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獵走到了琉璃族的牢房里,他高高在上地凝視著角落里的云翼,“皇室孽種,告訴孤,你們和神女到底有什么聯系?”
他眼圈泛紅,嗜血的眸子像是被遮掩了暴風雨。
云翼身體虛弱,不敢說話,也不想和他說話。
早就料到這一場面的他輕輕一笑,手指勾動著鈴鐺,“琉璃族的神女死了,你不想救活她嗎,她可是對你好得很!”
他說這話的時候格外得嫉妒和埋怨。
云翼瘦小的身子一愣,轉過身盯著暴戾恣睢的遲獵,喃喃道:“神女不會死的,你在騙我?”
“孤不愛說謊話。”
云翼不肯相信,撇著眼悶悶道:“你帶我去,我才相信!”
*
房間內,云翼不可置信地看著鶴彎彎嘴角的金色與鮮紅血液交織,沒了雙手的他掙扎起來,“暴君,你怎么……你怎么敢的啊,那是我云氏皇族千百年來崇敬的神女殿下!”
男人抬眸,哽咽幾分,諷刺地偏過頭,陰鷙的目光落在小男孩兒的身上。
“不要廢話,告訴孤怎么救她!”
云翼也是從小聽母后講的故事,說承載神女棺槨是一個秘密,是云氏皇族與琉璃族神女歷代守護的秘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遲疑地說道:“神女棺槨應該有,我也不是很清楚。”
說時遲那時快,火急火燎的暴君又去了地下宮殿,將那金貴的棺槨前前后后看了個遍,在棺槨底發現了一排排古老的文字。
和石像背后的文字是一種。
手指在古老的雕刻上摩挲,他神經好似被凍住,僵硬地癱軟在地上,渾身的力氣被人抽走,嘴里泛上一絲腥味,哭笑不得。
神女與皇族一脈共生,皇族一方隕滅,神女也會跟著隕滅,那就是棺材,為神女準備的棺材,而按理說,一般死的是皇族,可是這一次死得是神女,結果不得而知……
天機不可泄露。
為什么他們的命運牽連?
若是云翼不死,是不是神女就還有活著的可能?
遲獵回到了房間,看著令人厭惡的云翼,蹲下身子,惡狠狠地盯著那張令人惡心的臉:“來人,給孤好好醫治他,只要你不死,孤的神女就不會隕滅!”
云翼被帶走后,鶴彎彎的神識飄在外面,她感覺自己的頭頂被掀開,被注入了新的靈魂,那是超乎于系統的感受。
【鶴彎彎:小鵝,為什么,我的頭很痛,而且我是不是快死了,任務是不是要失敗了?】
【小鵝磕著瓜子,笑嘻嘻地說道:彎彎小公主,嘿嘿,你有復活甲,不用怕。】
【鶴彎彎:還有這操作?】
可是下一秒,遲獵轉身之際,他眼睜睜地看著鶴彎彎的軀體在自己的眼前消散不見,一寸一寸似乎連衣服都不肯留下來,只有自己手中的鈴鐺沒有消失。
他盯著空無一人的床榻,瘋癲地輕笑一聲,“怎么,神女殿下是不肯給孤留下一點念想是吧?”
俊美的臉頰在幽幽然的環境里彎起一個詭譎的弧度,手中的鈴鐺響得很是清脆。
“那孤就先掀了那作惡的姻緣店,再殺了存活在琉璃族地域的所有人,最后再去剝掉您最愛的孽種!”
*
他走到了姻緣廟跟前,邁入門檻,看到前方已經干涸的血液,他癡癡地發笑,最后走到了月老神像跟前。
倨傲不可一世的他此刻早就陷入瘋批的因子,他抬眸之際都透著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威嚴和冷色。
“月老,不牽神女和孤的姻緣線,讓孤的神女消失是吧,孤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孤會燒了你這萬年供奉的廟子!”
月老似乎聽懂了眼前暴戾恣睢的人的話,威嚴赫赫,“放肆,小兒休得猖狂!”
“神女入姻緣廟是千萬年來的禁忌,墮入凡間已是寬恕,你竟敢還在這里造次!”
敏銳的男人很快發現了其中的幾個字眼,囂張地輕笑一聲,“造次又如何,孤還不信你能拿孤如何!”
投胎進入凡間了是吧,那他就還留著這姻緣廟有用。
于是速速離去。
他要找到她。
*
醒來的鶴彎彎身體僵硬,像是被人肢解了一樣,她此刻藏匿在稻草里,身上穿著縫縫補補的破舊衣服,頭發披散。
肉體投放凡間,她還是身處那個時代。
無名無籍。
外面的官兵來來往往,人數眾多,密密麻麻地感受讓她僵硬的身子縮了縮。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人開始燒稻草,而鶴彎彎聞到了自己躲藏的稻草已經點燃,火勢不可抵擋,即將將她吞噬。
處在危險中的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從稻草里跑了出來。
“來人,這個也是個女的,將她給我拿下,關入牢房里。我就說嘛,那些流民就愛躲在稻草堆里。”騎馬的人嘴角含著笑意,一臉嫌棄地看著鶴彎彎。
不得不說,小姑娘此刻的樣子格外丑陋和骯臟。
渾身上下都夾雜著稻草,臉頰跟著脖子根一直到腳底都是黑黢黢的,就算那一雙眼睛清冷漠然又如何,照樣還是被當作小乞丐。
鶴彎彎被扔進了監獄,那些人力氣過于大,她吃痛地驚呼一聲,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牢房里的女人都安安靜靜的,不說話,看到新被丟進來的鶴彎彎也是一臉漠然,她們在無聲地哭泣。
鶴彎彎哽咽幾分,一個人縮在角落里蜷縮著身子,抱著胳膊,眼神落在一旁的女人身上。
那個女人和她曾經在木籠子里的人一模一樣,還是她將自己推出去的。
她碰了碰那個女人,她想要了解現在到底是怎么一個情況,畢竟自己快死的靈魂可是聽到了遲獵那個瘋子說要好好醫治云翼。
那說明,云翼暫時沒有生命安全,甚至似乎與她的性命相互聯系,不知道她死后云翼怎么了。
系統也沒提示,那說明還活著。
“我們要被弄到哪里去?”鶴彎彎看著旁邊的女人,蹙眉問道。
女人懶懶地看了她一眼,眼里含著絕望:“你也別想跑了,前一個想跑的人就已經死了,也不知道那個暴君發了瘋,抓了全州的女人,連嬰兒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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