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源平時說話也不至于文縐縐到這個地步。
他一激動，把武俠小說主角慣用的口頭語，給說了出來。
顧南聽得他一句“此話當真”，倒也皮了一下，用同樣文縐縐的話回復。
“千真萬確！你我親如兄弟，我又怎會欺你？”
成源愣了幾秒鐘，旋即爽朗地笑起來。
“你呀，害……”
成源也是不拘小節的性格，他用筷子把那塊掉在桌面上的水晶燒鵝肉，又給撿起來，放進了嘴里。
“我說，老弟啊，你寫一首歌都是兩百萬起步，還不算分成，我賣書這仨瓜倆棗，怎么請得起你？”
這話不假。
武俠圈四大天王，雖然名號響亮，但要是論搞錢，他們誰也比不過顧南！
外面不是沒有流言，說顧南只是吃虧在出道時間短。
將來他一個人的成就，四大天王打包都沒有他強！
他們四人心知肚明，這話不假，出于對顧南才華的敬意，哪怕東王、西帝、南皇出道數十年，也沒有反駁這個說法。
顧南擺擺手。
“源哥，你我之間不必談錢，我這首歌，免費把使用權給你，你的書就用我這兩首歌推廣即可。”
“兩……兩首？”成源這下真的傻了。
剛才說是一首歌免費給他用，都覺得受寵若驚。
怎么這會兒，變成了兩首呢？
成源性格向來耿直，肚子里藏不住事兒。
“阿南，你兩首單曲給我免費使用，咱就明說，這個人情，我可還不起！”
成源說的是事實。
他雖然封神較早，還有“銷量王”的封號，但是這些在顧南面前算不得什么！
如今顧南《天龍八部》三冊總銷量，早就超過了一千萬冊，預計能達到兩千萬冊！
他還有其他的書，在全國熱銷！
就連小小一本《筆仙》這樣的中篇小說，也早早過了百萬冊銷量！
成源發書那幾十萬冊銷量，哪里夠看？
連顧南的零頭都不夠！
北神的金字招牌做推薦，人家作為銷量千萬的暢銷書作者，看都不看一眼吧？，
一首歌版權費兩百萬起步，兩首歌四百萬，還不算歌曲的影響力，帶動書籍的銷量，這份人情，成源拿頭還？
顧南不見外，將大手按在成源肩膀上。
“什么人情不人情的！這兩首歌，我將來打算賣影視版權的，你不用擔心我虧本，先借給你的簽售會用一用，書火了，歌曲我再賣，咱們是不是互利共贏？”
成源實在是佩服顧南的經商頭腦！
這樣算來，兩邊都得了好處，他還賣了一個天大的人情給成源！
“阿南呀阿南，你這家伙，我真想……”成源說著，瞥了鄭璇一眼，“我真想你是我的妹夫！”
啪……
鄭璇年紀小，臉皮薄，氣得直接拿起桌面的毛巾，搓成一團砸了過來。
成源一把抓過，嘴里還念叨一些招式。
顧南看了看鄭璇，繼續說道。
“小璇，這次我兩首歌中的其中一首，你可以唱！你考慮一下，要不要幫自己哥哥推廣？”
鄭璇聽了這話，俏臉一紅，喃喃道：“哥，你這是笑話我！我哪里會唱歌？”
顧南笑瞇瞇地說：“小璇，你不用藏拙，我聽季老說過，你小時候學過幾年聲樂，后來是出國留學，才放棄了，既然有才華，為什么不展示一下？”
鄭璇倒也不是忸怩的性格，臉雖然紅了，倒也大大方方地接受。
“好！既然南哥說我能唱，那我就不客氣了！要是唱得不好，你們兩位好大哥，也別挑我的不是！”
季老趁機說道：“我們大家都知道，阿南在音樂方面驚才絕艷的才華，不如阿南把這首歌唱一唱，讓我們聽聽。”
幾人都附和著。
顧南不打推辭，將那首歌降了調，開始唱了。
眾人聽得如癡如醉。
那詩意的歌詞，清麗的旋律，似乎描繪了一副柔美、浪漫的雪景圖！
可以想象，要是一把嬌美清甜的女聲，這首歌該是多么有感染力啊！
這首歌配合成源的書名《江南·明月·雪》，以及書里大片關于雪山風光的描寫，再合適不過了！
等顧南唱完，大家拍手叫好。
季老：“好，好，好！顧南小友的詞曲創作能力，在龍國首屈一指，小璇能唱你寫的歌，是小璇的福氣啊！”
鄭璇那張漂亮可愛的臉，掛著笑意，端起茶杯走過來。
“南哥，不瞞你說，我從小就喜歡音樂，一直想當一名歌手，但媽媽說，我以后要接手家族企業，不能進娛樂圈……”
說著，她還特意瞪了成源一眼。
成源閉著眼睛裝死。
顧南都能腦補出，鄭璇的媽媽肯定說過，你哥哥是指望不上了，家族的企業只能靠你來繼承。
鄭璇琉璃般晶亮的眼珠，望著顧南，臉上出現少女的嬌羞。
“南哥，我沒想到有機會唱歌，還是一首這樣好聽的歌，謝謝你，圓我這個夢想，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鄭璇的杯口，在顧南杯壁碰了碰，把茶喝掉了。
看得出來，她很興奮，黑眸里閃著亮晶晶的光彩，似乎是對唱歌這件事，萬分期待！
當然，顧南只是把這首歌的演唱權和使用權，免費給成源兄妹倆，并不是贈送。
他之后還要出售這首歌曲的。
他自己也不想送歌，鄭璇畢竟是妙齡少女，以免引起誤會。
這首歌，如果給夏清雪來演唱，更加適合。
但顧南不可能讓自己老婆，給別的男人唱推廣曲，于是順水推舟做個人情，將歌曲演唱權，授權給成源的妹妹鄭璇。
這樣一來，既賣了人情，又不會因為書的比較，得罪成源。
成源急著問：“阿南，那另一首歌呢？你會讓誰唱？提前透露一下，不然我睡不著。”
顧南還是那樣淡淡地笑著，“我找個歌手給你唱。”
“誰？”
“小奇。”
西帝林建雄正在喝茶，聽得這話，噗地一下，茶水全部噴了出來。
還好他反應及時，拿餐巾捂著，桌上的菜肴才幸免于難！
小奇……
怎么顧南說起請這種天王級別的巨星演唱，就好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一樣，語氣稀松平常？
那可是紅遍亞洲的小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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