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很有可能是無法逆轉的傷害。
可現在,陳易已經顧不得那許多,讓范學林活下去才是最要優先考慮的。
額頭上的汗珠,迅速從毛孔中冒了出來,隨即滴落。
陳易全神貫注在范學林身上的銀針以及體內的毒素。
封則越煎藥的同時,也在看著陳易。
眼中的驚訝,越來越濃,甚至還帶出希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三個小時后,藥湯煎好。
“我已經將藥湯濃縮到了極致,如此從穴位中送入才是最佳。”
封則越端著一個小茶杯走了過來,沉聲道:“你的天絕七針,本就極為耗神,你又全力施為,不留任何余力。”
“只怕現在,已經顧不得點藥入穴,我便替你做了吧。”
見封則越說的如此透徹,連陳易都忍不住露出驚訝之色。
“那就勞煩老先生了。”
“大恩不言謝,日后定當......”
這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說感謝的話了。
完全不像是平日的陳易,可為了兄弟卻讓他也變得嘮叨了起來。
“多余的話休說,看準了,我要開始點藥了!”
說著,封則越單手一彈,竟直接從茶杯中挑起一滴藥湯,毫發不差的落在一枚金針之上。
陳易雙眼瞳孔驟然收縮,真氣環繞其上,竟將那藥湯操控,順著金針,直接鉆入皮膚之內。
封則越的動作沒有停,甚至越來越快。
每一指彈下,必有一滴藥湯落在金針上。
而陳易則飛快的跟在其后,用真氣環繞繼而送入穴位。
可以說,每一滴藥液,都已經注滿了陳易的真氣。
只要接觸到毒素,真氣便會在第一時間將毒素包裹,繼而解毒的藥液在分解融化。
范學林所中碧寒散的劑量,就算是太訶谷里都是無解。
天底下能夠救他性命的,也只有陳易與封則越的聯手。
只是,這其中的兇險,又有幾人能知。
只要稍有不慎,差之分毫,怕是范學林便真的要去見閻王爺了。
而此刻,身在外面守門的侯軍,一臉緊張。
他不知道從哪找到了一把砍刀,拿在手里,不住的晃著。
嘴里叼著一根煙,煙灰已經很長,卻沒有彈掉。
再看他腳下,已經布滿了十幾根煙頭。
可見,此時的他,緊張的甚至都有些無法自持。
“應該差不多了吧?”
看看時間,侯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緊張的他將手里的香煙丟在地上踩滅,又跟著點了一根:“嗨,我這怕的什么勁,這大半夜的,肯定不會來人。”
然而,他話音剛落。
就聽到遠處,傳來陣陣汽車的轟鳴。
晃眼的大燈,很快出現在視線范圍內,不多會兒便沖到面前。
十多輛車,紛紛跳下人來。
被大燈晃的看不清楚,直到稍稍適應,侯軍這才隱約看清對方帶頭之人的面孔。
“綹濤子!”
“你......你怎么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