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夕攀住爸爸的脖子，怎么哄都不下來。
顧南抱著她，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電視。
夏清雪拿起遙控器，幫她調了一部重播的動畫片《小豬探險》。
小夕搖了搖頭，“不要看這個，我想看《天龍八部》！”
顧南感到奇怪，笑著捏了捏她可愛的小臉。
“你是個小女孩，怎么要看打打殺殺的武俠劇啊？”
小夕胖乎乎的小身子拱了拱，奶聲奶氣地說。
“要看，那是粑粑寫的電視劇，我要看！”
小夕年紀小，自然分不清編劇、劇本、小說、拍攝影視劇這些關鍵詞。
她只知道，《天龍八部》是爸爸寫的。
夏清雪調了一個還在從頭放映《天龍八部》的頻道。
然后笑著說：“孩子是這樣，幾個電視臺翻來覆去地看，也看不太懂，就是每天都要看《天龍八部》。”
顧南聽到這些，很感動，心再一次被女兒給萌化了。
“好，爸爸帶你看《天龍八部》。”
顧南把小夕放在腿上，讓夏清雪拿了一些零食出來。
夏清雪切了一盤水果，還拿了點酸奶。
“我切之前用溫水泡過，不會太涼，注意別吃多了。”
“嗯。”
顧南拿起小叉子，叉起一片蘋果，喂給小夕。
小丫頭嘎嘣嘎嘣吃起來。
“好吃，又甜又脆，粑粑喂的蘋果就是好吃！”
夏清雪被孩子天真可愛的模樣逗樂了。
“小馬屁精，水果是媽媽給你切的，每天晚上媽媽都給你準備水果，怎么沒看見你說好吃呢？”
“嘻嘻，麻麻吃醋了！”小夕湊近顧南的耳朵，輕聲說。
顧南笑了笑，伸手又叉起一塊雪梨，遞到了夏清雪的嘴邊。
他對小夕說。
“爸爸可是一碗水端平的，寶貝有，媽媽也有！”
夏清雪那雙水盈盈的眸子，似喜非喜、似嗔非嗔地瞪了他一眼。
但還是朱唇輕啟，咬住了雪梨塊，小口小口地吃掉了。
小夕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麻麻吃相好斯文哦，小夕也要像媽媽吃得這樣好看！”
她指了指盤子里的橘子瓣，讓顧南喂給她。
結果，她一咬，橘子瓣的汁水就從小嘴里飛出來，噴了顧南一臉。
顧南：“……”
夏清雪：“……”
小夕感覺自己闖禍了，慌忙嚼了兩口，咽下橘子瓣。
“對不起，粑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夕害怕極了。
印象里，做錯了事，爸爸是會打人的。
顧南拿起紙巾，細心地幫孩子擦嘴，然后才擦掉臉上的汁水。
“傻孩子，沒事的，爸爸不會為了這個生你的氣。”
“為什么呢？”小夕吮著手指，不解地問：“小夕做錯了事，粑粑不會打pp嗎？我們班上好幾個小朋友，都被粑粑麻麻打屁股呢！”
顧南用腦門頂了頂孩子的小鼻梁。
“不打小夕，爸爸媽媽最疼愛小夕了，再說，小夕吃東西著急了，也沒做錯什么啊！”
小夕眉開眼笑，小小的五官皺成一團，樣子特別可愛。
“粑粑麻麻疼愛小夕，好耶，最喜歡粑粑麻麻！”
孩子拍起手來。
陪孩子看了一會兒電視，夏清雪站起來。
“好了，小夕，你要睡覺了。”
“不要，小夕要跟粑粑睡！”
小夕害怕媽媽把她抓走，放在冰冷孤獨的小床上，緊緊摟著爸爸的脖子。
在縣城的老房子里，還有剛來羊城租的公寓，小夕經常纏著粑粑，晚上可以跟爸爸睡。
爸爸還會給她講故事。
可是到了新房子里，爸爸媽媽要求她獨立，她心里好難過。
特別懷念跟爸爸一起睡的日子。
夏清雪怕耽誤顧南的正事，強行把孩子抱了過來，柔聲哄著。
“小夕，你乖乖的！爸爸都說了會抽時間陪你，爸爸還要去電臺主持節目呢！”
孩子不懂工作的強制性，只知道又要跟爸爸分開，哇地一聲哭起來。
顧南也拉著她的小手哄。
“小夕，爸爸今天不能請假，明天我會跟臺里領導協調，午夜檔能推就推掉，我再來陪你，好嗎？”
“真的嗎？”小夕停止了哭泣，掛著淚珠問。
顧南笑著保證：“當然是真的，爸爸什么時候騙過你？”
小夕伸出小拇指，“拉勾！”
顧南也伸出小拇指，跟孩子小小的手指勾在一起。
“好，拉勾，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嗯。”小夕用力點頭，“說話要算數哦，粑粑，要不然，鼻子會變長的！”
這個世界沒有《木偶奇遇記》。
小木偶匹諾曹說謊鼻子會變長的故事，是顧南給小夕講的睡前故事。
不知道為什么，孩子特別喜歡這個故事，總是纏住顧南講。
顧南感覺自己都給她講了幾十遍，還是聽不膩。
夏清雪帶著女兒回屋了。
顧南也離開了公寓，開車來到了羊城電臺。
《鬼吹燈》的連載，已經完成了《鬼吹燈1精絕古城》《鬼吹燈2龍嶺迷窟》，《鬼吹燈3云南蟲谷》在連載中，即將收尾。
在之前《深夜怪談》的節目中，鬼吹燈系列，還有顧南的講播，實在太受聽眾歡迎了。
臺里原本想減輕顧南的壓力，重新選一個長篇播出，卻遭到聽眾極力反對！
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最初遇到特殊情況，是張自力幫忙頂班。
后來，在顧南的強烈要求下，給他增派了兩個實習主持人，他來幫忙帶。
這兩個主持人，其中一個，是一直很崇拜顧南的短發女孩楊瑩。
另一個是上半年才進臺里的，燕京廣播學院畢業的董明。
顧南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發現董明的潛力，遠比楊瑩要好。
董明更適合做靈異類的播講工作。
顧南心里已經有了打算。
鬼吹燈系列連載了三部，觀眾有一定的審美疲勞了。
現在可以在夜間同時連載兩部小說，一部是鬼吹燈第四部昆侖神宮，另一部就是顧南為董明挑選的，適合董明講播的一部恐怖靈異小說。
將董明的人氣堆起來，顧南就可以順利從《深夜怪談》退下來。
十點鐘，顧南進了電臺大樓，來到了錄音棚門口。
恰好今天張自力和欄目負責人呂麗都在。
張自力一見顧南，就眉開眼笑地說。
“阿南，你快來！下午你不在臺里，沒收到好消息，咱們《深夜怪談》數據又創新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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