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這件事刺激到了晏行慎。

    從那個時候開始。

    晏行慎改變了跟她的相處模式。

    他不再跟她繼續過那種三過家門而不入的無性婚姻生活。

    他會每個月偶爾回來個一兩次,每次回來都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那就是睡她。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既然不甘寂寞,那就滿足你,省得你隨便用什么下三濫的手段去爬什么別人的床,搞得跟個蕩.婦一樣貽笑大方。”

    他言辭刻薄。

    幾度讓她不能接受。

    但是,她還是犯賤的喜歡他。

    因為,她愛了他十年。

    從十五歲就追著他跑,喜歡他,已經喜歡的深入骨髓,成了本能。

    可是,她這一次,終于感覺到她其實也會累。

    她半夜經不住那暴風雨一樣的折騰,終于暈了過去。

    次日醒過來的時候,晏行慎已經不見了。

    她身上干爽,雖然腰酸的厲害,整個人也要散架一樣難受,但是,她可以確定,她已經洗過澡了。

    晏行慎潔癖很嚴重。

    做過之后一定要洗澡。

    以前是她自己洗,這一次,她暈過去了,所以他才代勞。

    想到她昏迷前晏行慎做的那些事情,她又躺回床上,用胳膊遮住了眼睛。

    他們這樣的婚姻,究竟算什么呢?

    他恨她,根本就不愛她。

    繼續維持下去有什么意義?

    不如離婚?

    想到這里,初夏的眼淚不知道為什么,就從眼睛里面流了出來。

    不!

    她馬上打住了自己悲觀的念頭!

    她不想離開他。

    她還要試試。

    再試一次,再試半年。

    如果他還是不愛她,那就……離婚。

    她起床,洗了把臉。

    剛把牙刷塞到嘴里,泡沫泛開。

    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媽?”

    她下意識去喊。

    因為平時這個時間,是她母親胡秀娟從病房打電話來的時間,每天早上九點,很準時。

    但是今天,她喊了一聲媽。

    那邊卻很詭異的沉默著。

    漸漸的,初夏也意識到不對勁兒,皺了皺眉毛,試探的又喊了一聲:“媽?”

    她甚至確認了一下,的確是她母親胡秀娟的手機號。

    那邊的人,呼吸忽然急促了幾分。

    像是很激動一樣。

    可是并沒有馬上說話。

    “媽,你怎么了?”初夏以為是母親的心臟病犯了,頓時緊張起來,甚至帶了點哭腔。

    可那邊,響起來的,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初夏?終于找到你了。”

    一瞬間。

    蘇初夏只覺得頭皮發麻。

    后背就像是有一條蛇一樣,順著尾椎往上爬,又冷又涼,又滲人。

    “姜澤……”

    她聽出了這個聲音。

    七年了!

    姜澤果然回來了!

    他怎么回來的這么快?!

    “姜澤!”她立刻反應過來,大聲喊他,“你不要傷害我媽!當初的事情是我做的,跟我媽無關!”

    “怎么,你要一人做事一人當?”姜澤低冷的聲線笑了,有些陰森,“那好啊,你來見我啊!我被你耍了的這些年,一直想要見你一面!你來見我,我就不動你.媽!”

    “姜澤,現在是法治社會,你……”

    “來見我。”

    電話掛斷了,根本不給她再討價還價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