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現身了。”
話音一落。
他的眼中，就浮現了一道黑袍身影。
第一境頂峰的氣息波動。
而望向對方的相貌時，便愣住了。
竟然與自己的臉，長得一模一樣！
完全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非但如此，還無比的自然，沒有絲毫刻意模仿的感覺！
“你……”
他身上的血色披風都跟著顫了一顫。
趙凡笑著說道：“五個大界，每一個生靈，在另外四個大界之中都有長相一模一樣的對位生靈，這么說，你明白了吧？你本名應該也叫趙凡，怎么稱呼？”
“對位生靈……”
對方緩緩的點頭，道：“我稱號，司南蠱圣。”
“司南蠱圣？”
趙凡疑惑的問道：“你們第五界，為什么只有七個生靈？而且皆為半步第三境？是正統之爭失敗了么？”
“不是。”
司南蠱圣笑著說道：“七個生靈，只是表面上的，因為我們的修行體系，你只能看到七個。”
“嗯？”
趙凡不明所以的四下環視。
可感知之中，除了這些半步第三境外，空空如也。
“這大界的生靈，都在我們的體內。”
司南蠱圣說著的同時，便凝聚了一道光幕。
下一刻。
趙凡就瞠目結舌了。
就見光幕上，呈現的是司南蠱圣永恒之身的體內。
每一個內臟，每一個骨頭，甚至每一塊肉，每一滴血液，都有密密麻麻的黑點在動。
一眼看去就像是黑芝麻一樣。
可若是仔細看。
卻別有洞天！
那些渺小的黑點，都是生靈。
層次下到凡俗，上到逆天層次，多如牛毛。
甚至連永恒第一境的都有！
數量達到了萬萬億以上，不計其數！
而永恒之身的整體，按照與黑點大小的比例來看，就像無盡疆域之于一個正常體格的生靈般。
“這是我的永恒之身，也是我的內蠱世界。”
司南蠱圣介紹著說道：“大界的生靈，都已成為我們的蠱種。在內蠱世界，他們可以繁衍，可以正常的像在外邊一樣生活、修行、打斗。雖為微觀世界，他們卻感覺不到與外邊的宏觀世界有何區別。”
趙凡瞪大了眼睛，不禁問道：“你們這是什么修行體系？在另外四個大界，要么是修神者，要么是修道者。”
“蠱體系。”
司南蠱圣笑著說道：“原本，大界之中只有修道者和修神者兩大修行體系。而我們創下了新的體系，這種體系更是不用依靠海量的生靈支撐底座和中層，被我們蠱化的生靈，自動融入體系，也成為了我們的永恒根基。而修道者一方和修神者一方，起初并沒有發現我們，那兩方相互廝殺，等察覺到時，我們都已經形成了氣候，蠱體系輕而易舉的成為了大界正統了。”
“厲害。”
趙凡佩服不已。
竟然開創了全新的大體系。
而且，讓大體系的底座和中層生靈，都在體內的圍觀世界生活。
“起初，我們蠱體系是有一千個主蠱師的，聯手開創蠱體系。”
司南蠱圣感慨的說道：“但蠱體系，若是想提升蠱源品質，也就是生命層次，就必須 ，就必須要吞噬其它主蠱師，故此，久而久之，主蠱師的數量越來越少，層次也越來越高，如今，就剩下了我們七個主蠱師。”
趙凡聞言大受震撼。
靠著吞噬同行，提升生命層次。
這聽起來也太簡單了。
“不過，我們大界，眼下陷入了僵局。”
司南蠱圣無奈的說道：“我們七個，吞噬的主蠱師都差不多，所以全到了半步第三境，想正式跨入第三境的大門，冥冥之中有一個指引，那就是其中一位，吞噬到另外六位，方可成就第三境。”
趙凡愣了一下。
“正因為這樣，我們誰也沒有先動手。”
司南蠱圣搖頭說道：“不是礙于感情，修煉蠱體系就會變得冷血，沒有一絲情感的。唯一的原因，實力大同小異，便是先動手的會吃虧，容易淪為其它主蠱師的嫁衣，從元世中期僵持到了元世后期……我想，應該在元世破滅前，會進行一場亂戰，不然我們主蠱師共同的希望和心血都落空了。”
旋即，他望著趙凡的目光，有些遺憾，“可惜，你層次有點低，只是第一境頂峰，幫不到我什么。”
趙凡苦笑了下。
以他的實力，對付兩三個半步第三境的還行。
司南蠱圣抵掉一個。
自己同時對付五個？
根本贏不了。
就算對方拖住兩個。
趙凡也無法以一敵四。
畢竟半步第三境不是觸及了第三境玄妙，而是掌握了一點第三境的玄妙！
更何況這又是前所未見的蠱體系，完全沒經驗。
加上老六圣帝和紅魔圣帝，也夠嗆。
而最主要的一點。
就是趙凡是偷渡過來的。
此乃未永存狀態的大界。
一旦動手。
就會被原始碑制裁。
哪怕有實力也無法插手。
“司南。”
趙凡若有所思的說道：“除了吞噬其他主蠱師外，就沒有其它提升層次的方式了？”
“沒有。”
司南蠱圣搖頭。
“那……”
趙凡轉念一想，便開口問道：“有什么辦法讓你實力變強到超過其它主蠱師一截呢？”
“理論上有，實際上沒有。”
司南蠱圣無奈的說道：“增強蠱質，如此一來，蠱術便會各方面效果更強。但唯一途徑，便是讓生靈轉化為蠱源生靈，你也看到了，整個大界之內，沒有剩余的生靈了，而我們七個轉化的數量，也相差無幾，拉不開差距的。”
“哦？”
趙凡眼前一亮，“若是轉化生靈增強蠱質，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司南蠱圣眼中升起了期待，“什么辦法？還請明示，若是成了我將來不會虧待你。”
“就是帶你去第一界。”
趙凡笑著說道：“那是神族為正統的大界，不過動作別太明顯，否則被注意到就慘了，那邊至少三個第三境。”
“真的？！”
司南蠱圣難以置信。
“差點忘了，未永存大界的生靈偷渡跨界，還有個限制，那就是不能出手。”
趙凡琢磨了片刻，道：“不如這樣，神族生靈我幫你弄來吧，需要多少可以與其他主蠱師拉開明顯的差距？”
司南蠱圣閉目分析了一會兒，“一千萬億吧，沒有生命層次要求，在我體內的蠱世界，他們自會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