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跟你也沒什么好說的，就當沒見過好了。”
聶辭徑直越過他。
紀尚一直都是笑瞇瞇的，看上去脾氣好得不得了。
“紀總～”
女伴不甘被冷落，上前就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她是誰啊？你一直都在跟她說話，都沒搭理人家～”
紀尚的視線一直都跟在聶辭身后，似笑非笑的，“她啊，是我弟弟的寶貝。”
“什么你弟弟的寶貝，我看倒更像是你的寶貝～”女伴明顯有些吃醋，“我不管啦，你說，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她有人家好嗎？”
直到這時紀尚才將視線掃向她，用著特別不屑的口吻冷笑：“你跟她比？自己是什么貨色不清楚嗎？”
女伴臉色難堪，可也不敢發作，連忙賠笑服軟：“哎呀，人家就是跟你開一個玩笑嘛～干嗎要把話說得那么難聽嘛，人家也是女孩子，也會難過的～”
紀尚瞇著眸，倏爾一笑：“剛才不是說，看好個包嗎？”
女伴眼神一亮，頓時心花怒放，摟著他的脖子就鉆到他懷里撒嬌：“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
第二天的錄制，聶辭終于看到了王肆和梁步欣。
康嬈主動和他們打招呼時，王肆直接別開臉，特別不給面子。后來是聶辭過來，好像正式作介紹，他才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還沒開始錄影，聶辭和梁步欣坐到旁邊聊天。
“不準備回來了？”梁步欣笑瞇瞇地看她。
聶辭搖頭，“這里本來也不屬于我。”
“誰都知道這里機會多，你倒不貪心。”梁步欣又說到她最近大火的視頻，“幾個朋友聽說我認識你，都托我跟你要簽名呢。”
“行啊沒問題，待會我就簽給你。”
這時導演過來通知馬上開始錄影，康嬈是常駐，不用叮囑太多細節。
聶辭就坐在工作人員這邊，悠哉地喝著咖啡。
今天是棚內錄制，明天是戶外，她看過流程沒什么大問題。
而且有她在，王肆在鏡頭面前對康嬈態度好了很多，甚至梁步欣對康嬈主動攀談給出了很熱情的回應。
就在聶辭精神放松下來打了個哈欠時，突然發現有鏡頭調轉過來對準了她，同時臺上那些嘉賓也都看過來，主持人按照臺本故作驚喜道：“天啊，是我看錯了嗎？這是聶辭聶老師嗎？”
聶辭剛張開一半的嘴巴，又慢慢合了上。
小趙有跟她打過招呼，她也知道節目需要流量，自己白送上門了，當然是不蹭白不蹭！
她配合著起身與主持人互動了幾句，但要被請上臺時，她卻連連擺手，直說今天的主角是她的藝人康嬈，她只是臨時經紀人。
主持人見她態度堅決，便也不好再說什么。
直到今天的節目錄制完成，崔導才趕緊過來親自向聶辭道歉。
“這沒什么，可以理解。”聶辭只是笑了笑。
這時，有工作人員拎著咖啡和外賣進來，“有人為聶老師應援。”
應援？
聶辭有點蒙。
她只專心做幕后，不在臺前，所以還從沒經歷過什么應援。
這么粉圈的詞兒發生在她身上也的確有些奇怪。
“難道是紀衡？”梁步欣喝著咖啡，笑瞇瞇道：“想不到，還挺上道，知道替你拉近同事關系。”
聶辭也拿了咖啡來喝，“未必就是他。”
總覺得這種事不像是他會做的。
“哎喲，這么說，還有別人嘍？”梁步欣打趣道：“還得是咱們小辭啊～”
就在兩人說話時，康嬈突然走過來，她表情古怪地朝門口方向瞥一眼：“她是來……找你的？”
聶辭和梁步欣都看過去，“郭蓓鈺？”
聶辭吃一驚，在這里碰到她倒真是稀奇，除非就像康嬈說的那樣，她是來找自己的。
郭蓓鈺穿著一件白色羊絨大衣，頭發長了些，柔軟地垂在肩上。
生病的關系，她看上去又孱弱了些，膚色也更白了，就像只柔弱的小白兔，讓人看了就只想將她保護起來。
郭蓓鈺看到了聶辭，隨即就朝她走過來。
梁步欣喝完咖啡，斂眸一笑：“我去那邊看看，不打擾你們了。”
她們之間的事，梁步欣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還是不要摻和得好。
她轉身就去找老公了，王肆難得在節目里見到老朋友，正聊得起勁呢。
看著郭蓓鈺走過來，康嬈竟站在原地沒動。
聶辭斜睨她一眼，“還有事？”
“嗯。”康嬈點頭，嚴肅道：“看她是怎么手撕你的。”
聶辭噗嗤一聲笑出來，“你還是不裝的時候好相處。”
康嬈瞥她，哼笑道：“沒想到你好這口。”
這時，郭蓓鈺已經走了過來。
聶辭看她，沒說話。
要說之前她不喜歡這個女人，甚至還有些討厭，那么現在，她對她是完全無感！
尤其郭寧蕊在手術前找過她之后，她就更是想徹底忽略無視這個人。
只是可惜，天不遂人愿，總是能在不經意地時候遇到對方。
郭蓓鈺走過來后，看看聶辭，又掃一眼旁邊的康嬈，緩緩勾起唇角，“是我為你應援的。”
聶辭挑眉：“所以呢？正在醞釀什么驚天動地的大陰謀？當然，也只是針對我的。”
她對自己和對方，還是很有認知的。
郭蓓鈺怎么會無緣無故地跑來給自己應援？
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總這么若無其事地裝腔作勢，實在是沒勁，倒不如挑明了直截了當地問清楚。
“聶辭，我知道你不喜歡我……”
“停。”
聶辭抬手，很有禮貌地打斷她：“我對你，不是不喜歡，是無感。”
這完全是兩個層面的意思。
不喜歡是一種情緒，而無感，就是徹底不想有任何關聯，不想浪費一絲情緒在對方身上。
郭蓓鈺又低頭：“我明白的。”
看她那好像小媳婦附身的模樣，著實令聶辭渾身不舒服，“你有什么事直接說好了，不用鋪墊這么多。我想，我們之間應該都是很了解對方的，為了尊重對方的智商，也請不要搞這些。”
康嬈站在一邊，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在聽到聶辭這么問以后，還流露出十分感興趣的樣子。
好久都沒能這么光明正大地聽八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