自己貌似中了毒,腦子昏沉又痛得很,卻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皇上,皇上,臣妾……臣妾是冤枉的,求您看在我們往日情分上還臣妾……一個,公道。”

  語畢,廖才人又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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