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巨響，他們腳下的路突然坍塌。
“啊……”陡然失重，沒有任何防備的三個武圣，直接摔了下去，被黃土給埋了。
不過，這三人還不是最慘的。
最慘的是，緊跟在他們身后，慢他們一步的騎兵和三條狼狗。
騎兵坐在馬背上，連人帶馬一起摔了下去，有那倒霉的，直接被馬壓在身上，慘叫一聲就沒了氣息。
哪怕幸運的，沒有被馬壓在身上，可腳卡在馬蹬里，與馬一起摔進秘道里，也沒有爬起來的可能。
而狼狗因為爬著走，身形矮，摔入秘道，就直接被埋了，連汪汪聲都發不出來了。
騎兵與狼狗，摔進坍塌的秘道里，如無人施救，絕無活著出來的可能。
三位武圣卻不一樣。
他們因為沒有防備，遭曹稱象算計，摔進秘道。
在摔下的那一瞬間，三人就立刻出手，揮掌震開四周的泥土，施展輕功，從里面飛了出來。
可也因為他們的動作，身后的騎馬與狼狗，被埋得更深了，連呼救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但此刻，卻沒有人，管他們的死活。
三個武圣一前一后，從秘道里飛掠而出，可就在他們出來的剎那，曹稱象如同利刃一般，猛地撲向他們。
“嘭！”被曹稱象撲中的武圣，本能的抬手反擊，一掌擊在曹稱象的心口。
可曹稱象卻像是，感覺到不痛一樣，生生地受了這一擊，而后……
“噗嗤！”以手為爪，將武圣的心臟生生抓了出來，當著武圣的面，將其捏爆！
“啪”的一聲，心臟碎裂，血沫飛濺，有幾滴濺到曹稱象的臉上。
曹稱象舔了舔唇，笑的陰冷又純真：“我的心很痛，你們的心……也要跟著一起痛才好。”
“你……”武圣痛叫一聲，瞳孔散渙，不敢置信地看著曹稱象。臉上還殘存著，對曹稱象的恐懼與害怕。
“下一個，就是你了！”曹稱象殺人，干脆利落。
將這個武圣的心臟捏爆后，又帶著一身血氣，撲向另一個武圣。
“你，你不要……不要過來！”另一個武圣，被曹稱象的瘋狂和狠勁給嚇壞了。
他看著死去的同伴，怔在原地，一時間忘了反應，也忘了跑。
曹稱象勾唇，冷笑一聲，撲了過去。
“去死吧！”
就在曹稱象撲上去的剎那，那個看上去，像是嚇得失神，連跑都不會跑的武圣，卻突然朝曹稱象，擲出一把利爪，同時亦狠狠地掐向曹稱象的脖子。
“嘶！”曹稱象的肩胛，被利爪抓穿，頸脖被武圣掐住。
咔嚓一聲，那武圣用力，生生捏碎了曹稱象，頸脖處的骨頭的。
曹稱象疼得滿臉扭曲，面部猙獰，可即便如此，他還在笑，笑的……如同惡鬼降世，讓人心生恐懼。
“去死吧！”那武圣心生不安，狠狠一個用力，想要將曹稱象的脖子折斷。
公主要活的，可現在的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不想死，就必須要先一步，殺死曹稱象。
再說了，誰也不知道，曹稱象的脖子，被人折斷，還能不能活過來。
他這也算是，替公主試一試，曹稱象的極限了。
可就在他用力的剎那，曹稱象的手，也穿過那武圣的胸部，將他的心臟掏了出來。
“噗嗤！”又是用力一捏，不過這一次，曹稱象的力道小了許多，心臟只是被捏爛了，卻沒有碎裂地爆出血沫。
“噗，噗……”那武圣張嘴，吐出一口血，掐在曹稱象脖子上的手，別說再用力了，連原來的力道都維持不了。
“你，死了。沒辦法像我一樣，恢復了。”曹稱象左右晃動著腦袋，看上去有些機械和呆板，顯然頸脖處的骨頭被捏斷，給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第三個武圣見狀，連忙持劍刺向曹稱象。
這一劍，從背后直穿曹稱象的心臟。
長劍沒入心臟的剎那，曹稱象似乎聽到了，心臟在他體內炸開的聲音。
心臟中劍，曹稱象卻是笑了。
而后……
他在第三個武圣，想要拔劍的剎那，猛地轉身，用血淋淋的手，掐住對方的脖子：“就剩下你了！”
“怪，怪物！你是怪物！”第三個武圣，完全沒有想到，曹稱象心臟中劍，卻能無視心臟處的傷，直接轉身反擊。
曹稱象他不是人，他是怪物，一個殺不死的怪物。
這樣的人，他根本抓不住了。
“是我，我是怪物。你們玉珠公主，親手制造出來的怪物。”曹稱象被罵怪物，卻是笑了，笑得病態而偏執。
他認命了。
他除了不是人之外，什么都可能是。
是怪物，是瘋子，是狗！
“咔嚓”一聲，曹稱象面無表情地，將對方的脖子擰斷，隨手將對方丟在地上。
而后，他一臉淡漠地，將扎穿他心臟的劍，給拔了出來。
隨著他將劍拔出，血噴涌而出，濺在地上，落在他身上，很快就將他的衣服，染得一片血紅。
曹稱象卻是挑了挑眉，將手中的劍往身后一丟，冷笑：“原來這就是心痛，好像也沒有多痛嘛。至少沒有我，被林慕七丟下那么痛。”
曹稱象低頭，看了一眼心口處的血窟窿，看到剛剛還噴涌而出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住血，曹稱象自嘲地哼了一聲：“怪物！”
他這樣的怪物，不配有朋友！
看在林慕七，在他被包圍時，不顧生命危險去救他的份上，他不會報復林慕七。
但也不會……再見林慕七了。
他怕，他的心痛。
曹稱象閉上眼，掩去紅眸里的淚珠，顫著手，將身上染滿了鮮血與泥土的衣服脫下。
世人說他是怪物，但他不能當自己是怪物，更不能像怪物一樣的活著。
他得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凈凈，整整齊齊。
他得像個人一樣的活著。
也許像人一樣活久了，他就會忘記自己是個怪物了！
就像，他在林慕七身邊那樣！
曹稱象脫下，身上臟污的衣服，換上那個脖子被折斷的武圣的衣服。
而后，他又仔細地，將頭發里的泥土清出，將頭發梳理整齊。
把自己打理好后，曹稱象左右看了看，朝懸崖邊的方向走去。
他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生活。
沒有人，就不會有人，說他是怪物了。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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