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地帶，自古有之，未來也肯定會有，不可能禁絕，這是人性使然。
“啊，那些是......”沈傾城忽然捂唇驚呼了起來，伸手指著屏幕。
云軒瞬間收斂起發散的思緒，抬頭看向屏幕，然后他也被那倉庫里的東西給驚住了。
“果然是那些東西。”高全安有些后悔自己剛才沒有鼓起勇氣拍下來了。
此時，屏幕上正在實時直播一個畫面。
那就是數十位工人，開著叉車，拿著工具將那個倉庫里的集裝箱拆開。
當然，不會把全部的集裝箱都拆開，而是隨時挑了十個。
其中最先挑選出來的兩個，很快就被工人給拆開了。
清掉最外面的一層木屑以及防摔擋板后，露出來的，竟然是一顆巨大的佛頭。
“這是......佛頭？”
云軒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有些訝然地說道：“沒想到，居然有人把佛頭塞進集裝箱，難道是打算走私到國外？”
“那是國寶啊！”沈傾城同樣驚愕莫名，冷聲說道：“這是在倒賣國寶！他們難道不知道是在犯罪嗎？”
高全安這時候搖頭說道：“這些不是國寶。”
“怎么不是國寶！”沈傾城不滿地瞪了高胖子一眼，不無指責地說道：“這么大的佛頭，雕工如此細膩，而且非常具有藝術感，一看就絕非凡品，你別告訴我說是哪個工廠里出來的工藝品！”
云軒這時候插嘴道：“確實不是國寶，但絕對算得上是珍寶。”
“云先生，你怎么幫這些文物販子說話？”沈傾城有些不滿地說道：“這佛頭明明就是國寶級的文物。”
云軒不無苦笑地說道：“你這么說倒是沒什么問題，但是這些佛頭，從風格和造型來看，應該是東南亞那邊的。”
“啊？”沈傾城當即愣住了。
“云先生果然好眼力。”高全安忍不住贊嘆了云軒一句，接著解釋道：“這些佛頭的來處，其實要追及十三年前了！那時候，國內抓獲了一個大型的國際文物販賣團伙，追回了大量的贓物。其中就有一批佛像，當時官方決定把文物返還給所有國。但神奇的是那個國家居然死活不承認是他們的，就一直滯壓在了碼頭上。”
云軒一臉疑惑地問道：“那個國家為什么不承認？”
“據說，據說啊！”高全安輕聲說道：“好像是那國家里的財閥給賣的，明面上的說法是遇到地震給震沒了，這要是承認了，等于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沈傾城當即是無語之極，忍不住罵道：“這么多的國寶，還沒有一個財閥的臉面重要？”
“這個我就不予置評了！”高全安擺了擺手，沒有多說什么。
此時，高全安的聲音倒是適時響了起來，他在介紹這批貨物的主人。
“這些佛像、佛頭在十年前，經當時的柳省首批示，折價賣給了騰龍集團。”
“只不過，騰龍集團的創始人趙騰空，次年因為公司的巨額虧空，逃到了國外。”
“他其實一直想變賣這批貨物，所以一直在給倉庫續費，可惜去年莫名其妙地死了。”
“他的家人就把這些貨物全權交給我來處理。”
“三千萬，買下這些佛像佛頭，可以說絕對不虧！”