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盛世輝煌,燈光撲朔迷離,在月色下泛色,搗鼓著迷離旖旎色彩。
鶴彎彎在管家的指引下到了酒吧門外,將她托付給服務人員,讓他帶著鶴彎彎去周行添那里。
刺鼻嗆人的氣息讓人有些窒息,酒精發酵在空中,男女歡聲笑語,陸陸續續傳入少女的耳中。
她拄著盲杖,因為臉上全是刀痕,于是戴著口罩。
在人群中穿梭,停在一處。
熱鬧的聲音似乎在這一刻與世隔絕。
她站在門口,眼神無神,眼前一片漆黑,只能感受到灼熱的視線。
“周先生,這是來找您的。”服務員說完之后便退下來了。
整間包廂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周行添眼神陰鷙,嘴里叼著煙,往日清冷的模樣此刻多了一絲的頹廢,甚至下頜出現了胡茬。
他慵懶地斜靠在沙發上,煙霧繚繞,順著氣流撲在少女的臉頰上,引得少女渾身戰栗和難受。
鶴彎彎率先說話,“這是繼父給你的禮物。”
她的聲線很糙,也是被周遠毒害的。
“過來。”男人坐在沙發上,吐出一團云煙,蓋住他眼底飄忽不定的神情。
少女用盲杖探看著位置,最后碰到桌角,她緩緩走了過去,將禮盒放了下來。
“禮物,我已經送到了,你可以幫我叫人帶我離開嗎?”少女低著頭說著話。
酒精作用下的少年懶懶地掃了少女的頭頂一眼。
恍惚之間他看到了鶴彎彎,眼神夾雜著一絲希望,他將手足無措的少女快速地拉入懷里。
柔嫩的肌膚在自己的掌心徘徊,他低頭盯著小姑娘的臉頰,有些諷刺地拉扯開少女臉上的口罩。
鶴彎彎不愿意,她在他的懷里掙扎,可惜男人更快,一把將她臉上的口罩摘了下來。
他似乎絲毫不嫌棄少女臉上的輪廓,他越是覺得少女臉上突出的傷痕和自己手背上的傷痕很像。
指腹勾勒著她臉上的傷口,眼神淡淡。
“周曲衣?”
清冷伴隨著酒氣,偏執地撲打在少女的臉頰上,他輕輕一笑。
“我的繼妹妹啊,還是個小瞎子啊?”
他將少女抵在沙發上,惡劣地彎起唇角,勾攬起旁邊的羅曼尼康帝酒園干紅葡萄酒,瀟灑肆意地潑在少女的背上。
“涼不涼,告訴哥哥?”
鶴彎彎被一剎那的冷意嚇得手指尖都是顫抖的,她匍匐在沙發上,酒水格外濃郁,在她的背脊上滑著。
“冷!”
鶴彎彎緊咬著牙吐出一句話。
惡劣的少年垂眸一瞟,“冷死你。”
他漫不經心地拿起旁邊的袋子,抽出禮盒,慢慢地打開,放在紙箱子棱角的手開始僵硬顫抖。
由紅潤瞬間慘白。
眼神猩紅,像是用玻璃渣子刺入。
“彎彎?”
這是鶴彎彎的臉頰,這是用橡膠制作的人臉面具。
“藏起來了嗎,還是在說他在挑釁我—”
男人站起身子,直直地走到少女的身邊,緊緊地盯著鶴彎彎,用酒瓶子抵著她的下頜。
“你就是派來挑釁我的影子怪獸嗎?”
“我看你根本不是撿的,是那個老東西在外的私生女。”
他幾乎是從牙縫擠出來的笑意,眼神灼灼,像是圈著一絲冷色,詭譎的目光在絢爛的燈光下格外清晰。
鶴彎彎愣了一秒,她被嚇到了,“我只是來送東西的,我也不是私生女。”
男人恨不得將酒瓶子甩在少女的臉頰上,他咬牙切齒,指腹不斷地摩擦著手背上的痕跡。
詛咒嗎?
他將酒瓶子扔在墻壁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他拿起尖銳的碎片,走到身子不斷退縮的少女的跟前。
“伸出手,讓哥哥看看?”
鶴彎彎不知道他要干嘛,背過身子,她推搡男人,退縮在沙發的邊沿,滾到了地上,匍匐前進,摩挲著盲杖。
男人眼疾手快,將她細嫩的手抬起,他用尖銳的玻璃渣子在她的手背上刻了一圈,病態又瘋狂。
為什么他刻少女的手背,他的心臟好疼,四分五裂的感受將他整個人甩在了地上。
“你說,他是不是在你的身上下了蠱蟲?!為什么我會感到難受?!”
周行添眉宇緊鎖,瘋狂地咆哮。
鶴彎彎能感受到少年對自己的恨意,雙目失明,各個方面敏感度十分突出,她被刻得手背很疼。
一剎那間,鮮血淋漓,滴落在少年的身上,眸子猩紅。
“我沒錯,你為什么刺我,我不是罪人!!”少女都覺得自己手背被人剝了一層皮。
他蹲下身子拍了拍少女的臉頰,有些嘲諷:“他讓你來,就是讓我泄憤的,不然,他送彎彎的人臉面具干嘛?”
季硯姍姍來遲。
推門而入,就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他似乎假意地蹲下身子輕輕地扶起少女。
用褲包里的手帕給少女包扎好。
他轉身看到了禮物箱子中的人皮面具,瞬間一冷,掐著鶴彎彎的下頜,“你送來的?”
“是不是你害死的!?”
“真是臟了我的手帕。”
季硯變臉也快,直接迅速抽走少女手背上的手帕,繞是血肉模糊,也完全沒有顧上少女的感受。
少女又跌落在地上,她胳膊直接撞在了堅硬的盲杖上,
少女吃痛地扶著墻壁爬起身子,緩緩地拿起盲杖,沉默不語地攙扶著拐杖走了出去。
“我不欠你們的!”
鶴彎彎打開門的那一瞬間,似乎眼神清澈,她嘴里飄出一句讓人感受冰冷的話語。
季硯眼神一停滯,心跳慢了一拍,瞧著小姑娘堅韌的背影,“哥哥,我好像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彎彎的影子。”
“我也是。”
所以他們更加惡心氣憤,是周遠故意派人惡心他們的。
鶴彎彎被門外的管家帶回了周家,周家阿姨給她包扎了傷口。
門口鞋與地板的聲音在傳遞。
少女懶懶地抬眸,就算漆黑一片,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可是什么都沒有,少女嘴里發出諷刺的笑意。
“你下了一手好棋。”
“你派我送我的人臉面具,還要被他們羞辱,我還以為你是真的要洗心革面要對我好。”
鶴彎彎冷言冷語,手指掐著自己的肌膚,她迫切地想要看見自己。
周遠盤著佛珠,輕蔑地瞟了小姑娘一眼,“壞人都是要做到底的,不然會被同行笑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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