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連她也喜歡于仞吧?”白應暉咧嘴笑。

  “你想什么呢?”穆清風搖搖頭,“她怎會喜歡一個下人?”

  白應暉:“可她自己以前也是做下人的啊!”

  穆清風聞言,語氣有些不快:“這話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罷了,若是被她聽到你如此看輕她,怕是又要傷心。”

  白應暉:“我當然只是跟你說說。”

  穆清風沒回答,回頭看了白婉柔一眼。

  她顯得有些心事,眉頭微蹙,想來還在為那冰兒擔心。

  他放慢腳步,過去跟她說:“婉柔姐,你別擔心那丫頭了!吃兩幅藥,應該就好了。”

  白婉柔看了他一眼,沖他柔柔笑著,點點頭說:“穆公子,我聽我娘說,這觀音廟里,有一處地方,設了個殘局,只要解開,就能得到一件寶物!你聽說了嗎?”

  穆清風:“嗯,我在書院也聽說過,每年的法寶節才會開放,書院里很多愛棋的同窗和夫子,都去試過。”

  白婉柔:“要不我們也去看看?”

  穆清風笑道:“怎么?你對那寶物感興趣?”

  白婉柔:“實不相瞞,我娘跟我說,我的外祖父跟這里已經過世的前住持是好友,前住持曾經告訴過他,里面其實是本經書,據說是一位得道高僧親自供奉過的,可以保佑一個人逢兇化吉。如果是燒給已故的親人,可以保佑他來生投個好胎!”

  “逢兇化吉?”白憲嫄聽得心動,“那是什么經?”

  “什么經我就不知道了。”白婉柔說,“我想去試試,如果能拿到,好燒給阿爹。”

  “那就去吧。”穆清風說,“我也正好去見識見識。”

  那下棋的地方,在住持的院里,不好帶著小孩子去喧嘩,三嬸便帶著孩子們先去了別的地方玩,只幾個大的一起去了。

  住持院子正中擺著個精鐵焊制于地的桌子,桌面刻著圍棋的方格線。

  有一人坐在桌旁下棋,旁邊還有三四人自帶了圍棋,擺出殘局的局勢,執子冥思苦想。

  另外還有個小和尚在那邊看著,大約是怕人偷走他們特制的精鋼棋子。

  白憲嫄其實已經來過好幾回了。

  每次都想得她腦袋疼眼睛花,始終破解不了。

  棋局已經在此百年歷史,不知多少擅此道的高手慕名而來,都沒能破解,白憲嫄也沒指望今年就突然破了,但是,白婉柔說“逢兇化吉”,正好戳中了她的心事。

  如果能得了那本經書給于仞,他會不會就能逢兇化吉?月亮樹說不定就能結果了呢!

  于是,她再次去看那棋局。

  這棋局不算復雜,每走一步都是陷阱重重,說是死局,似乎又有活路,說有活路,但走到最后,發現全是死局。

  白憲嫄又想得腦瓜疼,閉上眼睛搖頭。

  穆清風卻一直定定地看著棋局,看起來非常專注。

  白應暉和白晞月則看也不看那棋局,因為他們都跟白憲嫄一樣,早就來嘗試過了。

  后來,坐在棋局上的人走了,穆清風又去棋局上試了許久,最后還是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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