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觀里面滿打滿算只有五個人在。
清風觀主濯枝雨是槐夏的師父,郁蝕是他師弟,收的徒弟雙鯉不愛說話,槐夏大師姐鐘玉是個瀟灑的主,早些年下山歷練去了現在還沒回來,濯枝雨帶著雙鯉下山捉妖去了,也不在山上。
所以現在就槐夏和郁蝕兩個人相依為命。
槐夏是個道士,捉妖的那種。這個世界妖精橫行,可由于早些年,捉妖師老祖和妖王簽訂了條約,所以有一段時間是井水不犯河水,人妖和諧。可兩百年前,妖王隕落,新妖王未繼位,群龍無首的結果是,妖妖都對那個至高無上的權位有所圖謀,內部爭斗的同時,還有些禍害人間。
清風觀又不和其他道觀來往,因此除了有些實在是棘手的妖怪,基本上不會特別出去,這也導致了道觀特別的窮……
窮到早些年槐夏不得不學點醫術,出去貼補貼補家用。
“三天之內可以醒過來。”
槐夏讓郁蝕給昏迷的男人灌下去湯藥,又探查了一下對方的脈,感覺有點奇怪道:“按理說,外傷那么嚴重,內里也應該虧損不少,可是他卻不是。”
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護著他一樣。
“管他呢,能活就行了。”郁蝕將碗收起,推著槐夏離開房間,“也不知道這小子因為什么被人追殺成這樣,我可看了,那些破布料得花不少錢呢。”
說不定到時候對方回去了,還能給他們道觀送點金銀珠寶,他們可就不愁吃不愁穿了。
至于對方會不會恩將仇報,郁蝕自然不擔心,清風觀可不是好相與的,對方有命回去,不一定有命回來。
“唉,你房間那只狐貍……”
“我會讓他回去,道館養不起。”
郁蝕住了嘴,其實他是想說如果不喜歡的話,可以把狐貍送給他養,可如今槐夏明確表示不想養這只狐貍,那他自然也不會和她對著干,只是可惜了,那狐貍看著圓滾滾的,冬天抱著睡覺指不定多暖和呢。
“那你這燒雞……”剩下的話郁蝕沒說,因為槐夏完全沒有將燒雞給他的意思,那就是給那只狐貍的。
俊美的青年人哈哈一聲,故作堅強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實際上背影滿是凄涼。
好,活得不如一只狐貍,他自閉了。
“廚房還有,自己拿。”
小道士受夠了戲精的師叔,干脆眼不見心不煩將房間的門關上,師叔美滋滋地腳步一轉,往廚房走去。
他就知道,夏夏一向體貼。
··
宿白在藥草堆里面,睡了一覺,再醒來的時候,就在床榻上,他晃了晃尾巴,看上面沾著的一點血跡還有點嫌棄。
鼻頭聞到香味,忍不住嗅了嗅,然后就看見桌子上油光發亮的燒雞。,
白狐立刻跳上桌子,張開嘴咬下去。外皮酥脆,香氣撲鼻,滑嫩的肌肉和濃郁的肉汁,每一口都散發出獨特的香味。
狐貍眼忍不住瞇了起來,尾巴一搖一擺的,彰顯出主人的開心。
“吃飽喝足,回去。”
小道士的聲音再次響起,宿白這才注意到旁邊還站著個人。
憑心而論,小道士人長得唇紅齒白的,桃花似的眼睛像是溫柔寧靜的湖水,光是看著就感到安心,一舉一動像是話本中的皇帝的公主一樣漂亮。
就是這張嘴,總讓狐忍不住想給她堵住。
宿白晃了晃尾巴,將屁股對著她,對著燒雞大塊朵頤,沒理槐夏。
不好意思,你和他說這些沒用哦,因為他只是一只小狐貍,聽不懂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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