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金殿歡 > 第397章 寧可信其有
  辛嬤嬤撇了撇嘴,心道:魏后與姝貴妃不過就是那專吸男人魂魄的狐媚子罷了,說白了就是騷!

  沭陽長公主又開始擔憂尤媚兒到底能不能承寵,說起來上次還是太后的圣壽節的時候,尤媚兒剛在皇兄那兒露面,誰知道太后就身子不適,以至于皇兄幾乎沒進后宮,即便來后宮也是以探望當時病重的王太后為主。

  而另一邊錦賢妃在收到李福祿宣讀的圣旨之后,她腦子一轟,整個人往后倒退了好幾步,神情驚惶又愕然,甚至其十指攥緊掌心太過用力,長長的護甲陷進皮肉里,鮮血霎時從掌心處溢了出來也不知。

  “錦、趙妃娘娘,您接旨吧。”李福祿念完圣旨,又補充了一句道,目光猶帶一絲憐憫地看著面前的錦賢妃。

  趙妃忽地輕笑了起來,似是覺得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一樣,她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不掉落,雙手顫抖地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圣旨。

  “臣妾、臣妾遵旨。”趙妃唇角微微抽搐,木木地回道。

  李福祿見對方已經接過圣旨,就躬身一禮,告退離去。

  趙妃眼神直愣愣地看著手中明黃色的圣旨,她倏地高高舉起圣旨,扔擲在了地上,神情乖戾不已,她正要上前去踩上幾腳,一旁的宮女焦急地說道:“娘娘息怒,您切莫拿圣旨出氣,這圣旨都是登記造冊的,若是被有心人拿來利用,娘娘您到時該如何自處?”

  趙妃充血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她,慘白一笑道:“本宮現在都已經成了滿宮的笑柄了,還在乎這點兒事情嗎?”

  說罷,趙妃狠狠地用腳往圣旨上踩踏了幾腳,像是在發泄般,直到踩了好幾腳之后,地上明黃色的圣旨也被蹂躪得不成樣了,她方才解氣地停了下來。

  趙妃喘著氣,胸口不斷上下起伏,她心中既忿恨又不甘,她一邊恨皇上的薄情與偏心,一邊更恨姝貴妃這賤人的陰險。

  “嗚嗚……”趙妃無力地倒坐在地上,抱著雙膝埋頭痛哭了起來,她何曾受過如此大的羞辱……而這一切都是姝貴妃這女人帶給她的!

  “母妃,別,別哭了。”

  趙妃淚眼朦朧地抬起頭,一看居然是二皇子,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他身后還跟著葉子這名貼身宮女。

  “承兒,我的承兒……”趙妃一把抱住面前的二皇子,哭得越發委屈。

  二皇子無措地被其抱在懷里,他目光懵懂地看了看旁邊的葉子,在得到對方眼神示意后,他伸出小手輕輕拍了拍趙妃的肩膀,稚嫩的嗓音說道:“母妃不哭,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找人打它!”

  趙妃像是才反應過來,自己不該在孩子面前哭成這樣,但聽到自己孩子這般維護自己,心底稍稍得到了一絲安慰,她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忽地緊緊握住二皇子的雙肩,目露恨意,語氣甚為鄭重地說道:“承兒,你記住,母妃今日所受之辱全都是拜姝貴妃所賜,你以后一定要爭氣,才能為母妃報仇雪恨!知道了嗎?”

  二皇子卻有些害怕自己母妃這般神情,他下意識想要掙脫這樣窒息的氛圍,葉子忽地輕輕說道:“是呀,二皇子殿下,您一定要多聽娘娘的話,娘娘為了你可是很不容易啊。”

  二皇子聞聲,瞟了一眼葉子,心里的不安稍稍減弱了下來,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對趙妃的回答。

  趙妃見此,心中不由欣慰不已,她又抱住二皇子,啄了一下他的側臉,道:“真乖,這才是母妃的好兒子!”

  葉子站在旁邊,眸光淡淡地看著這母慈子孝的一幕,也淺淺勾了勾唇。

  ……

  上京城內有關姝貴妃母子不利的流言,在晏時越派出的錦衣衛的圍剿下,倒是得到了一定的控制,至少沒有誰再敢在大街上就談論此事。

  不過,朝中卻有不少人覺得對于這種流言應該慎重待之,至少姝貴妃所生的三胞胎,若其真的命格太硬,對于江山社稷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鬼神玄學之事,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

  于是,朝中以左相一派就請求皇上下旨,將四皇子、五皇子還有六公主他們早早送出宮外建府,這樣一來也不會受其命格的影響,也好穩固江山社稷。

  當然也有人反對,祁陽王就帶頭表示不同意這樣的做法,認為未免太過荒謬,怎能因為一起無聊的流言就將四皇子他們趕出宮去,他覺得此事很是蹊蹺,還認為這樣做,豈不是順了背后策劃這一切的人的意。

  平郡王也站出來表示支持祁陽王的觀點,認為不能草率定奪此事。

  兩派人馬在朝中針對此事,吵得不分上下。

  而徐閣老一派倒是處在中立的態度,并不摻和此事的討論中。

  晏時越本人自然偏向祁陽王所說的這一邊,他當即表示認可祁陽王的話,還怒斥左相一派的人在此妖言惑眾,如若再胡言亂語,他就將他們一一打入大牢。

  哪知道左相本人很是頑固,居然拼著烏紗帽不要,也硬是堅持自己的觀點,認為應該將四皇子他們移出宮外,他還歷數了前朝存在過的例子,認為命格一事,不得輕視,差不多意思就是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

  晏時越大怒不已,他正想下旨廢除其左相之位,哪知道朝中一些老頑固包括徐閣老這樣中立的人士,都跪下勸諫其不要怪罪于左相,還一口一個左相也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直聽得他腦仁兒疼。

  但晏時越也不能不考慮到這些人的意見,為此也只好干脆地罷了朝,神情陰沉地打量了這些人幾眼,就轉身離去了。

  他回到承乾宮,召來自己這些親信說起此事,問他們有何法子,讓朝中以左相為一派的那些人給閉嘴,不再談及四皇子他們命格一事。

  只不過晏時越卻沒在這些親信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法子,無外乎他們也心有顧忌,輕易不敢在卦象玄學這類事情上亂發言,一個個都很是謹慎的樣子,讓他很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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