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風吹拂的窗簾似乎有意無意地刮動著少女的臉頰,鶴彎彎睜開了雙眼。
她下了床,靜悄悄地趴在門口聽著走廊的動靜,聽到外面沒了踩踏聲,她才緩緩移步出來。
她順著墻壁行走,拐彎來到了沈嵐的房間。
沈嵐說過她把藥放在她床頭柜的最后一個匣子里面。
順著軌跡,小姑娘成功找到了藥,她揭開紙張,將藥片攥在自己的手心。
在沈嵐的門口彎著腰探出頭,然后掃視了外面的環境,確定沒人之后,再悄無聲息地走出去。
男人唯一沒在沈嵐的房門前安裝監控,因為他覺得沈嵐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威脅。
少女走到宴會的角落里,盯著階梯口居高臨下俯視一切的男人,少女躲進水泄不通的人群里,將自己隱匿在里面。
她剛剛和沈嵐打過照面了,一切按計劃行事。
“你踩到我的腳了,小姑娘……”
男人眸深似海的目光朝少女襲來,溫潤又帶著邪氣的嗓音勾著心弦。
鶴彎彎下意識地抬眸,瞳仁倒映著那張俊俏的臉頰。
那一身華貴白色西裝更是顯得他與眾不同,身上都凝結著貴族的氣質,舉手投足都彰顯著王者的氣質。
他長得很歐美范兒,銅色金卷的發絲,勾人的眉梢處一顆銅痣。
饒有興趣的目光落在嬌軟白皙的小姑娘身上,溫軟清甜的氣息撲進自己的鼻腔里。
“乖家伙,你長得很漂亮,我很喜歡。”
他說話也是一如既往地赤裸坦蕩,讓少女覺得后怕,她趕緊退身。
這樣的男人最為難纏,窮追不舍地追逐著少女,甚至追逐的高大身影在人群中顯得格外清晰。
讓居在高位的男人盡數看去。
鶴彎彎喘了口氣不悅地看著這個狗皮膏藥,“你一直跟著我干嘛?”
“我為什么不能跟著你?”
“你是哪家的小姑娘,我怎么在宴會開始都沒見到過你?”男人看到嬌嬌姑娘暴躁的樣子覺得很是可愛,情不自禁地流露笑意。
“你不需要知道,你能不能別跟著我?”
“你不告訴你的名字,我便一直跟著你!”Pontius(珀修斯)神色莫測地望著小姑娘。
“我是鶴彎彎,你可以別跟著我了嗎?”
鶴彎彎還有事情要做,可是這個男人一直跟著自己,真的很煩!
珀修斯眼神霎時冷峻,眼里帶著一絲玩味和興奮,“你是沈樓養的小媳婦?”
鶴彎彎不知道他話是什么意思,羞紅著臉說道:“你在胡說什么,我不是!我寄養在叔叔家的!”
“哦——那就是沈樓在自作多情了?”
珀修斯收起笑意,勾著腰身走到鶴彎彎的跟前,炙熱的鼻息與少女急促的呼吸交織。
“小東西,我很喜歡你,和我們家聯姻,將會是你絕佳選擇,你這樣反駁,你難道不想要逃離他嗎?”
他笑得放浪形骸,甚至有些志在必得的狂妄。
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且他對這里的情況了如指掌,細枝末節都難以逃不出他的法眼。
鶴彎彎擰著眉,有些警惕地凝視著放蕩不羈的公子哥,“你在說什么,什么聯姻?”
“什么逃離,我不知道你在乎說什么?!”
這個男人一上來就聯姻,估計是個地溝油渣男壞種,專門找她這種乖巧小女孩接盤的!
還知道她的情況,這人絕對不會是個善茬。
“你說呢,這場宴會就是聯姻局,你的叔叔沒告訴你嗎,小乖乖?”
他的臉頰泛著病態的白,與英挺鼻子下的紅唇相襯,一啟一閉讓人覺得他在說著浪漫的情話。
他的手甚至挑撥著少女細膩的臉頰,少女打落男人的手。
“你既然被我選中,那我……”
鶴彎彎沒想聽他說那么多的廢話,快速地制止男人越來越離譜的話語,她又想到了絕妙的計劃。
“你是誰,為什么想和我聯姻?”
鶴彎彎要嫁的必須是豪門貴族,必須是上階層,不然根本完成不了任務。
“珀修斯,K國第一貴族族長獨子。”
如果說珀修斯是第一舊貴族的孤稱,那沈家的名聲則是新貴的排榜之首,兩者不居上下,兩者相互制衡。
鶴彎彎眼神撩開朦朧輕蔑地凝視著狂妄的男人。
“你想和我在一起,那你現在就去跟叔叔請愿,我就在大廳拐角的花瓶那里等你。”
鶴彎彎想利用他完成任務,可是眼前的珀修斯明顯不是個好惹的主,更明確地來說他也是一位成功的捕獵者。
專門逮捕她這樣乖巧又帶著小機靈的小美人。
“你想讓我在沈樓面前出丑,你真是個小機靈鬼!”珀修斯早料到少女會這樣說。
鶴彎彎不悅地看著眼前猶如蛇蝎的男人,怒斥道:“你不敢,那就別和我談什么聯姻,也別再跟著我。”
眼前的人根本就是將她當做一個可供挑逗的小寵物。
他嘴里沒半點實話,他就是想看到她在他面前委曲求全逃離沈樓的情態。
所謂的聯姻,就是個誘餌。
太假了。
珀修斯卻輕蔑地吐出一絲晦澀的笑意,他的目光凝滯在少女的肩上。
鶴彎彎順著視線轉身看到站在階梯不遠處的男人和管家,沈樓渾身散發著戾氣,眼神都冷到了骨子里。
鶴彎彎只感覺腳底下的寒氣逼人,她抿了抿唇走到沈樓的身側,“叔叔……”
沈樓好一陣子不說話,神情冷峻地瞇著眼看著遠處笑得燦爛的珀修斯。
他逐漸收攏眉宇,冷不丁地詢問:“剛休息就跑出來?”
“好久不見,沈先生~”珀修斯掐住機會乘機而上,阻斷了少女噎在嗓子的話。
“你來得正好,我正想和您說說我與彎彎小姐聯姻的事情。”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站在階梯下。
“自挖雙眼,斷雙腿,割舌再加上自宮,這便是我的要求。”
“珀修斯,你做得到嗎?”
沈樓深邃地俯視著珀修斯,狹長鷹眼里繾綣著無盡的威脅和憤怒,還隱約閃爍著幾許病態和狂躁的鋒芒。
珀修斯臉頰一黑,瞬間沒了半點喜慶的潤紅,尷尬地笑了笑:“沈先生,開玩笑呢,誰會動了您的草莓點心呢……”
試探一步,已然過火。
可站在一旁的鶴彎彎再一次目睹了實力的懸殊。
連第一舊貴都難以撼動沈樓,那她聯姻的趨勢簡直是微乎其微了。
甚至可以說是沒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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