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仞:“能進王府的漢奴,多少都會些鮮卑語。”

  白憲嫄:“你會說嗎?”

  于仞:“會。”

  白憲嫄眼前一亮:“說來我聽聽。”

  于仞說了一句。

  “那是什么意思?”

  于仞說:“白憲嫄。”

  十幾年了,白憲嫄還是第一次聽到自己的名字從他嘴里說出來。

  怎么說呢?就……有種很奇怪很新鮮的感覺,仿佛心臟隨著他的聲音顫了幾下。

  “剛剛那句話,是我的名字?”白憲嫄問。

  于仞:“嗯。”

  白憲嫄:“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直呼我的名字了!”

  于仞沒說話。

  “不許再喊我的名字。”

  于仞看著她,還是不說話。

  “你說說別的。嗯……北方的食物吧。”

  ……

  南北兩朝原本是一國,百年前,因著桓氏皇族內亂,皇子間爭奪皇位,最后誰也打不過誰,分裂成南北兩朝,締結了停戰協議,和平共存。

  然而北朝的皇帝不爭氣,被北方一個草原游牧民族:鮮卑族給奪了政權,南北再起戰火,持續多年,民不聊生。

  鄔宓母女就是在那場戰亂中走失的。

  后來,大概北朝也打累了,于是雙方再次立下了停戰協議。

  協議約定,互相送皇長子到對方的國家,若對方失信再發動戰爭,便要殺死其皇長子。

  南朝的皇長子桓川,成為了北朝的質子。

  北朝的皇長子,則成了南朝的質子。

  這些白憲嫄自然是知道的,但是關于北地詳細的情況,她就不清楚了。

  于是,白憲嫄從于仞這里了解了很多關于北朝的事情。

  她也是現在方知,鮮卑族對漢人殘暴,根本不把他們當人看,奴隸市場上,漢人奴隸的價值,不如一頭驢,跟雞鴨同價。

  鄔宓母女身為奴仆,養得一身細皮嫩肉、高貴氣質,也是奇跡。

  ……

  延遲幾秒鐘的反應時間,事情便有了截然不同的走向。

  但是對方的大目標不變,有些事情,便依然會發生。

  例如那場決定了鄔宓母女勝敗的考試。

  一切與前世相差無幾。

  鄔宓挑的日子,正好是書院的休沐日,所以,白憲嫄帶了阿翡一起去。

  姐弟兩人一過去,一起讀書上學多年的姐妹們就圍過來,跟往常一樣,或逗著阿翡,或問候白憲嫄,又或輕言安慰著她。

  白憲嫄心里涌出一陣陣暖流。

  上一世,她被關起來后,一度想死。

  后來,白應暉給她遞進來厚厚的一封信。

  是這些姐妹們寫給她的。

  由她們中年齡最大的白晨曦發起,每人寫了一些鼓勵之言。

  那些話,雖然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觸及敏感之處,但是她看得出來,這些姐妹們想向她表達的是,她們相信她,支持她,讓她反擊,她們愿意幫她。

  而且她們寫這信,她們的父母一定是知情的。

  否則,僅憑她們這些女孩子,不可能把信遞到她手上來。

  大約真是旁觀者清,一切的一切,時間長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了,那是奪權之戰。

  她們的信給了她活下去的勇氣,她讓白應暉幫忙,給江左送了信去,那邊來人,救了她,一路殺出了重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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